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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猫武士——族群危机

太阳出来了,照亮了整座森林。黄鹂鸟在树枝间婉转地歌唱,小动物都醒了,在树丛中钻来钻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温暖的阳光照射进了学徒巢穴,凤爪伸了个懒腰,一骨碌坐起来。昨天的劳累全不见了呢!这一觉睡得真好。她愉快地想。

凤爪开始梳理自己的毛发。她先把四只脚掌清理了一遍,再精心地洗了脸,然后是胸部与腹部,接着用舌头上下梳洗了背部,最后认真地舔梳自己那毛茸茸的尾巴。清理完毕,凤爪感觉身子更舒服了。

凤爪的同巢猫也醒了,黑爪与茵爪打闹在一起,寒爪和白爪正聊着天,焰爪、银爪、霖爪都在梳洗皮毛。

整个营地忙碌起来,黎明巡逻队已经出发了,森月正带着幼崽们在育婴室外的高草丛间玩耍。小凌和小暮互相扭打着,小杜鹃追逐着一只蝴蝶。珍珠卧在育婴室里梳洗皮毛。

凤爪的父亲炎冰站在空地中央组织巡逻队与狩猎队。凤爪走出学徒巢穴,向副族长跑去。“冷雨,你带领天池、紫须、灰云、银爪、栗木、红尾去竹林狩猎。狮尾,你带领霜雪、寒爪、蓝掌、豹斑、菊茶去野花地狩猎。烈火、焰爪、银河、青鸳、雪落,你们会和虹星一起去桃林狩猎。橙毛,你带着黄皮、绿耳、粉鼻、岩峰、烟露去桃花潭附近试试。”炎冰飞速地说道。

参加狩猎的猫已经散开了,虹星这时也从族长巢穴里阔步来到空地,挥了挥尾巴,示意她这一队的猫跟在后面,便领头钻出了营地。

凤爪走到父亲身边,坐下来听巡逻队的安排。炎冰见狩猎队的猫已都离开,便继续发布命令:“等黎明巡逻队回来后,我带上金花、凤爪、虎纹巡逻。下午时,海浪领队,翠湖、霖爪、涟芸进行巡逻。剩下的猫带着学徒练习格斗技能或者狩猎技巧。”

聚集在一起的猫群像雪花般四散开了,凤爪听见自己和父亲一起巡逻,不禁有些激动。炎冰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他非常爱她和她的同窝猫,对他们关爱至极。炎冰勇敢、智慧、敏捷、强壮、友好,当上副族长毋庸置疑。凤爪幸福地想。

凤爪朝父亲奔去,金花和虎纹已经在他身旁等着了。炎冰慈爱地看了凤爪一眼,她觉得心里温暖级了。此时,入口处的一丛凤尾蕨沙沙地摇动起来,凤爪嗅了嗅空气,是黎明巡逻队回来了!

凤尾蕨中探出一对毛茸茸的双耳,清风领头,云霞、白爪、三阴钻进了营地。他们看起来忧心忡忡,清风皱着眉头,直径朝炎冰走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凤爪暗暗担心,她忽然想起昨天羽掌说的话:冰族的气味标记靠近了我们的领地!

炎冰眯起了眼睛,率先开口道:“出什么事了?”“冰族的气味标记更加靠近我们的领地了。”清风回答。果然是真的!难道冰族要打算入侵我们的领地吗?凤爪不安地想。“我们这就出发!问问冰族的巡逻队,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炎冰厉声说。接着他又对清风点点头,:“你们先去休息会吧,吃些猎物。”清风尊敬地低下头,带着黎明巡逻队离开了。

“好了,我们出发吧!”炎冰下达命令。说着摇摇尾巴,带头朝冰族边界走去。

凤爪走在金花身边,他们穿过一丛又一丛的灌木,走过野花地,趟过朝霞溪,前方的桃树变得稀疏,不断地飘来冰族的气味,夹杂着凤爪本族的气味。

终于,桃林完全消失了,面前是错综的小溪,陆地上生长着灌木。冰族的气味特别浓烈,离天族气味只差不到一尾远了。“到了。”炎冰用尾巴示意巡逻队停下:“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黎明巡逻队已经更新过气味标记了。”

虎纹停下来,皱皱眉毛:“这离得太近了,规定至少有三尾远!”凤爪暗暗赞同,冰族这是在打什么点子?她担心地望着冰族领地。如果他们真的是想扩大领地呢?

冰族的新鲜气味传来,冰族的雾草领着河源与流水出现在边界线旁。看到天族的巡逻队后,他们一愣,瞪大了眼睛,呲出牙,低声咆哮着,充满了敌意。

雾草用力地甩了甩尾巴,踏步来到炎冰一胡须远的距离,质问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她身后的河源蓬起全身的毛,大声吼道:“天族猫!离我们的边界远一点!”

