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虎“杀!”
一刀下去,顿时鲜红的血液飞溅。
站在月牙塔上,阮红云看着下方混乱而真实的场景,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受战争的残酷。
她庆幸曾经生活在和平的年代,没有见证更加野蛮的热兵器鲜血死亡。
那些士兵军人就像蚂蚁一般,聚集成黑云,互相攻击着、碾压着、厮杀着,抛却国家身份,他们也是母亲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范闲亲启,我现在在边关,见证了前所未有的战争场面,仅凭借只言片语很难讲述我心中的震撼。我们都曾经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不曾经历过战争的洗礼,看见这样场面我愈加觉得和平是如此珍贵。枪响之后是没有赢家的。人的生命脆弱如草芥一般,轻轻一碰就逝去,你我重生一次实属上帝的奇迹馈赠。曾经的一切在这一世很多有迹可循,这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太阳底下无新事吧。可我还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变得更好一些。——阮红云】
范闲读着手中的信件,摩挲了下手中的信纸。
范若若“哥,车马已经备齐了,就等你了。”
范闲“好,等我换了衣服就来。”
他们一家准备去踏青,不过范建有公务要忙,柳姨娘要走亲戚,就他们几个小的在。
范若若伸头探去:“是阮姐姐来信了吗?”
范闲“是啊,她现在边塞那边。”
范若若 “边塞啊,一定风光很不一样。”
范闲 “等她回来,让她跟你讲讲。”
范若若 “真的吗?哥”
范闲 “当然了。”
换了衣服后,范闲来到车上,范思辙忍不住吐槽他,
范思辙“怎么那么墨迹?”
范若若 “哥换了衣服啊,再说了,让你等等怎么了?”
范思辙缩了下头,
范思辙 “你那红楼写了没,读者可都等着呢,我那儿印刷还候着。”
因为书,范思辙简直成了职业催稿选手,每回见必催稿,范闲摇头叹气。
范闲“在写了,在写了。”
想起五竹昨天晚上说的话,
五竹“我好像想记起小姐之前太平别院的位置了,在城东外五里外。小姐留下箱子的钥匙可能就在里面,找到它,也许我就能找回记忆。”
今天特意借着踏青的名义出城,母亲叶轻眉留下的箱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他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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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格“近来要安排边境军情密报,我忙得是不开开交。天佑我大庆,此战进展得甚为顺利。”
朱格推着院长陈萍萍的轮椅缓缓前进。
朱格 “只是近日,六部官员开始鼓噪,认为应该一鼓作气,攻陷北齐。”
陈萍萍“谁起的头?”
朱格 “还不清楚,只是六部之内皆有官员参与。”
陈萍萍“查他们的底细。”
朱格 “院长……”
陈萍萍不急不缓拿起地上的小水壶开始浇花,
陈萍萍“陛下定下的蚕食之计,方为稳妥之策。这战打不久的,那些鼓噪攻陷北齐者,皆为国贼。”
朱格 “院内也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一统天下的良机。”
陈萍萍“该查查,该办办”停顿,“该杀杀。”
朱格拱手:“是”
朱格走后,影子从天而降站在陈萍萍身后。
影子“他此言不假,主战派不少。”
陈萍萍“火烧得越旺,熄得越快。”侧目,“范闲那儿有情况?”
影子 “他跟家里人踏青去了。”
陈萍萍皱眉转头:“你为什么不跟去?”
影子 “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陈萍萍“我能有什么事情?”
影子 “院里现在有不少别的声音,很多人已经受够你的掌控,不可掉以轻心。陈萍萍,小心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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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若若“我要去摘花。”
范思辙“摘什么花啊,一起捉鱼啊!”
范思辙手中拿着削好的树枝站在水塘边,笑得跟个二百斤的孩子。范若若摇摇头,转身向前走去。
哥哥嘱咐她,让她先帮忙探探路。
范闲“我不放心若若,我去跟着她。”
范思辙“哦”
范闲快走了几步,跟上了范若若。
范若若“哥,就在前面了。”
范闲“好,五竹叔一会儿也会过来,你们还没见过吧?”
范若若 “五竹叔好相处吗?”
范闲“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范若若 “哥,你们今天过去是为了凭吊吗?”
范闲“是为了一把钥匙。”
范若若听不懂,看见前面的花,上前摘了一朵跑到范闲跟前,
范若若 “哥,你看,好美的花啊。”
范闲正想伸手接过,咻得一声,一支箭射来将花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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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宏道“您不是已经对外宣称,对二公子的死不再追究了吗?更何况,二公子死的那天,范闲公子确实没出城。”
林若甫“我有一个猜测,他范闲身边若是有个绝世高手,可与四大宗师相比呢?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刺杀珙儿,也不是不可能。”
袁宏道“司理理一口咬定,从未将二公子的秘密说出去。”
林若甫“司理理说什么不重要。”
林若甫转身看着台下,
林若甫 “我只是想验证一个猜测。如果他范闲确实没刺杀珙儿,我就会彻底放下,而且甚至可以在朝堂上助他一臂之力,毕竟以后也会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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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拔起树干上插着的箭,看见上面的箭纹呈螺旋状,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五竹 “这箭,至少是九品的身手。”
五竹从树上飞身而下,半路遇见一群人说是要伤范闲,他差点出手,没想到那群人糊涂捉了范思辙。
范闲“九品?”
范闲一愣,忽然想起在哪里见过,南宫离的尸体!
不远处太平别院,燕小乙啃着手里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