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顾文妤下意识拉过身旁王俊凯的手朝着远人的方向跑，后者反应迅速反手拉住她提速。
王源虽休息了片刻却是没什么力气去追，在两人身后一脸错愕：？？？
他站的位置并不能清晰看见隔了个栅栏的篮球场里什么情况，自然也就不知道王俊凯和顾文妤为什么要跑。
在顾文殊打着哈哈和朋友表示要先回家的时候，王源气得家乡话都冒出来了，喊声穿透回响在整个体育场上空：“喂！你俩跑个啥子哟？！”
一不留神呛了几声咳嗽，见两人非但没停还有加速的趋势，王源实在无法只得慢慢跟着后面追。
顾文妤才刚缓过气又开始跑，速度自然跟不上，王俊凯听到她在身后不断的喘气便拉着她拐进了体育馆里。
楼道里的阴凉让两人逐渐冷静下来，王俊凯松开顾文妤满是汗意的手回过头紧紧盯着她。他的表情一改往日面对朋友时的温和，审视的目光中有几分隐含的怒意。
事情发生的太猝不及防，文妤脑海中闪过无数种说辞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早前设想的场景无一对得上。僵持了几秒，顾文妤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该先道个歉吧。
然而下一秒，王俊凯忽然一手撩起她的刘海，低头凑近细看她的眉眼。男生的掌心贴在她的额头上，这一认知让顾文妤瞬间僵硬，清晰地感觉到额前更冒汗了。
“你是女生？”虽是问句，语气却已有七八分肯定了。
“……嗯。”
王俊凯立刻收回手，深深吸了口气。比之刚才电光火石间生出的猜想，得到顾文妤的回复后才真是震惊的无话可说。
他……她怎么能是个女生？！
其实仔细想来，也不是无迹可寻。他们从寒假开始便一起练习，顾文妤起初不怎么爱说话，熟了才渐渐热络起来。然而比之易烊千玺纯粹的慢热，她似乎更加敏感。
譬如顾文妤与王源交好，有时把他怼得说不出话了，后者就会招呼一通绵绵拳。那力道对男生来说不痛不痒，但第一次打在顾文妤胸前的时候她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而后僵硬一笑，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服。
当时王俊凯还以为王源下手没轻重，笑着斥了他一句。再之后每每玩笑时看王源举起手，顾文妤总会下意识侧过身以肩或者后背对着他。
再譬如，男生虽然没有集体约着上厕所的习惯，但认识快三个月了，顾文妤愣是从没和他们同时出现过。
可是，除却男女生理之别，顾文妤扮男生还是挺成功的。她能勾肩搭背地开得起玩笑，也能不计形象地拉高衣领随意抹一把脸。
就日常的相处而言，王俊凯还是很认可这个朋友的。不过，自己应该没对她做过什么特别越界的事吧？
顾文妤小心咽了咽口水，看着王俊凯明显陷入沉思地一遍遍在自己面前踱步，在走到第五个来回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小凯，你听我解释……”
“嗯……嗯？”王俊凯瞬间停下脚步，回过神认真看着她。
“事情要从我进公司那天说起，我……”顾文妤选了个标准故事开头，然而没说几个字就被王俊凯慌张地抬手打断：“停！我看见王源了！”
顾文妤下意识截了话头，回头一看果然是王源面色不虞地走近二人：“你们干嘛呢？”
“文殊口渴了！”王俊凯一指顾文妤说得大言不惭，好在三人身边就是个饮料自动贩卖机。
“……所以你们是想背着我偷偷来买饮料？”王源一脸难以置信。
“哪能啊。”王俊凯投币拾了三瓶饮料，大方地堆在一起给王源先挑。他拿了一瓶在手上依旧盯着两人打量，“我怎么觉得你们怪怪的。”
“你想多了。”见王俊凯有意帮着她，文妤悬着的心半稳转移话题，“老师说下周一要宣布个事，你们猜是什么？”
王源果然被吸引了，神神秘秘地勾住王俊凯和顾文妤凑在一起，小声地道：“听说是要定出道的人选了。”
王俊凯下意识看了眼顾文妤，见她没有任何特殊反应，忽然有些钦佩她的心理素质。
但既然得知了她是女生，心里难免在意，他后退了一小步顺势把文妤从王源手边拉开：“我们别想这些了，等着周一的结果就好了。”
那个周六是顾文妤自打进公司后过得最疲惫的一天，心理上的那种。
先是下午被王俊凯发现了女生身份，再是回家向同样被吓了一跳的哥哥说清情况，最后又被父母告知他们接待了公司高层，而且对方有可能会发现她女扮男装的事。
“……”莫非今天是她的水逆日？