冰族猫什么时候这么暴躁了?凤爪有些害怕,脖子上的毛不由自主地竖起来。看看雾草柔顺光滑的皮毛,他们明明吃的很好啊!炎冰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你们在干什么?冰族气味标记都快与我们的重叠了!你们违背了边界规定!”

凤爪紧紧盯着雾草,生怕这位冰族武士会突然发起进攻。凤爪的老师金花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轻轻把尾巴搭在凤爪的肩膀上,低声安慰她:“没关系的,就算真的打起来,我们在数量上占优势。而且我会保护你的。”

炎冰和雾草还在争吵,冰族武士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中闪着轻蔑:“我们冰族成员数量增多,所以需要更多领地。你们的领地中有一条小溪靠近这里,只要你们把那块领地拱爪相让,我们就不欺负天族猫,逼你们把领地交出来!”

听见这话,凤爪心中燃烧起怒火。冰族猫竟然如此无理!她转头观察其他巡逻队队员,他们也被激怒了。金花抚平耳朵,咆哮到:“什么?如果你们再有这种想法,我们就扒了你们的皮!”

炎冰大声怒骂到:“你们竟如此大胆!想要天族把领地交给你们?没门!”凤爪看到,父亲在努力抚平竖起的颈毛。

冰族的巡逻队也发怒了,他们竖立起全身的毛,龇牙咧嘴地低吼。河源沉不住气,蹲下身子用强劲有力的后腿猛地一蹿,扑向炎冰。

冰族武士挥出一掌,炎冰闪电般地快速躲开了。河源一掌挥空,怒气冲冲地咆哮一声,再次朝天族副族长冲来。炎冰再也忍不住了,大吼着用力挥爪,把冰族武士击倒。随后飞速跳到他身上,后脚猛击河源脊背,并用锋利的牙齿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流水见同伴被攻击,嚎叫着奔过来。金花和虎纹绷紧了肌肉,准备进攻。凤爪下意识地伸出利爪,把它们插进泥土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炎冰松开河源,冰族武士站起身抖了抖凌乱的皮毛,肩膀上冒出红色的鲜血,脊背上也被撕掉了几搓毛,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流水跑过来站在河源身边,她愤怒地盯着炎冰,眼里喷射出怒火。

雾草来到两位冰族武士身边,使劲抽了几下尾巴,瞪了天族猫一眼,命令到:“我们走!”他猛地转身,离开了边界。“离我们的领地远点儿!”炎冰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好了。”天族副族长舔了舔刚刚在打斗中弄乱的皮毛,说到:“我们得赶紧巡察完边界,回去向虹星报告。冰族竟然这么狂妄!”

炎冰领着巡逻队在竹林中走着,他们已经远离了冰族边界,大家也把刚才的愤怒抛之脑后。凤爪忽然听见左边的一丛金雀花有东西在动,她嗅了嗅空气:田鼠!凤爪立刻调转方向,用尾巴告诉与她同行的猫保持安静。

金花轻轻点点头,示意凤爪可以去狩猎,炎冰和虎纹也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一定要捉到猎物,不能让他们失望!凤爪下定决心。

凤爪调动所有感官,得知有两只田鼠在前方的金雀花丛中。她蹲伏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金雀花丛。田鼠的气味越来越浓烈,沙沙声也越来越响,凤爪后腿用力一蹬,扑进金雀花丛。两个灰色的身影从她面前闪过,随后传来田鼠惊慌失措的尖叫。凤爪伸出爪子朝其中一只打去,然后猛地扭头用牙咬断了另一只田鼠的脖子。

成功了!喜悦感淹没了凤爪,她得意地叼起两只肥硕的田鼠,钻出金雀花丛。凤爪看见父亲炎冰朝她投来夸赞的目光,金花舔了一下她的肩膀:“你真的太棒了!凤爪,你绝对会成为一位优秀的武士!”虎纹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惊讶:“没错,我很少见过一次能抓两只猎物的猫!”

“你要先吃一只吗?反正我们不是狩猎队。”凤爪的父亲炎冰问到,他的眼里满是慈爱。“不了,我想带给族猫们吃。”凤爪回答。我要先给族猫吃更美味的猎物!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了,凤爪他们也返回了营地。炎冰跨进空地后,转头对其他巡逻队员说:“你们可以去休息了,凤爪,把你捕到的猎物放到猎物堆上吧!”说完就向虹星的族长巢穴走去。

