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诗,你怎么不问我华叔是不是我杀的?"
凌语诗抬眼看过去,秦烈身姿挺拔如竹,那般胸有成竹,似明媚耀眼的星辰,似锦热烈的繁景。
他双手垂在身侧,向她微微勾起唇角。
思绪被迫中断。凌语诗对秦烈的话毫不动容,她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你怎知我问的不是?"
"我……"
秦烈心中一动,抬手轻轻地抚了抚眉目。装出一副头疼的模样。
"你的实力怎样秉性如何,我难道还不知道?杀了华叔,凭你如今的实力想要轻松制胜只怕是还是欠点火候。"
"仅仅只是这样?"
凌语诗明亮的眸子看着他,笑意自眼底升起:"秦烈,我信你。"
秦烈想要的,终于还是来了。
秦烈唇角含着一抹浅笑,看着凌语诗。情意融融,她的心都布满了暖意。
凌语诗微怔,鬼使神差地问道,"去年送你的一心叶还在吗?"
"昨天晚上刚用完了。"
"扔了。"
"我知道你肯定还有。"
秦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注〗一心叶,有治愈作用的定情信物。
与杜少扬的内敛沉稳不同,与高宇的多情细腻不同,秦烈素来心比天宽。
他似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桀骜不羁,留有天然的菱角,易伤人也亦自伤。
凌语诗笑得好看,垂首掌心赫然就是一叶一心,有她贴心的照顾,一心叶的光芒无不光芒万丈。
她伸手一推,一心叶就隐入秦烈胸口。
秦烈眼眸亮亮地看着一心叶默默隐入,轻笑了一声:"你这一心叶只能用一年。为何不种一片能用一辈子的叶子啊?"
"一辈子很长的"
"哪是说种就种得出来的。"
白裘皮点缀在凌语诗苍白的脸蛋上,越发显得她眉眼如画,肌肤吹弹可破。声音也怪温柔。
"那种个能用十年的也行啊。"
当秦烈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却是没等到凌语诗的回答了。
凌语诗微抿着嘴唇,美眸微微放大,光照在她的瞳孔上折射出来的是一汪透亮的泉水。
秦烈怔然,心头悸动,突觉身体有异样。
他被白色绷带紧密绑住的手去磨那稍显粗糙的布料,却被心口的一阵悸动伤得周身阵痛。
可他向来执坳,一遍一遍地去磨砺。
许久,脑海里多了一道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张扬内敛中透着令人神往的霸气。
"既是她选择赠与你的,你又何苦拂了她的好意?"
"你是谁?"
"贡穆烈。"
"……"
随后,秦烈的意识渐渐涣散。隐约有股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操控住了自己的身体。
凌语诗在此抬头不过须臾,耳边传来秦烈那熟悉的声音,他拖着万千风雪疾步而来,慢慢地张开双臂,将凌语诗抱入怀中,在她耳边清唤:"阿纯……"
不是秦烈。凌语诗的瞳孔却似在一瞬间失了神,紧接着周身被抱着却是无法动弹,连挣脱却也无法。
阿纯,是谁的名字?
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