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齐国公府

齐国公府

　　齐国公的爵位继承自齐普，齐普是追随辰太祖的第一文臣，后又协助太祖削藩，平乱，修改官制。可以说，辰国如今的官制体系就是齐普建立的。齐普因立的如此大功而封的齐国公。国公爵位传到齐嵘（字周山）已是第四代。

　　齐家两代人丁不旺，才情也一般。如今家主齐嵘，虽袭的国公的爵位，却只挂了个闲职。

　　齐国公家很简单，齐嵘父母已经不在，家里只有一位正妻，是江陵府郡的女儿平宁郡主，郡主育有一女一子。女儿齐潇潇，今年11岁。儿子齐衡，字元若，中秋之后9岁。

　　齐衡自端午节落水被救起，一直没忘了寻找他的救命小恩人。齐国公和平宁郡主也对此事相当上心。只是那一日明湖之上，几乎聚集了全城的百姓。即便是勋贵商贾，也是数不胜数。想要打听一个不知名姓的少年，谈何容易。

　　齐衡凭记忆画出了那少年腰间桃花玉饰的图案。父亲母亲吩咐下人们在京城各个珠宝玉器铺、当铺打听了几个月，毫无音讯。

　　这一日，这一家四口正在用膳，管家齐禄小跑的进来，“国公爷，郡主娘娘，那个玉佩有消息了！”

　　众人都停了箸。齐衡更是急道，“禄伯，你快说！快说！”

　　“是这样，小的在润德典当行里有些关系，那里的掌柜和宫里的内侍相熟。前些日子他帮我约一位姓黄的公公在典当行里见面。今日果然见着了，那黄公公是内务府大太监的贴身随侍。小的拿着图案给那黄公公认了，他果然识得。黄公公说，这朵桃花玉佩，的确出自宫中，两年前赐给了当朝太尉花家。”

　　“花家？！难怪，别家少年，这般小的年纪只怕也没有这般好的水性。果然是名门之后。”齐嵘点点头。

　　花家盛名在外，整个辰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花太尉花正坤是郑国公，齐嵘是齐国公。只是他们一个是武官实权第一人，一个是文官散阶。公务上既无往来，也就没有什么私交可言。两府居所也相隔甚远，相互间基本不了解。

　　“你可打听了咱家衡儿是他们花家哪位公子所救？”郡主敛齐了袖摆，正坐静听。

　　管家禄伯道，“小的没有直接到花府打听，只在城西转了一圈，就约莫打探明白了。若救小少爷的是花太尉家，那必定是他家大公子花满天，绝对错不了。”

　　如此肯定的回答，倒是勾起了齐衡的好奇，“这是为何？”

　　管家笑了，“花府里花太尉有一妻三妾，正妻阮氏出身江陵水师，嫡出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花满天，二儿子叫花无谢。另外，就只有一个庶出的儿子叫花飞扬。三个儿子年龄相差不大。只是小的推测，这御赐的玉佩，应该不会给庶子佩戴。也就是这两位嫡亲的少爷比较有可能了。花家嫡子中，花满天武艺超群，尤其是水上功夫一流。次子就.......”

　　“次子怎么了？”齐衡追问。

　　管家道，“次子是个泼皮无赖，成日里只会招猫逗狗，是京城有名的纨绔。”

　　“那——他可会水？”齐衡又问。

　　“不会，不会。”管家摆摆手，“据说二少爷是极其畏水，见到比水缸深一点的池子都会晕。”

　　大小姐忍不住捂着嘴笑，“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有人有这种毛病的。”

　　“那么，救我的是花满天了？花满天？你叫花满天......”齐衡默念着这个名字，想起了夕照下的那个奇怪的少年。

　　齐衡想尽快到花府拜访救他的少年。谢恩还是其次，齐衡对这少年是充满了好奇的。

　　“爹，娘，我们明日就去吧？”

　　平宁郡主摇头道：“第二日就是中秋，各府各家都已安排了许多拜会，咱家忙于应酬，花家更是应酬早就排好了的。过了节再说。”

　　就这样，一直拖到了九月初，才有些空闲。齐国公和郡主拗不过儿子的催促，给花府递了拜帖，欲携独子齐衡过府拜会。礼单上长长一串，显得颇为隆重。

　　花家老祖宗翻看着礼单问阮氏，"媳妇儿，我们家和齐国公家有什么交情吗？"

　　阮氏思索良久，还是摇摇头，"没听老爷说起啊，他们世代文官，咱家是武将，并没什么来往。"

　　花老祖宗默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头绪，只得吩咐道，"多准备准备，齐国公与花家品阶相同，不可怠慢了。"

　　阮氏躬身答应，转头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