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何能

他涕泗横流，丝毫没有大师兄的风范，看起来格外凄惨。

明帆“明明师尊不用去什么金兰城的，她明知金兰城危险却还要前往去救人，却被那些她救的人造谣说什么勾结魔族，还被迫要去水牢受刑，连澄清的机会都没有……”

他偷偷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的沈九。

明帆“幻花宫那些人也不讲理，明明师尊她从不会做出什么伤人的事，却根本不调查清楚，就直接把罪名往师尊身上扣！”

他想，那些幻花宫的弟子之所以那么笃定，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日伤了幻花宫弟子又带走公仪萧的，恐怕就是……

他没有指出那人究竟会是谁，而是再次转向洛冰河。

他一看见这小子，就难免会想起师尊之前是如何待他好的了。

应该说，自从师尊换了个人，说洛冰河的待遇是从地狱到仙境都不为过。

他一边瞪着洛冰河一边哽咽着。

明帆“洛冰河，师尊到底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迫害她至此？！你何德何能让师尊因你的缘故日日精神恍惚，又何德何能让师尊为你付出生命？！！”

他这一提“师尊”，原本精神恍惚的洛冰河就提了几分注意。

洛冰河（因我之故，……日日精神恍惚？）

看他脸上表情似乎并不相信这事，宁婴婴也忍不住开口了。

宁婴婴“阿洛，虽然我们不知到底你和师尊发生了何事，为何明明活着却偏偏要留在幻花宫，可师尊的确是在仙盟大会之后，把正阳残骸收好带到了后山，特意为你立了个剑冢……也的确昼夜难眠，除了在后山盯着你那剑冢就是闭门不出……”

开始她语气还算平稳，可说着说着就颤抖起来，哭得通红的眼睛直直看向洛冰河。

宁婴婴“何况，难道师尊真的待你不好么？仅是我亲眼所见，就不知多少次地看到她亲手指导你剑招，听到过为让你安寝她亲自读的故事……身为师姐，我本该大度，可却也因为师尊待你的不同心中计较起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事，你这个亲身经历的，难不成都忘记了？”

她吸了口气。

宁婴婴“若是你忘了师尊多年养育栽培之恩……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那日你遗失玉佩前师兄们是如何莫名其妙被击中的……那可是只有一人才会用的摘叶飞花啊……”

听她说着，洛冰河不自觉地搂紧了怀中人。

他那时候不曾深思是何人助他，可后来在深渊之中，因她眼泪而不断想起她待他的好时，就曾怀疑过那是不是她所为……

至于宁婴婴提到的那些，他如何不记得？只是每每一记起那些事，再想起她对他的决绝，面对他时的沉默和抗拒，他便控制不住地怀疑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了。

洛冰河“我错了……师尊，我真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你的……”

他一边抱着怀中人，一边小声道。

见他仍然在叫着“师尊”，宁婴婴只觉得莫名讽刺。

她正欲再开口，就听到了一声嗤笑。

那嗤笑声甚是熟悉，她当即将视线转了过去。

沈九“婴婴，为师还以为你有所成长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天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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