“那就是养魂树?”我指着囊袋,“里面裹的是……人?”张起灵的脸色沉了下来:“是被吸走记忆的人,成了树的养料。”他刚说完,树藤突然像鞭子似的抽过来,缠住船帮,船身猛地倾斜,我差点掉进水里,被他一把拽住。
“他娘的这树成精了!”胖子用工兵铲砍树藤,可砍断的地方很快又长出新的,还渗出黏糊糊的液体,溅在船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刀身砍在树藤上,冒出阵阵白烟,树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震得水面都在晃动。
“根须在水下!”他指着船底,“得把根须挖出来!”吴邪用洛阳铲探进水里,果然触到坚硬的东西,像是树根。张起灵跳进水里,黑金古刀插进泥里,很快就挖出一截暗红色的根须,根须上长着眼睛似的斑点,被拽出水面时还在扭动。
“根须在水下!”他指着船底,“得把根须挖出来!”吴邪用洛阳铲探进水里,果然触到坚硬的东西,像是树根。张起灵跳进水里,黑金古刀插进泥里,很快就挖出一截暗红色的根须,根须上长着眼睛似的斑点,被拽出水面时还在扭动。
就在这时,养魂树的树干裂开道缝,里面露出张人脸,竟是第七个起灵!他的眼睛空洞洞的,嘴一张一合:“别碰根须……那是……我的魂魄……”张起灵的手顿住,根须突然缠住他的手腕,斑点里流出黑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
张起灵突然用黑金古刀砍向自己的手腕,鲜血溅在根须上,根须发出惨叫,松开了他的手。他飞身过来斩断缠我的树藤,将我护在身后,根须和树藤却像疯了似的涌过来,将我们层层包裹。我看着他后颈的纹身越来越红,突然想起老头的话——养魂树会吸记忆。
“张起灵!”我用力抓住他的手,“记住我!不管忘了什么,都要记住我!”他回头看我,眼神清亮,像是刻进了骨子里:“我不会忘。”树藤缠得越来越紧,窒息感漫上来时,我看见他脖子上的青铜板发出强光,两半麒麟纹彻底融合,化作一道红光,劈开了所有树藤和根须。
养魂树发出最后一声惨叫,树干开始腐烂,囊袋里的人影化作黑烟消散。张起灵拽着我浮出水面,手里还攥着那截根须,根须上的斑点已经熄灭,变得像块普通的木头。他后颈的纹身不再发烫,浅灰色的纹路里多了些红色的细线,像是血液在流动。
“解咒了?”我摸着他的后颈,他点点头,突然低头吻住我,带着水藻的腥气和阳光的味道。胖子和吴邪趴在船上,一边咳嗽一边喊:“小情侣注意点影响!胖爷我快被呛死了!”
回去的路上,青铜板上的麒麟纹彻底变成了红色,像活了过来。张起灵把根须晒干磨成粉,和在药里喝下,后颈的纹身渐渐稳定下来,不再褪色。他开始记得更多事,甚至能说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穿的衣服颜色。
某个晚上,他坐在灯下看花店里的账本,突然抬头说:“我想起那个守陵人说的话了。”“什么话?”“他说第七个起灵为了护着心尖人,宁愿被血咒反噬。”他放下账本,握住我的手,“但我不想那样,我想护着你,也想和你一起活下去。”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脸上,后颈的麒麟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红光。我知道,血咒或许没彻底解除,未来或许还有藏在暗处的危险,但只要他记得我,记得我们一起挣来的日子,就没什么好怕的。毕竟,能打败宿命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青铜秘宝,而是藏在心底的、不肯忘记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