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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猫武士——族群危机

距离霖爪不小心掉进洞穴已经过了五天,这五天,银爪一直努力表现,等待武士测评,她的同窝猫也是如此。

这天早上,凤爪起得很早,但银爪他们起得更早。最后一位星族武士还没消失在天空中,焰爪、寒爪、银爪、黑爪、白爪已经在学徒巢穴的入口等待他们的老师了。

凤爪睁开眼,看见一大团银色皮毛。“嘿!哪来的毛球?!”凤爪叫到。她仔细一看,哦!星族啊!银爪在干什么?“我们在等老师来,让他们开始我们的武士测评!”银爪激动地说。

我们?凤爪这才发现,焰爪、寒爪、黑爪、白爪也都醒了,他们和银爪一样,在学徒巢穴的入口等待着。伟大的星族啊!他们不用睡觉的吗?!

天快亮了,凤爪也睡不着了,她只好提早梳理皮毛。这时,茵爪和霖爪也醒了。“嘿!霖爪,敢不敢来跟我决斗?”茵爪嘲笑到:“哦!捉鼩鼱却掉进洞里的鼠脑子才打不过我呢!”

霖爪发怒了,他竖起颈毛,大吼着朝茵爪扑去。茵爪迎了上去,两只学徒扭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霖爪把茵爪按在地上,昂起头,眼中露出胜利的喜悦:“哼!你打不过我!”茵爪猛地挣脱出来:“至少我不会蠢到不看脚下!”

茵爪与霖爪的打斗结束后,学徒巢穴里暂时平静下来。天亮了,族猫们从各自的巢穴里钻出来,到空地上翻找昨天的猎物。

“快看!他们来了!”焰爪喊道。凤爪朝着他的目光望去,霜雪、灰云、烈火、云霞、乌雀这几位老师朝着学徒巢穴走来。

焰爪和其他几位稍大的学徒兴奋地朝老师们蹦蹦跳跳地跑去,凤爪跟在他们后面,虽然她不用进行武士测评,但也要去吃点猎物进行一天的训练了。

凤爪来到猎物堆旁,昨天狩猎队去桃花潭捉了一些鲑鱼,还算新鲜。凤爪叼出一条,享用鱼肉。

凤爪竖起耳朵,聆听银爪他们的老师说的话。“今天是你们的武士测评,我希望你们都能顺利通过。”说话的是资深武士霜雪:“你们要带回足够的猎物。焰爪,你去竹山林那里试试。寒爪,到桃花潭捕些鱼。银爪,你可以去野花地。黑爪,去朝霞溪捕猎。白爪,去桃林捉些猎物。”

几位学徒专心的听着,霜雪说完,他们都频频点头。“要记住,我们会一直跟踪你们,看你们捕猎。”乌雀补充到。“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祝你们能收获满满!”云霞温柔地对他们说。

学徒们纷纷朝凤爪的方向走来。银爪和白爪来到凤爪身边,凤爪鼓励她们:“你们一定能通过的!”白爪点点头,但又皱了下眉头:“我们都挺有信心的,但是寒爪好像不这样认为。”

凤爪朝寒爪看去,这只淡蓝色虎斑的白色母猫正啃着一只鸽子,她目光呆滞,看起来担心极了。

哦!希望她一定能通过武士测评!凤爪在心里暗暗想到。她吞下最后一口鱼肉,向银爪和白爪告别:“我得去找金花了,问问她今天我有什么任务。”

想起金花,凤爪一早上都没看到她那金色虎斑皮毛。金花去哪了呀?凤爪四处张望,可是还没瞥见金花熟悉的身影。

凤爪开始着急了,此时,她看见父亲炎冰正在组织狩猎、巡逻队。凤爪急忙向他奔去,炎冰一定知道金花在哪儿!

“炎冰!”凤爪高喊着父亲的名字。炎冰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凤爪。凤爪不等他先开口,便飞速叫到:“金花不见了!我一早上都没看见她!”

凤爪发现,父亲的颈毛突然间全竖了起来。他也没看见金花!凤爪心急如焚,金花去哪儿了?她不会出事了吧?一想起昨日与冰族巡逻队的冲突,凤爪的心凉了半截。

现在外面很危险!绿叶季两脚兽非常活跃,如果金花被它们抓住了怎么办?或者她被狐狸袭击了?!还有……冰族!他们想要朝霞溪的领地!可能会把金花当作俘虏!凤爪越来越担心,金花到底在哪儿?

