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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论适配性重生

  第一百九十六章

  寿康宫。

  大殿明间,龙凤和玺、沥粉贴金的彩画天花板下,只有钮钴禄氏一人因刻意压低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将那些前尘往事缓缓道来。

  她以为自己早已将此事淡忘,她也是一直刻意去这么做的,可,到了此刻,钮钴禄氏才敢承认,她从没有一刻,忘记过。

  正中央鸡翅木雕宝座边上,乾隆跪在他额娘脚边,很是后悔自己非要追根究底,让他额娘亲手撕开心底的伤疤显露于他前。

  “就在此时,你皇考竟带着王天一、秀姑和萱娘率先找到了我……”

  纵使钮钴禄氏已极力在忍耐了,但在见到真的有人寻她,还是四爷亲自找来的那一瞬,她还是没控制住眼泪夺眶而出。

  四爷并不善言辞,尤其是安慰女人之语,他只把钮钴禄氏轻轻抱在怀里,却让钮钴禄氏近一年来每天都如同羽毛般飘飘摇摇、浮在半空中的心落向了安处。

  其实,钮钴禄氏又何尝没有考虑过她那时的处境,过去那么久,都没有过人来寻她,或许是以为她死了,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为她费心,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钮钴禄氏对能回雍王府已经不报希望。

  只是,她如何舍得下自己十月怀胎、痛了十多个时辰才生下来的孩子?便就怀揣着那么一丝希望期冀着,企盼着、思念着。

  而,对于没那么辛苦,只折磨了钮钴禄氏两个多时辰的另一个孩子,她却是从一开始就爱搭不理。

  钮钴禄氏随丈夫出访,一路上自是也行过几次敦伦之事,有时,她看着孩子,觉得他眉眼甚肖四爷,便会心生欢喜,给那孩子喂上几口奶。

  有时,她看着孩子,看着看着,眼前又会不自觉浮现出那群明匪一张张淫笑着的脸,就会突然把孩子远远地扔在一边,任凭其嚎啕大哭也不管不顾,照顾她的农妇可怜孩子,只能帮着哄哄,喂些米汤给其喝,那孩子命大,这么饱一顿饿一顿的竟也活了下来。

  某一天,那家男主人去最近的小镇上卖完其打的猎物回来,告诉钮钴禄氏,说他经过山下的村子时,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似乎在找人的样子。

  钮钴禄氏当即意识到那些人定是来找她的。

  “你们应该看出来了,我夫家不是普通人,乃是江南富商,此次随夫出外游玩,不想,路上遇上了山贼,我与夫君不慎失散,为你二人所救。”

  有的时候,你越藏着掖着,别人可能会越好奇你的身份,你表现地坦坦荡荡,别人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就算被两人猜到她不像平民百姓,他们定然也不会晓得她乃亲王妃嫔。

  “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但,小妇人可否请求你们帮我一个忙?”

  救了钮钴禄氏的夫妻乃是山中独户,一家子住在半山腰,与山下的村子离了些距离,加上钮钴禄氏有意遮掩,所以除了二人和他们两岁的孩子,并未再有其他人知道她产子的事。

  山中条件差,附近几个村也只有一个赤脚医生,要走很久的路才能请到,所幸,这家男主人经常上山打猎,会治些小伤,就自行进山采了草药为其治疗。

  本来,钮钴禄氏身体上的伤就并不算严重,只是,那些心里的阴影让她久久不愿醒来。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也让钮钴禄氏感知到,猎户夫妇是两个好人,不然也不会搭救她这个素不相识之人,就算是救了,也不会那么尽心尽力地照料她,甚至有什么好吃的都尽量仅着她。

  而,看到钮钴禄氏对孩子的态度,加上她的只言片语,夫妻二人也大概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便答应了帮钮钴禄氏保守秘密,也答应了帮她把孩子送人。

  “这两样东西,劳烦你们帮我一并送走,就当是我留给这孩子最后的念想。”

  那群明匪为羞辱她、羞辱四爷,故意让她手缠佛珠,穿着金丝蟒袍,逼着她去取乐他们,以满足他们的变态心理,见证了她所有不堪的蟒袍和佛珠,便成了钮钴禄氏噩梦的来源。

  “另外,不必留下我的姓名。”

  虽然,钮钴禄氏对着猎户夫妇一直自称的是‘钱氏’,但,便是这个化名,她也不愿让任何人有迹可循。

  又是晓之以情,又是动之以理,再加上几分似有似无的威胁恐吓,钮钴禄氏多方面未雨绸缪,生怕留下丁点蛛丝马迹暴露自己,却又没有将那两件最能引出她身份的东西给直接销毁,也算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又或许,这更应该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钮钴禄氏一方面期待着那些人能快些找到自己,一方面又希望那些人慢些、稍微慢些寻来,好让她有时间做好万全准备。