她一定去和虹星汇报冰族的事了。凤爪想,雾草说的那条靠近冰族边界的小溪,不就是朝霞溪吗?那可是个狩猎的好地方,天族一定不会就这样把它送给冰族。

凤爪带着两只捉到的田鼠朝猎物堆走去。绿叶季充足的猎物使猎物堆高得如炎族领地上的山坡。青蕨和夜空两位长老正趴在猎物堆旁晒太阳。

“你好啊,凤爪。”青蕨看到凤爪走来,抬起头打了个招呼:“看来你今天的收获不小啊!”夜空舔舔自己的脚掌,附和道:“是啊!年轻真好,还记得我以前抓了一只大兔子,有那么大……”

凤爪因嘴里叼着猎物,不能张口,改用眨眼的方式来问候两位长老。她把两只田鼠放在猎物堆的最上方,转身向青蕨和夜空走去。

“您们的身上有跳蚤吗?需要我来帮忙清理吗?”凤爪有礼貌地问道。反正我没有别的任务了,帮助长老清理跳蚤也算有点事做。

“好啊!我总觉得身上全是跳蚤,是时候清理一下了。”青蕨说着抬起一条后腿挠了挠耳朵。凤爪点点头:“我去拿老鼠胆汁。”

凤爪走进巫医巢穴,各种草药的气味扑鼻而来。巢穴里有几块小石头交错成的草药储存柜,角落里摆放着两个猫窝,一边铺着柔软的苔藓。巫医鱼翅正在整理草药,凤爪的哥哥阴阳爪在一旁挑出干枯的草药。

怎么会有猫受得了草药的气味啊?凤爪皱皱鼻子,清了清嗓子:“你们好,鱼翅、阴阳爪。”她向他们点点头,表示问候。“我能拿点老鼠胆汁吗?青蕨和夜空的身上有跳蚤,我要给他们清理一下。”凤爪屏住呼吸,导致她的声音怪怪的。这味道太刺鼻了!凤爪在心里抱怨到。

“当然可以。”鱼翅扭头转向正在挑拣草药的阴阳爪:“阴阳爪,去把老鼠胆汁拿来。”这位学徒放下爪中的活,站起来抖了抖黑白相间的皮毛,朝巫医巢穴的角落走去。

凤爪跟在哥哥身后,一边躲避着草药难闻的气味,一边问道:“你能受得了吗?我是说……草药刺鼻的气味。”阴阳爪耸耸肩:“其实你闻多了就会习惯的。”

阴阳爪叼了一根树枝,树枝的一端挂着一团沾有老鼠胆汁的苔藓,递给凤爪。凤爪接过树枝,一股臭味涌入她的鼻子,凤爪感到一阵恶心,咽了口口水。

与阴阳爪告别后,凤爪叼着树枝匆匆向两位长老走去。“嘿!凤爪,你来啦!”青蕨正趴在石头上晒太阳。凤爪抖了抖耳朵,开始在青蕨身上搜寻跳蚤。

不一会儿,凤爪就发现了一只跳蚤,它在青蕨的肩膀上。凤爪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也有跳蚤。她用树枝戳了戳那只跳蚤,它便从青蕨的皮毛间掉落下来。

凤爪继续搜寻,又在青蕨的后腿上发现了一只,并把它清除掉了。接下来要帮夜空清理了。凤爪转身朝正在舒展身体的黑色公猫走去。

清理完长老身上的跳蚤,凤爪留下来听青蕨讲故事。“在以前,那时我还是学徒,有一大群泼皮猫入侵了族群猫的领地。他们夺走了我们的领地,我们在外流浪了许多个季节,最后还是天族前族长桃星让四大族群联合起来,赶走了泼皮猫。”黄色皮毛长老兴致勃勃地讲到。

“那你参加了赶走泼皮猫的战斗吗?”凤爪好奇地问。“当然,我和夜空都参加了。那时他还叫夜爪……”入口处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青蕨的话。凤爪警惕地竖起双耳:怎么了?

“虹星!”海浪带头从入口冲了进来,他满脸焦急,呼喊着族长。猫们已经围了上来,虹星赶忙穿过猫群,询问到:“出什么事了?”海浪身后跟着涟芸,凤爪突然发现:翠湖和霖爪不见了。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凤爪更加着急了。

“虹星!霖爪掉进了一个洞穴!”海浪急匆匆地喊道。凤爪先是一怔,她腹部一紧,担忧朝她涌来。霖爪没事吧?他怎么会掉进洞里去了?

群猫议论纷纷。“我们得去救他!”青鸳大声叫到。虹星点点头,抬起尾巴示意猫群安静下来:“海浪,你带头。鱼翅、阴阳爪、栗木、凤爪过去帮忙!”