好在炎冰很快清醒过来 ,他对凤爪摇了摇头:“抱歉,我也没看到她。你再去营地角落看看,如果真的找不到,我们得组织一支搜寻队。”

凤爪点了一下头,转身跑开了。身后传来炎冰的大喊声:“冷雨,狮尾,岩峰!过来一下……”

父亲挑了些最强壮的武士……凤爪的心又收紧了。看来炎冰跟我想的一样,现在外面太危险了。

凤爪查看了营地角落,一边走还嗅嗅气味。可惜,金花的气味大都是陈旧的。凤爪又去了排便处,还去了营地的饮水池,丝毫没有金花的踪影。

凤爪失望地回到父亲身边,炎冰见她神情低落,舔了一下凤爪的额头,安慰道:“没关系,冷雨已经追踪到了金花的气味。”

冷雨和灰云、海浪是同窝猫,但他们的妹妹水露不幸被狗咬死。灰云擅长格斗,海浪非常聪明,而冷雨善于狩猎,是个追踪能手。

凤爪看见了一丝希望,重新振作起来。“我要先向虹星报告。”炎冰对她说,接着,他急匆匆地跑向族长巢穴。

凤爪跟着炎冰在天族领地里沿着金花的气味,寻找金色虎斑皮毛母猫。按气味延伸的方向看来,金花朝着朝霞溪去了。凤爪忧心忡忡,朝霞溪正是冰族想要的领地!

凤爪的爪子不停地催促她快点赶到金花身边,但她还是保持与炎冰同速的步伐。走在副族长前面可是件不尊重炎冰的事!

离朝霞溪越来越近了,突然,一声怒吼打破桃林的寂静。是金花!炎冰飞速向朝霞溪奔去,凤爪也立刻迈开步子,其他搜寻队的成员紧跟在后面。

前方的打斗声传来,凤爪他们也刚好赶到朝霞溪。金花正与一支冰族巡逻队扭打在一起。凤爪顿时火冒三丈:冰族竟然在我们的领地上!

炎冰狂吼一声,扑向冰族的武士们。凤爪与岩峰、冷雨、狮尾也迎了上去。

凤爪跳到金花身边,她们对面是一只强壮的灰色公猫。公猫向凤爪扑来,凤爪一扭身闪开了,并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了伤痕。

金花也冲向公猫,蹦到他背上,撕咬他的肩膀。凤爪趁机绕到灰色武士的身后,咬向他的尾巴。

公猫凭着身强力壮,硬把金花甩了下来,脚掌抓向她的侧腹。凤爪松开他的尾巴,公猫刚好转身面对自己,他的眼中冒着怒火。

灰色武士猛地撞向凤爪,把她掀了个四爪朝天。凤爪想翻身站起来,但冰族公猫已经压在她身上,用爪子撕扯她的腹部。凤爪感觉她柔软的肚子传来一阵刺痛。

金花冲了上来,咬住公猫的一条后腿,使劲往外拽。灰色公猫疼地尖叫了一声,停止攻击凤爪。

凤爪咬咬牙,用后腿蹬向公猫的肚子,把他踹开了。她赶紧起身,做好下一轮进攻。

冰族公猫又向金花扑去,金花也张牙舞爪地迎上去,爪子划过公猫的鼻子。凤爪看准时机,忽然蹿到公猫背上,四爪勾住他的皮毛,朝他的左肩狠狠咬下去。

金花也抓破了公猫的侧腹,凤爪从他身上跳下来,冰族武士哀嚎一声,便负伤消失在猫群里。

凤爪解决了灰色公猫,扭头寻找需要帮助的猫。她的腹部火辣辣的疼,肩膀也受了伤。凤爪发现,冰族巡逻队的猫特别多!难道他们不只是来巡逻的?

凤爪环顾群猫,炎冰与一只高大的棕色公猫扭打在一起;岩峰快速出掌猛击一只灰黑色的公猫;狮尾和冷雨围攻一只金色母猫和一只白色母猫;被凤爪和金花打败的灰色公猫正在逃离战场。看起来,天族猫占据上风。

凤爪冲向狮尾与冷雨,帮助他们对付冰族的两只母猫。

一只白色母猫正扑向狮尾,凤爪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撞开了,然后跳到母猫身上,四爪拉扯着她的腹部,并在她的前腿上咬了一口。

