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这个院子以后会重兵把守,别人家的院子最好不要闯。”
原来院子里的人是庆帝。
范闲“是”
庆帝 “明天有空吗?”
范闲 “啊?”
庆帝 “你跟婉儿的婚事已定,婉儿自小在宫中长大,太后和妃嫔们都很喜欢她,她们都想见见你。”
范闲 “可是……”
庆帝 “就这么说定了,你下去吧。”
范闲双手作了一揖,退了下去。
青年的脚步走路带风,似乎心中已经暗下了什么决定。
庆帝默默注视着对方离开的背影。
出去之后范闲来到树下,
范闲“你确定,钥匙在太平别院里?我上上下下都找过了,差点交代在池子里,都没看见一个影儿。”
五竹“没有?那我也不知道了。”
范闲 “会不会在宫里?明天我要去宫里,顺便找一找。”
五竹 “有可能。”
翌日清晨,柳姨娘带着范闲范若若和前往宫中。
宜贵嫔“要不是你们家范大公子要娶婉儿,我们姐妹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相见呢。”
柳如是“柳家是外戚,不能擅专,要懂得避嫌。”
宜贵嫔 “你都是范家的人了,还这么小心。这就是你们家大公子吧。”
范闲 “见过姨娘。”
候公公“不得无礼,怎么娘娘的。”
宜贵嫔 “无妨。我倒是见着这大侄子也欢喜。”
宜贵嫔是个好相处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候公公就又领着他们去拜访其他娘娘。
淑贵妃在闭关读书不见人,范闲见不到人就更加觉得好奇,范若若于是跟他解释道,
范若若“淑贵妃淡雅得很,平时也不爱说话。她若是知道是你,凭着这几分才子之名也会见你的。只是如今在闭关,大约是大半年见不到人了。”
范闲 “这性子听着倒是跟二殿下相差许多,真是奇怪。”
范若若“接下来我们要去见宁才人,大殿下的生母。”
范闲 “你这话题也跳跃得太快了。说来,这大皇子在边塞领兵,照理来说,手握兵权,他要是想争太子之位应该没人能争得过他呀。”
候公公“咳咳”
范闲 “我们就是闲聊,这里没外人。”
范若若 “他不会争。”
范闲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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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佑(大皇子)“看我干什么?”
军帐中,炭火被烧得热热的,李承佑喝着杯中的烈酒,发现阮红云在看着她。
李承佑(大皇子)“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在猜测我为什么不参与太子之争?一看你就是京都的那些聪明人,来这儿不仅仅是送王朔的女儿过来这么简单的吧。”
阮红云没有否认,只是斟了一杯酒问道,
阮红云“那殿下为什么不争?”
李承佑(大皇子)“哎呀”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些人聪明,争来争去的,说不准到最后一个都落不着。况且,我也没有凭借跟我的那些弟弟争。”
阮红云“殿下有兵权,怎么能说无凭借呢。兵家,可向来是争夺之要。”
李承佑(大皇子)“因为我的母妃,宁才人,她是东夷人。”
原来如此,因为有一般他国血脉,所以自出生就断了成为太子继承大统的可能。
李承佑(大皇子)“你也不必为我觉得可惜什么的,我这性子大约是随了我母妃,本就不喜那些朝堂之事,舞刀弄枪最好。”
阮红云这才记起,曾经在皇宫她帮淑贵妃搬书的时候,路过曾经看见对面宫殿在晒各式刀枪棍棒。
当时宫里还有传闻叫,“西文东武”说的就是淑贵妃和当时的宁妃。
阮红云“我记得,当时宁妃…宁才人还是……”
李承佑(大皇子)“你是宫里来的?难为你还记得。”
阮红云“以前做侍女待过一阵子。”
李承佑(大皇子)“哦。她因为得罪太后,所以被贬为才人了。”
阮红云“得罪太后?”
李承佑(大皇子)“具体不大清楚,我当时已经出关,母妃她也没在信中细说,只知道大约是在太后面前耍了一套新创的刀法。”
阮红云 “帅,果然婆媳关系是自古难题。”
李承佑(大皇子)“谁叫那老太太心眼比棒槌还小。”
相视一笑,两人碰了下酒杯,一干二净。
李承佑(大皇子)“好久没喝那么尽兴了,阮姑娘要不是你提的‘围魏救赵’,我还不能击退那上杉虎,捉了战俘,在这儿安心喝酒呢。”
阮红云“呵呵”
笑容掩饰尴尬,她能说,纯属意外么?
李承佑(大皇子)拍桌:“我决定了!”
阮红云“什么?”
李承佑(大皇子)“从今以后,我就认你是我李某人如假包换的妹子了!”
妹子?阮红云有些惊讶。
李承佑(大皇子) “怎么,你不情愿?”
阮红云“不是,只是皇家血脉,岂敢……”
李承佑(大皇子) “哎呀,你就别拿这套唬我了,我知道你跟那些酸臭的大夫不是一类人。”
阮红云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阮红云好奇问道。
李承佑(大皇子) “这,我也说不出一个三四五六来,总之不是迂腐之人。我干了,你随意。”
西风烈马,美酒共杯,不谈风月,只话今朝。
多年之后,阮红云也依旧怀念这短短的塞外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