  怀揣着这种矛盾又复杂的心理,她佯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继续待在那猎户家中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这些细节钮钴禄氏没有细说,娴贵妃的故事已经足够。

  正是这背后的一切实在难以启齿,一旦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钮钴禄氏先前才宁愿承认自己非为乾隆生母,也不愿让其他人有丝毫的可能知晓当年的钱氏其实并没有死。

  待雍正帝找来的时候,钮钴禄氏已编出了个合理通顺的故事,只说她那日一路急奔,情急之下将金丝蟒袍和佛珠扔在了别的方向以引开追匪,最后,她见实在逃无可逃,未免受辱,便跳了河。

  “幸得田大哥、田大嫂相救,妾才能与四爷重聚。”

  “嗯,你放心,我会让人重谢他们的。”

  随后,四爷就喊了两人进来。

  “你马上跟萱娘走,绕道代州,务必快我一步回京,秀姑会扮作钱氏,随我与王天一,以及去往其他乡镇找寻你之人汇合后再启程。”

  钮钴禄氏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啊”了声。

  “我遇袭后,张氏替我挡枪不幸牺牲,而你……”

  四爷那双税利的眸子闪着意味不明的光直直盯着她:“而你,则与大部队在慌乱中失散,两日后寻回,不过脸上受了些伤,须得以纱巾遮面,归京后,你听闻福晋因担心我而患了病,自请去京郊白云寺为其祈福,顺道养病。”

  “至于……钱氏,则是我在途中看上的个汉女,为救我,不惜只身引开贼匪……”

  那一刻,钮钴禄氏只觉她的所有小心思早已被雍正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秀姑、萱娘以及在白云寺里扮演她的竹心后来都被雍正帝留给了她,可,竹心在那之后没几年就遭了算计被害而亡,前些年,萱娘又不幸身染重病,逝了,到如今,只剩下刘姑姑一人还陪在她身边。

  想到此处,太后不禁有几分伤感。

  “你皇考是何等睿智、有远见之人?早已预悉无论我有没有被……”钮钴禄氏摇摇头,将记忆里那些即使暗淡了仍余有阴霾在心的画面通通甩走,声音略微变得有点沙哑,慢慢讲述出剩下的事:“怎样,背后那些捕风捉影的闲言闲语都足以毁了你额娘,所以,一开始就为你我安排好了所有退路。”

  但钮钴禄氏依然没有选择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知自己的丈夫。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因为,钮钴禄氏心里明白,雍正会这样做,或许是有她救了他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弘历,他所看重的雍亲王或者是将来的皇位的继任者考虑。

  “京城的钮钴禄氏知道救了先帝的钱氏已被找回,连忙赶回府看望,不想却被她发现,钱氏竟失身于明匪过,先帝大怒,传口谕令钮钴禄氏、王天一、吴书来带着毒酒去赐死钱氏。”

  王天一,吴书来是当时山西一行中随侍的几人之二,王天一是雍正的贴身侍卫,吴书来则是那时钮钴禄氏的近监,都是颇得主子信重的。

  “可是,额娘没想到,吴书来竟将此看作保命之法,一直藏在心里,还这么嘴不严,把它泄露出去,叫皇上你知道了。”

  这么多年来,钮钴禄氏自认待吴书来不薄,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当上敬事房大总管?

  可,吴书来竟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太后又恨又悔,要早知吴书来是这么条喂不饱的狗,她就该将不确定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才对!

  “皇帝,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该明白额娘的苦心了吧?”

  太后平了平心绪,扶起乾隆。

  乾隆惭愧道:“是儿子的错。”

  “额娘没有怪你的意思。”

  太后拍拍他的手,犹有忧心地问:“只是,那旧事重提之人……”

  自己额娘话中有话,乾隆哪里又听不明白?

  世事可真是奇妙,却就是,当年被额娘抛弃的那个孩子,在经年之后,无意中撬开了吴书来的嘴,才牵扯出额娘最不愿被提及的秘密。

  “额娘放心,儿子绝不会叫此事有一丝风声传出去。”

  乾隆暗叹,并不准备将这其后的纠葛说出来。

  只试探着问:“额娘,你想见一见他吗?”

  “我……他……”

  钮钴禄氏很犹豫,但她眼里分明也有着丝迟疑在说,她想。

  “他,并不知自己真正的身世,只以为自己是皇考与一农家女所生。”

  乾隆略微解释了句,以安其心。

  听了这话,钮钴禄氏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嘴巴嗫嚅着,张开口又闭上,依然在犹豫。

  “他,受了很多苦。”

  说完这句,乾隆不再劝,输出口气,道:“额娘,朕去处理政务,您好好休息,儿子明天再来给您请安。”

  在他背后,钮钴禄氏纠结许久的手终究伸了出去。

  “等等!”