狮尾也跑过来,在白色母猫的尾巴根狠狠爪了一把。冰族母猫哀嚎一声,四肢胡乱地踢蹬着。凤爪放开她,白色母猫便一溜烟逃走了。

与炎冰打斗的棕色公猫见冰族武士已经被打败,只好大声命令到:“撤退!”他从战斗中抽出身来,带头向冰族边界跑去。

“跟着他们!确保他们回到自己的领地!”炎冰朝冷雨、狮尾和岩峰喊到。三位武士点点头,迈开腿,去追赶冰族的武士。

“金花,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炎冰转过身,严肃地对金花说。金花低下头,开口到:“昨天夜里我睡不着,就来朝霞溪散步,顺便可以欣赏朝霞。”她顿了顿,又继续说到:“本来我想在凤爪醒来前回去的,但我靠近冰族边界时,碰上了一支队伍。就是和我们打斗的那支,他们四处张望,还一直朝边界走来。我觉得很可疑,就躲在灌木丛中观察。结果他们竟越过了边界!我蹦出来警告他们,但是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只带头的棕色公猫向我攻击,然后你们就来了。”

凤爪全神贯注地听着,她心里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般翻滚。她越来越担心冰族会做出什么威胁天族的事。

炎冰点点头,低声吼道:“那是淤泥,还有影风掌、黑云须和黄稻、亮花。我在森林大会上见过他们,冰族猫真是不懂得规矩!”

狮尾、岩峰和冷雨回来了,冷雨报告到:“他们已经回冰族领地了。”狮尾抽了抽尾巴,得意地叫到:“冰族猫真不禁打!”

炎冰抖抖皮毛,威严地喊到:“我们要回去汇报给虹星,冰族猫擅闯了我们的领地!”凤爪看到,父亲的眼中闪烁着怒火。冰族猫真的太过分了!

凤爪跟着搜寻队小跑着,朝营地的方向前进。凤爪现在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也随之袭来。她的腹部有长长的抓痕,肩膀处有咬伤,背上擦掉了几撮毛。

凤爪观察其他猫,金花的侧腹有较深的伤痕,正往外冒着几滴鲜血;炎冰的脊背、肩膀上有几处咬伤,露出了鲜红的皮肉;冷雨的一只前爪破了,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岩峰的尾巴被抓了几道伤痕,耳朵也被抓破;狮尾的脖颈下方有一处深深的伤口,背上有抓痕。

终于到了营地,凤爪一头顶开入口的凤尾蕨,钻进了营地。族猫们正在空地上干各自的事。

烟露和涟芸在猎物堆旁分享猎物,橙毛与黄皮正互相舌抚。一见到搜寻队,他们立即围过来,看见搜寻队队员个个伤痕累累,他们目瞪口呆。

“发生什么事了?”橘茶惊讶地问。“你们和谁打架了?”三阴询问到。“你们没事吧?”凤爪的母亲雪落轻轻地问。

炎冰提高音量,盖过群猫的疑问声:“冰族刚刚在我们的领地上,我们已经把他们赶出去了!”猫群中立刻爆发出震惊的议论声:“冰族在我们的领地上?”“他们竟然赶闯入我们的领地!”“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凤爪挤出愤怒的猫群,虹星从族长巢穴里走出来,炎冰向她汇报刚才的情况。这时,巫医鱼翅向凤爪和其他受伤的猫摆了摆尾巴,示意他们过去。

凤爪快步走到巫医巢穴,鱼翅正在给金花处理伤口,阴阳爪在一旁帮忙。凤爪在边上坐了下来,开始用舌头舔舐伤口。

轮到凤爪了,鱼翅用鼻子向一个由苔藓铺成的临时窝指了指:“躺下来吧,我检查一下你腹部的抓痕。”凤爪躺下来,柔软的苔藓让她酸痛的肌肉放松下来。凤爪的父亲也汇报完情况,来到巫医巢穴等待治疗。

鱼翅让阴阳爪给凤爪的伤口塞上蛛丝,接着又抹了点什么,凤爪感到伤口好受些了。巫医朝门口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凤爪走出巫医巢穴,伤口隐隐作痛,母亲雪落在旁边等着她。“哦,天哪!冰族猫下爪也太狠了吧!”雪落叫到,说着慈爱地舔了舔凤爪肩膀上的伤口。

凤爪向雪落点点头:“我没事。”母亲向她眨眨眼,便走开了。

“凤爪!”银爪向凤爪奔来。她一定是通过武士测评了!凤爪高兴地想。“我通过了!我们都通过了!我们马上就会成为武士了——哇!你怎么啦?”看到凤爪身上的伤痕,银爪吃了一惊。

