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
秦烈抬眸,浑浑噩噩的双眸突然清明起来,踉踉跄跄地退后了数米,险些摔到雪原之上。
"阿纯是谁?"
他是秦烈,凌语诗无比地确认这一点。她眉目冷凝,声音也冰凉。
"阿纯?一姑娘的名字我又如何知晓?"
秦烈站在离凌语诗十米开外的地方,却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眸去看那使了计谋,欲逼他就范将他逼迫至此的凌语诗。
但凌语诗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出尘模样,于是,他在一旁小心的提示道。
"语诗,方才……"
"无碍。"
凌语诗想起两人之前的点滴,眉宇挂上愠色,不知为何,秦烈不告知那个女子的身份。她转念一想,断定他是认识她的。
"先前交与你的一心叶有些许残败,你先给我,我之后在为你种一叶好的。"
秦烈正色,"我觉着挺好的,那等你种一片新的,我再扔了这一心叶也不迟……"
凌语诗有些气闷地回道,"一心叶和人一样,遇上不懂得珍惜它的人,自然是要颠沛流离的。"
凌语诗不明白,往日自己多自认为豁达之人,未曾想,这辈子破的戒都毁在秦烈一张嘴上。
明明都下定决心要离开,就这样几天过去,那人的神韵与模样竟真的跃然于纸上。
秦烈语气难得地带着正经:"语诗,我要修炼,现在已经去了器具宗,接下来我还要去找我爷爷,去更高更远的地方,是不娶老婆的,你就不要在做些这些无用的事逼我就范了。"
她气极,甩下秦烈准备独自回客栈。
"语诗!"
秦烈不明白,自己不过是说出自己心底想说的话,没有告诉她罢了。怎么就变成了这番境地。
清寒的雪色之下,两个人一人骑一人走,静谧的夜晚只听得见时不时马蹄声和沙沙的脚步声。
眼见夜色渐浓,最后,秦烈干脆一把把凌语诗拉了上来,顶着某人如炬的目光灼灼,仿佛要把他的后脑勺盯出一个血窟窿来。
"拉好。"
"让我下去。"
秦烈无奈道,"眼看这天色渐晚,你这走回去走到何时何地才走的到客栈。到时你这腿还要不要了。况且你火毒未愈。语诗,不要任性。"
凌语诗安静下来。秦烈新奇地转过头去看她。
看着她郁闷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一个失落迷途的孩童,鬼使神差地软下心来。
"吁——"
"下去。"
秦烈偏过头看向地上,凌语诗微愣了一下,背对着秦烈,翻身下马。
秦烈转身也翻身下马,一手牵着马,与凌语诗并排着走。
秦烈他是因为她所以才下马步行的吗。
凌语诗讶然,看着走在自己旁边的秦烈,影子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越发显得他高大英武了。
凌语诗想得入神。
只听到一声鞋料在雪地里摩擦的声音,秦烈瞪圆了眼睛,抬了抬手指放了马缰,随即凌语诗稳稳地被他托住。
凌语诗低头,秦烈手下微微用力,她身子就立马往后仰,险险稳住了身形。随之而来的一股钝痛传来。
"语诗,有没有事?可有摔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