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发笑

还没等宁婴婴说什么，柳清歌先开口了。

柳清歌“你笑什么？”

对柳清歌的诘问视若无睹，沈九甚至又连着笑了三声。

沈九“呵呵呵，自然是一笑某些人不自量力，”

她看向的似乎是明帆和那些清静峰弟子，但实际上看的却是柳清歌。

沈九“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长进，可惜了。”

柳清歌“你！”

柳清歌本就心情极差，听了这意有所指的话，只觉得方才好不容易被自己压下去的怒火又燃起来了。

沈九“嗯？怎么了，总不会因为有人鸠占鹊巢了，我这正主回来，就没资格教训教训我的乖徒儿们了吧？”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柳清歌。

沈九“这不是柳师弟么？真是对不住，我这思徒心切的，竟一时之间没留意到你。你该不是以为我是在说你吧？看你这样子，沈某可真怕你马上说出什么‘我迟早杀了你！’这种可怕的话呢。”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柳清歌更相信她这就是在针对他了。

毕竟“我迟早要杀了你”这句话之前的指向对象，可就是柳清歌本人，而曾如此叫嚣的人，也正是沈九。

那时候因比试一事，沈九一直记恨着他，这话也不知对他说了多少遍，在他听来，这就是无能者的狂吠罢了。

柳清歌“凭你？”

柳清歌冷冷瞥了她一眼。

柳清歌“不必多言。”

饶是沈九再怎么变化，她心里还是因这句话再度不满。

柳清歌这厮一向如此，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嘛，曾经因柳清歌醉心修炼，她找不到什么机会，可如今，她可算是找到让他记挂的东西了。

她看向洛冰河抱着的那人。

沈九“只怕我多多嘴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你们得知道，我这第二要笑的，便是那小杂种怀里的人啊。”

洛冰河仍然在低头唤着师尊，不断道着歉，对沈九的话置若罔闻。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乘鸾剑已至沈九脖颈。

沈九侧了侧身子，面上仍然带着笑意。

沈九“柳师弟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说一个不知名姓的人，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不必担忧是我对她做了什么，毕竟，那副身躯也是撑不住多久的……算算时间，好像也该……”

她看了看日头，眯了眯眼睛。

话音未落，洛冰河忽觉怀中一轻。

洛冰河“师尊？？？！！”

他怀中的人，竟不知为何身体在逐渐破裂，不，不是破裂，是消散！

他努力去抓那些随着日光一同散去的躯体，试图将它们重新拼凑，可任凭他怎么动作，那消散的速度只是愈发加快罢了。

柳清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自己脖子一痛，沈九的眸中一冷，随即又恢复了笑意。

沈九“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灵力耗尽、尸骨无存、魂飞……”

她望了一眼苍穹山的方向，没再继续说下去。

柳清歌不知她到底是不是做了什么，或者知晓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他看向已经完全消散的沈清秋的身体，目光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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