“冰族刚才在我们的领地上,我们已经把他们赶出去了。”凤爪回答到。“那群家伙太自大了!”银爪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恭喜你成为武士了!”凤爪祝贺银爪。“哦!谢谢!”银爪不好意思地舔了舔脚掌。

“请所有能独自狩猎的猫到岩台下面集合,参加族群大会!”虹星站在岩台上喊到。

凤爪找了块地坐下来,落雪和紫须在她的两侧,青蕨和夜空两位长老爬在长老巢穴的入口处,珍珠和森月坐在育婴室门口,炎冰站在副族长的位置,银爪和几位刚通过武士测评的未命名武士站在岩台旁边。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一下子多拥有了五位武士!”虹星喜悦地讲到。她挥了一下尾巴,示意焰爪上前,随后宣读着古老的誓词:“我,虹星,天族族长,恳请武士祖先俯瞰这位学徒。他已接受过严格的训练,理解了你们崇高的守则,因此,我向你们郑重推荐他成为武士。”虹星低下头,骄傲地凝视焰爪:“焰爪,你愿意发誓遵守武士守则,保卫族群,即使献出生命也在不所惜吗?”

“我愿意!”焰爪大声发誓。凤爪突然羡慕起他来,她多么希望站在那里的是她自己啊!

“那么,凭借星族赋予的权力,我将赐予你武士名。焰爪,从现在起,你将被称作焰日。星族将以你的勇气与力量为荣,欢迎你成为天族真正的武士。”说完,虹星向前迈了一步,将口鼻抵在焰日的头上。作为回应,焰日激动地舔了一下族长的肩膀。

“焰日!焰日!”整个族群热烈呼喊着新武士的名字,猫叫声响彻云霄。欢呼声渐渐安静下来,焰日也退回了猫群中。

之后,虹星又将寒爪命名为寒月,银爪命名为银袅,黑爪命名为黑晨,白爪命名为白翼。

族猫们的叫喊渐渐停了下来,虹星抬起一只爪子,示意银河上前。灰色武士点点头,跨步走到岩台下方,转身面对着猫群,挺起胸得意地喊到:“清风怀孕了!我们很快就会有幼崽了!”

兴奋的猫叫再次爆发。凤爪也激动起来,天族越来越强大了!她高兴地想,冰族一定打不过我们!一想到那群水獭一般的家伙在天族领地上,怒火就窜上凤爪心头。

银河退回众猫身边后,虹星再次开口。这次的族群大会时间好长啊!凤爪想。“今天同样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冰族闯入了我们的领地!不过炎冰他们已经把冰族猫赶出去了。”说到这里,虹星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愤怒。

群猫发出气愤的吼叫,有些猫开始窃窃私语。“我们应该加强巡逻,防止冰族偷袭。”虹星警告大家。

“我们应该率先发起进攻!”绿耳大声咆哮。虹星抬起尾巴,让族猫安静下来。“我们不能主动发起攻击,天族不想要冰族的领地!”她对绿耳说。

凤爪身旁的紫须也和涟芸激烈讨论着,到处是愤愤不平的低吼声。“族群大会到此结束!”虹星宣布大会结束,跳下了岩台。

凤爪瞄见银袅朝这边跑过来,便停下脚步。“嘿!凤爪,我今晚要去守夜!你说我能坚持一晚上吗?”银袅兴奋地问。“当然!不然其他武士是怎么成为武士的?”凤爪打趣到。

银袅用尾巴轻轻拂过凤爪的肩头:“我一直在想,你的武士名会是什么呢?”凤爪向银袅眨眨眼,我也在想啊!

“银袅!快过来!你们要准备守夜了!”灰云招呼着他曾经的学徒。银袅向凤爪点点头,做了个无声的告别,转身奔向灰色武士,凤爪也目送她离去。

天色也不早了,凤爪走到猎物堆前,准备大吃一顿。今天与冰族的战争让她全身的肌肉都酸痛酸痛的。

凤爪挑了一只乌鸫,啃着它的翅膀。金花和岩峰来到离她几尾远的地方,各自挑了一只猎物。

“你今天打得不错啊,凤爪。”岩峰一边埋头撕扯他的兔子,一边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赞美的话。凤爪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怔住了,她吐出满嘴羽毛,支支吾吾地回答:“呃……谢谢。你打得更好……”

金花朝凤爪投来自豪的目光:“你的动作很敏捷,而且打得很漂亮。”凤爪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头吃着乌鸫,尽量体现对两位武士的尊重。

金花和岩峰离开后,凤爪也吃完了那只乌鸫,她坐在空地旁清洗皮毛,舔舐身上的伤痕。

阴阳爪带着霖爪和茵爪匆匆向空地快步走来,他们满脸焦急,这让凤爪心生疑惑。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凤爪停止舔舐,困惑不解地盯着她的同窝猫们。看到凤爪后,阴阳爪加快了脚步。不过茵爪不小心被一根藤蔓绊了一下,凤爪听见他骂了句“老鼠屎”。他们是要手足聚会吗?

