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
转眼预备观察期过半，老师从考察个人水平转而连几人之间的关系都上了心，看着三三两两搭肩牵手走在一起的小孩，心中已有了计较。
计算着时间招手把走远的几个孩子叫回来，再次点名：“王源、顾文殊，你们俩没事可以约在一起多跑跑步锻炼一下，一周后我要看到你们至少进步15秒。”
闻言王源脸色又白了几分，然而站在他身旁的顾文妤却清晰地听见了很轻的气音：“我靠……”
当然她也没好到那里去，默默在心里把数据换算成女生八百米的体测成绩，得出结论不如去参加体校算了。
下课后，他们四人自然又结伴一起回家，准确的说是三拖一。
男生天性的王源在街边买了一瓶饮料，狂灌了几口便再次活跃起来；文妤则持续着省电模式，能用点头摇头解决就绝不轻易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王俊凯率先提出：“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出来练？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吧。”
王源反问得很快：“你也一起？你不是挺快的吗？”
“最快的在那呢。”王俊凯正抛着饮料瓶玩，下意识接住指了千玺的方向。
顾文妤和王源的目光顺着移向一如既往安静的易烊千玺，又同时幽怨地叹了口气。
不太适应被人盯着的千玺微微低下头，撇开了视线。
“行啊，那我们一起吧。就这周六下午。”文妤又把话题转回来，得到另外两人的一致同意。
易烊千玺犹豫着道：“那我就不来了……我还有舞社的课要上。”
顾文妤手一挥：“没事哥，陪跑这种小事我更喜欢和比我慢的人一起。”
一句话逗笑了被夸的千玺也再次提醒了因为最后半圈文妤忽然加速而被甩下的王源：“顾文殊你等着！我肯定能超过你！”
“超过我也就是倒数第二的事，不要这么光荣。”
“噗嗤。”←难得见证顾文妤怼人的千玺
“二源你争点气！”←时常看到文妤把王源怼的说不出话的小凯
“……你个混蛋！”←自暴自弃的源源上手用力勾住文妤的脖颈
“诶诶诶！放手！”
“听说他们四个在进预备班之前就关系不错？”高层和教师间时隔两个月再次聚集起来开正式会议。
“是。小凯和王源就不说了，合作过好几次了。顾文殊第一次考核的舞蹈是易烊千玺教的，现在俩人也算是出双入对。王源和文殊关系也很好，时常打嘴仗。”教师C答道。
教师A看着顾文妤逐渐攀升的成绩表，仍旧有些介意：“顾文殊的进步确实很大，学东西的速度也快消化得很好，但是差在一点经验也没有。咱们不能真的推一个全无经验的孩子出去呀。”
“可我们的计划不就是让粉丝陪着他们慢慢成长吗？顾文殊的性格多适合做团队的调和剂。”教师C颇有暗示性地看了眼A，“当初是谁一力反对顾文殊加入预备班，又是谁一声招呼不打直接把他招进来的？”
教师A瞬间顿住，只得换了种说辞：“好吧，我不否认顾文殊的优秀。但所谓团队调和剂，我认为王源的性格已经足够了。”
“王源做综艺有一年多了，反而养成了他主动找话茬滔滔不绝的主持方式，不如文殊那样轻松自然。唉，如果顾文殊早点来就好了。”
“现在培养的时间精力都已经花了你还感叹这些没用的干嘛，王俊凯和王源肯定是要上的。绝对没有为了新来三个月的人放弃已经快两年的TF家族成员的道理。至于别的人选麽，我觉得刘志宏的综合能力也不逊色，如果以后发展演技方面的话可以考虑他。”教师A又提出一个新人。
“这个似乎考虑得太久远了些，前两年还是以唱跳为主。唔……不过刘志宏也算是很稳定了。”高层细细研究了下才斟酌着道，“咱们的路线和韩团还是有本质区别，组合人数最好是三个或者四个，再多就不够抢眼了，像班级走出去一样。”
“既然这样，王俊凯和王源的舞蹈都算不上好，那易烊千玺就必须进了……三个人怎么样？”
“我觉得不妥。”教师C深思熟虑一阵严肃道，“王俊凯和王源算是有一些粉丝基础了，如果三人出道对易烊千玺不公平，更何况那孩子的性格……我建议加上顾文殊四人组合。”
“合着你就是看双数顺眼，拉顾文殊进来凑cp的？”
“你能说出顾文殊除了练习时间短之外的第二个缺点吗？”教师C毫不客气地直接怼回去。
教师A一阵语塞，他还真不能。
“好了好了，我看顾文殊相当适合我们企划的养成风格，但当务之急是要和他的家长当面谈一谈。”高层拍案总结道，“这周六下午我去顾文殊家里拜访一下再作定夺。”
“文殊，周六下午你和同学出去玩吧。我们得接待一下你妹妹的老师。”顾母已经不知不觉默许了小女儿女扮男装的事，只是顾父仍沉默着不言语，似乎对亲自参与“骗人”这事很不满。
