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想死吗

黑夜，大雨滂沱。

宋亚轩背着奄奄一息的顾青灯在树林中步履艰难。忽然，顾青灯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拍了拍他示意放自己下来。

顾青灯“我们分头走，你往东边走，我往西边走，等天亮了我们在小镇上会和”

顾青灯“如果你没有等到我，就听小丁的话到城市里去找你父亲，我以后会找到你的”

宋亚轩“那你怎么办，你能自己走吗？”

顾青灯靠着树，边盯着他说话边留意附近的动静，他们得随时防备那群人折返而来。

顾青灯“我没有事，我死不了”

少年蹲下身和她平视，慢慢低下了头，顾青灯看着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长长了，遮住了他写在眼上的情绪，或许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宋亚轩“你给我好好活着”

两人一对视，不约而同地红了眼，谁愿意在这个年纪经历这么多，连活着也是背负着他人的债。

顾青灯“我当然会好好活着”

顾青灯甩开被他牵着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向另一条路径飞快跑去，宋亚轩想抓住她的手落了个空，只挽下指缝中的空气。

他心里有怨恨，如果不是她，说不定这种假象的安稳日子还能多过一会，打记事开始，不算上丁程鑫，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牺牲的了。

宋亚轩“我就当从来没见过你”

少年的泪划过脸颊，瞳孔涣散地凝望着远方，踢开了脚边的石子，隐匿在黑暗中。

……

身后嘈杂的脚步声让她精神经绷，她耳力极好，刚才便听出来西边的动静，约两三人。

顾青灯边跑边制造出动静，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她也不敢回头看，麻木地跑，跑得越远越好。

前方没有了路，河水流的湍急，伴着雷声，盖住了少女跳入河中激起了水花声。为首的人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料定不会有人活着出来，便带人人手回去了。

顾青灯像蜉蝣一般被河水冲击得头昏欲裂，即使捂着口，也难挡冰冷的河水争先恐后地钻入肺部。

窒息感扑面而来，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

天际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雨停了，空气潮湿咸腥。

睁开眼，昏暗的光线入眼，四肢百骸叫嚣着疼痛，像置身一个大火炉，全身滚烫。

顾青灯“水…”

她现在只剩下这一个疯长的念头。

“你们吵死了”

“砰——”

门板猛地被推开，关上，顾青灯也跟着一抖，男人步伐强健朝她走来，顾青灯下意识往后退，被他扼住了手腕。

而后，脖颈一凉，两瓣濡湿贴着。

顾青灯“你想死吗…”

顾青灯的眸中涌上一股怒意，全身无力只能闷闷地从牙缝中咬出几个字眼。

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庞，却听见怀中传来低醇不羁的哂笑。

贺峻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呗…”

顾青灯“……”

男人眼中迸射出不明的意味，拉着她纤细的的脚踝往身下拖拽，顾青灯瞳孔微缩，推着他坚硬的胸膛，触摸到一片冰凉的肌肤，又快速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