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经年

24.

宋亚轩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让开身子让他进来：“轩轩，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嘉祺不是说去接你吗？”

“哥哥，我带你出去玩吧？”宋亚轩拉他的手，“趁小马哥不在。”

丁程鑫缩回手，有些纠结的看了看天花板：“不行，小马哥回来会找不到我的。”

宋亚轩颇有耐心的哄他：“没关系，我们快一点回来好不好。”

得了癔症的人也会有短暂的清醒。

丁程鑫笑的开心：“好啊，那我们给小马哥和耀文买糖，不对，耀文是坏孩子，不给他吃。”

丁程鑫任由他牵着走出了那扇门，不住的想，刘耀文是坏孩子，怎么什么事都告诉宋亚轩呀，宋亚轩怎么会什么都知道呢，你问刘耀文啊。

跟着宋亚轩走到一间不大的房子里的时候，丁程鑫环视了屋里的环境，宋亚轩爱干净，一张大床也换了新的床单。

宋亚轩的手指白净纤细，一看就不像是沾染了鲜血的样子，丁程鑫嚷嚷着饿了，要他做饭。

“吃饭之前，我们先做点有趣的事情吧，”宋亚轩拿起红丝带蒙上他的眼睛，“阿程，还记得贺峻霖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们都做了什么吗？”

“所以呢，你想干什么？”丁程鑫嘴角的弧度刚好像是起舞的蝴蝶。

宋亚轩惊的半晌无话，眼看着丁程鑫向后仰躺，细长的手指撑着太阳穴，却不去扯那块红丝带。

宋亚轩将他按倒在，横冲直撞的留下痕迹，疼的丁程鑫咬着牙抓床单，这是欠你的，我不还手。

25.

结束之后的丁程鑫已经脸色苍白，身下一片狼藉，和着血迹一起把宋亚轩的罪证印在床单上。

宋亚轩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服，点燃了一支烟，丁程鑫的嗓子哑的厉害，轻声问他：“刘耀文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说你疯了，我不得亲眼看看吗？”宋亚轩吐出一口浓烟，“马嘉祺也真是痴情，守着那里不肯走。”

“因为他不像你那样没心肝儿，刘耀文一定爱惨你了吧，你怎么勾搭上他的，像你对我这样让他对你吗？”丁程鑫一口气说了这样长一段话，忍不住咳了两声。

宋亚轩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声，强忍着泪花向他控诉：“我装了那么多年的天真，原本可以一辈子都那样的，是你亲手撕碎了，你现在是想说我和你一样脏吗？”

丁程鑫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一双眼睛干涸到有些疼：“你干净吗？我们这些人里，有人是干干净净的吗？”

谁是干干净净的呢？

刘耀文的手上就没有血吗？那贺峻霖和严浩翔约会的事情，是谁告诉宋亚轩的呢？马嘉祺什么时候出门宋亚轩是怎么知道是呢？

丁程鑫不想去猜，躺了很久才有力气慢慢的穿好衣服，刚站起来门就被人打开，刘耀文手里的画板跌在地上。

丁程鑫嘴角破皮的地方还没结痂，他一步

一步尽量平稳的走到刘耀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我死了，你不要给我披麻戴孝，别让人看出来你的亏欠，在外人面前，你我还要兄弟情深。”

他笑的是在过于凄凉，刘耀文没有勇气去拉他，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还没来得及细问，丁程鑫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于是刘耀文如何质问宋亚轩，刘耀文的拳头到底是落在宋亚轩的脸上还是墙上，丁程鑫都不关心了。

26.

马嘉祺回家发现找不到丁程鑫，唱片胡乱的堆在沙发上就跑了出去，刘耀文从宋亚轩家出来的时候，正遇上满头大汗的马嘉祺。

明明是冬天，马嘉祺急的额头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了脑袋上，宋亚轩紧跟在他后面出来，嘴角的淤青一片。

马嘉祺说，丁程鑫不见了，刘耀文说，对不起。

答非所问，就是答案。

找到丁程鑫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夜，马嘉祺在孤儿院的天台上看到了依靠在栏杆边的丁程鑫。

马嘉祺站在距他不远的地方听他声音嘶哑的唱：“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他唱了一夜，本就喑哑的嗓子更是几乎说不出话来。

马嘉祺记得这个地方，这是第一次马嘉祺遇到丁程鑫的地方，小小一只的他被一群人围起来，还不忘护着身后两个小奶包。

马嘉祺觉得他实在有骨气，值得做个朋友，于是才十岁的马嘉祺就和丁程鑫一起担负起了保护弟弟的责任。

从孤儿院出去的时候，两个哥哥紧紧的拉着弟弟们的手，告诉他们不要害怕，我们会有家。

“马嘉茄，我好累，”丁程鑫嘟着嘴跟他撒娇，“刘耀文是个坏孩子。”

两句毫不相干的话拼在一起，马嘉祺就能猜得出来前因后果，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丁程鑫无视掉马嘉祺的眼泪，冲着天台下仰望的宋亚轩和刘耀文骂道：“我就说你小爹养的没良心，我也没良心，你跟着我学的真好。”

刘耀文咬着牙想，当初不是你非要把我从家里拐走的吗，我本来是可以有妈的呀。

丁程鑫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嘲讽的话比冬天的风还刺人：“你还想着你娘么，她要把你卖到红灯区，你一个野爹的孩子，要不是我把你带出来，你他妈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刘耀文的眼泪也不停，所有人都有苦衷，所有人都逼不得已，所以到底为什么，我们会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