顾文妤最终在QQ上跟王俊凯交代了所有的事，出乎意料的是，他更关心自己是不是第一个发现她是女生的。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王俊凯在屏幕那头兴奋地蹦跶了好几下。
『凯皇：放心！我肯定会替你保密的！』
王俊凯表示：有点等不及想看文妤告诉王源和千玺的时候他们俩的反应……女扮男装啊，想想就觉得刺激！
如果顾文妤能对十四岁青春期男生的中二魂有那么一点点了解，或许就不会如此伤脑筋了。
虽然王俊凯的保证让她稍稍放松，然而第二天早上练习室的人还没到齐，顾文妤就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才得知个大秘密的王俊凯格外躁动，果断跟在后面贴着办公室门前偷听，没留神到身后又跟了个小尾巴王源。
房间内，高层正襟危坐：“你们应该知道这几天要定下组合人选，我昨天见过你的父母了，今天再来问问你的想法。”
“我……我不想出道。”
“是吗？为什么呢？”
面对和蔼笑着的高层，顾文妤生出一丝紧张：“父母不同意，我就……”
“父母不同意，还是你不想？或者说，你不能？”
顾文妤心里一惊，抬头对上了高层洞悉一切的双眸，他轻笑一声念出她的名字：“顾文妤。你第一次来公司面试的时候，是叫这个名字的吧。”
看到面前的女生脸色瞬间一变，高层不怒反笑：“瞒了三个月倒是很有本事，你的几个好朋友知道吗？”
她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又小声道：“王俊凯昨天刚知道。”
闻言高层有丝意外地挑眉，惊讶转瞬压下，愈加温和地对她笑：“那么除去身份这一条，你想出道吗？”
顾文妤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愣愣地看着对方。
“如果我们保你以顾文殊的男生身份出道，你愿意吗？当然了，过个一年两年就会为你公开正名的。”
“为什么？”
“原因你不用在意，你只需要回答我，要不要和王俊凯、易烊千玺这些朋友一起登上舞台，要不要把这三个多月的练习浪费掉，要不要再回到学校过按部就班的平凡生活？”
高层能坐到这个位置显然很会说话，简单几句便把文妤所有的心思勾动地活跃起来，她当然想出道。
可出于本能，还是咬着唇委婉道：“我要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
“当然可以。”高层清楚说动顾文妤容易，但小孩的决定做不了主，爽快地答应了她又添上一句强力剂，“这个暑假我们就会有所安排。”
“你们在这干嘛？”姗姗来迟的易烊千玺还没进教室就看到姿势奇特的王俊凯附在办公室门前，身后还有个努力伸长耳朵的王源。
“嘘，听不见了！”王俊凯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惊讶地扭头看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二人，“你们俩怎么在这？！”
“问你呢！昨天开始就和文殊神神秘秘的，今天又来听墙角。”王源可没那么容易忘。
易烊千玺顺着他的话指指办公室轻声问道：“文殊在里面？”
“嗯……”王俊凯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横竖他也听不到房间里在讲什么，刚想和二人一起离开，门就自己开了。
高层一手搭在顾文妤的背上以示亲和：“……不用太紧张，你想想你身边的朋友们。诶？你们都在呢？”
门外三人吓了一跳，顾文妤也有些惊讶。她看向王俊凯无声地用眼神示意询问他这什么情况，后者挑了挑眉表示更想知道你和高层在房间里谈什么。
二人间的一段眼色被其余几人看得清清楚楚，王源碍于场面不好直接问，憋得鼓起嘴；易烊千玺的视线来回在文妤和王俊凯之间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层一脸高深莫测地笑意将几人之间的互动看得清清楚楚，下定决心要把顾文妤拿下。
能有这般化学反应的，是最适合出道的四人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们！！
下一章送孩子们出道(≧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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