听到自己的名字,凤爪把注意力拉回了现实。她四处张望,见海浪正摇着尾巴招呼她过去。凤爪连忙赶上,追随他们一头扎进灌木丛。

海浪领头的救援队在桃林间奔跑,凤爪感觉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风撕扯着她的皮毛。凤爪奋力迈开步子,跟上其他猫的速度,她着急地想快点见到霖爪,确认他没事才放心。

阴阳爪在凤爪的旁边与她肩并肩跑着,两只学徒的身体没有成年猫强壮,他们跟在队伍的最后。“你觉得霖爪会没事吗?”凤爪边跑边喘息着问到。“我不确定……不过他很强健,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阴阳爪对凤爪说。

空气中飘来翠湖与霖爪的气味。应该快到了,凤爪想。她即想快点见到霖爪,又不想看见他受伤的样子。

“翠湖!”领队的海浪突然喊道。一团黑色皮毛闪过:“海浪!快来!霖爪在这里!”海浪掉头朝翠湖奔去,凤爪和阴阳爪也跟了上去。

来到翠湖身边,凤爪大口喘着气,她与阴阳爪已经累得不能动了。翠湖用鼻子指着一个很深的洞,慌乱地说:“霖爪刚才在追一只鼩鼱,结果不小心掉下去了!”

接着,黑色皮毛武士对着那个又黑又深的洞口喊道:“霖爪!你还好吗?”凤爪死死地盯着洞口,期待里面能传出霖爪的声音。

“我还好……但是我的肩膀好疼……”终于,洞里传来霖爪微弱的声音。凤爪松了口气,至少霖爪没什么大碍。

“好了。”海浪抖抖皮毛,看起来也舒了口气:“我们得把他拉出来。栗木、凤爪,你们和我去找一根足够长的树枝。”

凤爪跟着两位武士钻进桃林,不一会儿,海浪停了下来:“快来!我找到一根合适的树枝!”凤爪加快脚步,来到灰白相间的武士身边。

海浪用耳朵指指一根粗糙的橡树枝:“你们拉着树枝,我去把它咬断。”凤爪和栗木衔起树枝末端,海浪则走到树枝与树干的连接处。他的牙齿叼住树枝用力一合,“咔嚓”一声,树枝被咬断了。

三只猫抬着树枝小跑着往回赶,树枝太粗了,凤爪简直觉得自己是被拖着走的!回到霖爪掉下去的那个洞穴时,凤爪已经筋疲力尽了。

凤爪帮助海浪与栗木把树枝放进洞里,经过几次奔波后,凤爪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了。“霖爪!咬住树枝!我们拉你上来!”海浪咬着树枝,声音含糊不清。

忽然,树枝的重量增加了,凤爪知道,霖爪一定是咬住了树枝。鱼翅和阴阳爪也过来帮忙。“拉!”海浪一声令下,众猫一齐把树枝往后拽。

洞口出现了一团黄色皮毛,凤爪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往后一拔。霖爪用爪子插进地面,后腿踢蹬着,凤爪见状立即松开树枝,跑过去叼住了弟弟的后颈皮,把他拉了上来。

“谢谢!”霖爪抖抖身子,甩掉皮毛上的尘土。栗木一脸严肃地批评霖爪:“你怎么会掉进洞里去?不看路的吗?”

“嘿!也不全是我的错!我是想捉些猎物带给族群!”霖爪不满地顶嘴。“好了好了!”鱼翅带着阴阳爪走过来:“我们先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

霖爪对着巫医眨眨眼:“我的肩膀有点痛。”鱼翅点点头,走上前去查看霖爪的肩膀。

“只是轻微的扭伤,休息一两天就会好了,明天你应该暂停学徒工作。”鱼翅说到。“那我们回去吧!”海浪说到:“以后我们再来填补这个洞。”说着,他摆摆尾巴,招呼众猫朝营地走去。

霖爪走在凤爪与阴阳爪中间。“你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凤爪问霖爪。“我当时在追一只鼩鼱,没注意脚下……”霖爪叹了口气。“真是鼠脑子啊!”阴阳爪笑到。霖爪不高兴地瞟了他一眼:“你都不会捕猎,还想取笑我!”阴阳爪尴尬地抖抖耳朵。“那我总能取笑你吧?”凤爪笑了笑:“我才不会不看脚下呢!”霖爪甩了甩尾巴,没吭声。

凤爪刚踏进营地,猫们就围过来问起事情的经过。凤爪挤出猫群,瞥见一团银色皮毛朝她奔来。银爪!凤爪也朝她奔去。

“凤爪!”银爪来到凤爪面前,兴奋的皮毛都在颤抖。“怎么啦?”凤爪笑笑。“我就要成为武士啦!!!”银爪高兴地大喊:“灰云说,过几天他会让我进行武士测评!”

“小声点儿!连森族都能听见你的声音!”听见银爪的好消息,凤爪也开心起来。不过,银爪都要成为武士了,我却还是爪字之辈!

“那么,祝你顺利通过测评!”凤爪对银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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