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鸢“我说的是,”
柳下鸢“要不要我去搬书过来抄。”
她脖子上的吊坠闪烁奇异的光芒,衣服与它接触的地方绿莹莹的宛若燃了鬼火一片。索性刚刚走路时那吊坠一颠一颠勾在了夹层里,几乎不透光的黑色厚衣料裹束住光芒,把对面视线挡了个严实。
夹心的空间里气息森然宛若枯朽深林,她眼里像摔碎了星河一样忽然对不住焦,身体仿佛结霜的植物一般动弹不得,柳下鸢呼吸着不属于她的气息,
眼见司马伯达的大长腿跨过她的身位,双手撑在元歌的案上。
司马伯达“我说,大人要我搬书过来抄么?”
男子的目光凌厉宛若斥风长剑,出鞘的一刻挥开寒凉三尺。他眼帘稍稍上掀,睫羽滑过的位置露出墨色眸瞳上波澜的星光一点,好似夜空的黑云揭开星月,
想让人溺死在那深邃的眸光里。
柳下鸢:打……打扰了
柳下鸢(不是大哥你嘎哈呢,)
柳下鸢(你现在还魂还借一大闺女的身子像话吗?)
柳下鸢东北那碴子的口音完全不亚往这一副美好画卷上“哗啦”泼了盆墨汁,意境毁尽
元歌:我说我怎么眼前一黑
柳下鸢(元歌瞅不见你的你看他是看了个寂寞??)
她心里默念的话语只有司马伯达听得见
三分之地从来没有过的东北音差点给他一口老血呛在嗓子里
司马伯达(闭嘴。连说话都不会,)
司马伯达(你还妄想着照顾我弟弟……依我看,啧,你不害死他就不错。)
星星的光束拧成细绳,编整了他的衣角,男子的身影依然透明确越发变得明晰
司马伯达(给我乖乖听着,傻子。)
柳下鸢(噢……知道了。)
她如刚刚碎步踏出屋檐就被掉落的霜雪砸了满头的幼猫一样失兴,乖乖地闭嘴挨他数落,乌黑的睫羽下星光成珠,
不过有你在我说话好像突然就A了
少女的嘴角却不自觉抹开淡淡的笑容,眼里星河好似被无形的引力抽拉得渺远,
她的唇齿却不是她的声,她的眸瞳却不是她的目光
司马伯达“今天属下要是还想窃点您的抄本回去,”
司马伯达“就问您,打算网开一面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