“好。”顾文殊倒没什么意见，正巧他可以约朋友去新开的体育馆打篮球。
回房间时，还听见背后父母的讨论声：“直接说清楚不就好了吗？这都多久了？！”
“你给女儿留点面子行不行？她还没结束呢，万一在公司被抖出来了，还怎么在朋友面前抬头？”
“可我已经忍着她很久了！”
“所以不差这最后一次了，没听见人家说是来询问出道意见的？我们可是统一过战线的。”
“……就你宠她，好吧好吧，下不为例！”
阖上门将父母的声音隔绝在外，其实顾文殊对妹妹女扮男装这事还挺好奇的，她是怎么瞒着性别和一众男生相处的？又是怎么做到和朋友相处混得挺如鱼得水的？
原先寒假里穿得多，有心隐瞒确实不显眼，但近来天气回暖，向来视头发如命的妹妹甚至为了继续留下来没哭没闹地剪短了头发，性格也愈发坚毅了。这或许也是父母选择纵着她的另一重原因吧。
于情，顾文殊的想法和母亲差不离，只要妹妹开心就好，即使他被夺走了好几件新买的衣服嘤QAQ
“文殊！想什么呢！”顾文殊回过神看着一时失察就被对方截去的篮球，忙转身再去防。
和篮球场隔了一道栅栏距离的跑道上，是遥遥领先的王俊凯和依旧慢了小半个圈的王源顾文妤。
过线减速的王俊凯不经意听到了不远处一句“顾文殊”条件反射地朝那边看去，跑步之后眼神有些打飘，加上顾文殊和同学也在活动，愣是盯了一会没看清人。
想是听差了，刚想回头替后面两人继续计时，又听见语气昂扬的一句：“漂亮！文殊！”
重名了？带着些许好奇，王俊凯喘着粗气慢慢踱步靠近栅栏，篮球场上也不过就四五个人，其中一个被两人勾着肩，一起说笑。
顾文殊刚好面对着王俊凯，只因身前还站着两个人被挡住了视线。然而说了几句后，又四处散开开始打球，他的面貌这才清晰地落进王俊凯眼里。
“……诶？”好像顾文殊啊，王俊凯愣神地看着那男生的动作，又看了看远远向自己跑来的一手压着刘海的“顾文殊”，第一次觉得自己生活得有些魔幻。
“哦对了，文殊好像是双胞胎来着，可我记得他说他有个妹妹啊……”
真是越看越像，名字读音也好像。
“这么说，你们并不同意顾文殊出道？”高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对。”顾父凭多年坐镇公司的气场言简意赅地道。
“这样……其实顾文殊条件很不错的，我们也有足够信心他能够和团队一起大火。”尽管后续情况他也心里没底，但谈判的时候可不能暴露。
“不好意思，文殊是因为喜欢这些我们才让他去参加练习的，但是出道做明星什么的，不在我们的接受范围之内。”顾父客气道，“谢谢你对文殊的评价和这几个月的照顾，但我和爱人已经商量过了，文殊也听从的。”
话已至此，虽然对顾文殊占了份资源而感到不满但高层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起身告辞。
视线不经意晃到壁柜里的一张四人全家福相片，不禁停下脚步礼貌性地夸奖了几句：“顾先生很有福气啊，一对龙凤胎，女儿也很可爱。”
“……嗯。”
高层没注意到顾父的不自然，只是就着停顿时间多看了几秒，忽然觉得照片中的顾文殊和练习室里常见的他眉眼间有几分不同。
虽说是男女有别，可一旦接受了顾文妤是男生的设定，她的种种习惯都能以个人性格说通，然而若是单纯将她和顾文殊的照片放在一起看，那就有些端倪了。
只不过高层并不打算细想，既然“顾文殊”不能出道，那就只有——
“文殊，你说你有弟弟还是妹妹来着？那人你认识吗？”
顾文妤今天没很使劲跑，这会倒还勉强答得上话，她就着王俊凯的指示靠近栅栏朝里看，脸色顿时煞白。
好巧不巧，刚投进一球的顾文殊和队友勾肩搭背靠在一块，欢呼着回头忽然发现场外有两人正盯着他们看。
其中一个好眼熟……诶卧槽，那不是他妹吗？！
看到顾文殊似乎认出她了，周围的空气都随即静默下来，只听得见自己胸膛中跑步后剧烈的心跳声证明着时间的流动。
王俊凯似乎觉察到些什么，视线来来回回在两人间打量。
“文殊，咋了？”这是顾文殊身边的朋友对忽然僵住的他感到不明。
“文殊，小凯，你俩干啥呢？”这是逐渐平复了呼吸向二人走来的王源。
同一时间，三人全身一震，迅速作出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卡得一手好文，送给猜小凯的朋友一个超大的亲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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