  尔晴拽住自家小皮猴。

  “安儿,马凳子还没放好,别这么急着往下跳,摔到哪儿怎么办?”

  她一边念叨,一边忍不住想,老话说的果然都是真的,孩子越长大越淘气。

  福康安那时便是这样,福灵安比他稍微好点。

  正所谓,一岁两岁是心肝,三岁四岁有点烦,五岁六岁老捣蛋,七岁八岁狗都嫌。

  养孩子真的是太费神,爱时爱死,厌时又厌死。

  “安儿已快四岁,再过一两年都能跟我练习骑射武功了,你不必这么操心,再说,我就在下边接着呢,肯定不会让安儿跌倒的。”

  傅恒帮忙说了句话。

  福灵安在一旁直点头。

  “呦,怎么着,你们爷儿俩嫌我烦了,是不是?”

  尔晴皮笑肉不笑地柔着声问。

  语气很危险。

  傅恒赶紧摆手解释:“我哪儿敢呐,夫人!”

  然后一把扯过福灵安推到尔晴跟前:“安儿,还不快向你额娘保证,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额娘,我知道了。”

  福灵安很上道,乖乖地点了点头。

  只不过。

  那副样子,令尔晴莫名有一种被敷衍之感。

  “好了,快下马车吧,我的……卿卿。”

  傅恒伸手去扶尔晴,趁机在她脸侧耳语。

  媳妇儿生气了,当然要哄一哄!

  一旁已张开手等着的福灵安愣了愣,说好的会接着他呢?

  把尔晴搀下马车后,傅恒才转身准备去把福灵安抱下来,然后就被拒绝了。

  “阿玛,安儿已经长大了,会自己下马车了,不用阿玛抱。”

  “好,你自己下,但,让阿玛牵着你,好不好?”

  傅恒虚虚牵起儿子的手,以防万一。

  马车对于还有一个月零七天才整四周岁的福灵安还是有点高了,即使下面放了小凳子做缓冲。

  一行人被簇拥着迎进喜塔腊府。

  “大姑娘、姑爷来啦。”

  说话的是尔晴大伯身边的一个管事,管事前边站着她大伯、三叔以及她大哥和两个堂兄弟,其身后并有五六个小厮、仆妇。

  这还是傅恒金川归来,被封一等公后,第一次登门拜访,喜塔腊府搞得排场不能说有多大,但也绝对不算小了。

  尔晴已有许久未见她阿诨,上半年禄同并未向往常一样回京述职,据说是在督促蒸汽船的建造,以赶在今年二月初皇上东巡前完工。

  举国之力,三年多的时间,禄同便就带领清江督造船厂及一干人等顺利造出了数百艘载重量在千余石至四五千石的不同型号船只并进行了上千次的试航,除了前几艘出了点小故障检查排除后,其余再无出现任何问题,禄同便立即上了书奏请将蒸汽船投入使用并加大量产。

  皇上接到折报,眼开眉展,当即拍板,来年春天便乘此船效仿圣祖巡幸东鲁大地。

  傅恒自是在同行的人之中,而从京都到济南,走水路,按以往的惯例,路上加上游玩的时间,起码也得两三个月,而东巡预定启程时间在二月初四,即便蒸汽船的速度要比传统的船只要快,也顶多提前半个月呗。

  “我的夫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尔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傅恒就猜到她会这样,已将问题都解决了:“你当只有你一个记挂康儿么?我一早就向皇上请示过,此次,你可以从幸皇后舟跟随在侧。”

  他握着尔晴的手摩挲着:“不过,因为你不是被点名随扈人员,所以一路上的花销得我们自己负担。”

  这是有先例的,除了底下的官员、服务人员外,若是什么王爷贝勒公主阿哥不在从幸名单中,但又想要随同出行的,只要愿意自己掏钱,皇上也不介意队伍中多加几个人。

  尔晴也算得上是半个皇亲国戚了,倒也勉强能挨得上这项章程,没有坏规矩。

  她本准备吐槽一句,这皇上未免有点小气,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反正她也不差这点钱。

  因为禄同近几年在皇上面前很是得用,所以他也在此次的扈从人员名单上。

  禄同现在有了出息,来保老怀安慰,宴席散后,将傅恒、禄同喊到其书房,大约是有什么话要交待。

  女眷们聚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

  “阿沙,你跟阿诨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尔晴今日归宁探亲,发现她阿诨阿沙之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回去前,她特地支开所有人,找了个借口单独和杨氏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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