阴阳爪他们走到凤爪面前,还没等凤爪询问,茵爪就抢先开口了:“阴阳爪做了个梦。”听见一向冷静的茵爪语气中也带有不知所措,凤爪更加奇怪了。她瞪大眼睛:“什么梦?”

这次回答凤爪的是阴阳爪自己:“我梦见了一只鸟,它浑身雪白,翅膀有黑色的羽翼,尾巴有彩色的羽毛,在天空中……”“停停停!”凤爪打断了阴阳爪,她不耐烦地抖抖耳朵:“这不是很正常嘛!每只猫都会做梦!”

“那至少让他说完吧!?”霖爪毫不客气地吼到,之后一甩尾巴,示意阴阳爪继续讲下去。凤爪怒火中烧,霖爪的脾气真是太坏了!但她又想了想,霖爪说得也有道理,她不该打断阴阳爪的。凤爪有些惭愧,她只好把一肚子火憋着。

阴阳爪向凤爪眨眨眼,告诉她自己不会介意,接着再次讲到:“它在天空中飞翔,然后画面一转,出现了一群野狗,它们正向族群猫的领地进发。”阴阳爪突然停了下来,他开始瑟瑟发抖。

“你没事吧?”凤爪看到阴阳爪如此害怕,不禁皱了皱眉头。接下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她又同情阴阳爪,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阴阳爪摇了摇头,咽下了一口口水:“它们四处残杀着森林猫,鲜血飞溅……最后,我看到了一群闪烁着星光的猫,他们应该是星族!星族猫说了些什么,但我没听清……”阴阳爪的耳朵耷拉下来,似乎在责怪自己。

“没事的。”凤爪柔声说到。阴阳爪竟然梦到了星族,那么梦里的一切可能是真的!凤爪又兴奋又害怕。会有野狗入侵吗?阴阳爪没听清星族说了些什么,凤爪也有些失望。

“你没听清?!”霖爪质问到。阴阳爪垂下眼帘,点了点头。“这不怪他!”凤爪把刚才的一肚子火吼了回去。阴阳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霖爪扭过头,哼了一声:“巫医学徒既然听不清星族的话,还怎么当巫医?”凤爪的火气又上来了,她对着霖爪大声咆哮。

“都别吵了。”茵爪的声音如寒冰一般刺痛了凤爪。我怎么也吵起来了?“你有没有告诉鱼翅?”茵爪问阴阳爪。

巫医学徒摇了摇头:“我怕她责怪我没听见星族的话。”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霖爪。凤爪听见霖爪骂了句“鼠脑子”,不过这次她没理他。

“那我们先去告诉鱼翅吧。”凤爪建议到,她实在不想听霖爪抱怨了!阴阳爪和茵爪点点头,赞同她的话,但霖爪却翻了个白眼。

凤爪跟着阴阳爪来到巫医巢穴,茵爪走在她旁边,霖爪独自走在最后。鱼翅正在清点草药,看到他们进来了,她惊讶地问:“有什么事吗?”

阴阳爪和茵爪对视了一眼,凤爪看见茵爪上前一步开始讲述阴阳爪的梦境。而阴阳爪却低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爪子。

“就是这些了。”茵爪讲完后,又退了回去。这时,阴阳爪小声喃喃道:“对不起,我真的没听清……”鱼翅点了点头,目光中没有丝毫责备,反而有着兴奋:“这没有关系,不过看来我没有看错猫,你接收到了星族传来的信息!”

阴阳爪看起来送了口气。鱼翅继续说:“我们先去告诉虹星和炎冰。”巫医转身走出巢穴,用尾巴示意阴阳爪跟上。

“我们要跟上去吗?”凤爪犹豫不决地问茵爪。“应该不用。”茵爪耸耸肩。“你们走不走?”霖爪没好气地问,他把凤爪和茵爪顶开,挤出巫医巢穴。

凤爪索性也跟着霖爪走出去,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夕阳放射出刺眼的光芒。

凤爪身上的伤口又痛了起来,它们提醒她:该睡觉了!凤爪无奈之下向学徒巢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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