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

照片中男女间的行为就像是世间普普通通的情侣一样，亲密无间。

"这么快。"胡康泽低低的说了一句，他没有想过这样的一段过往能被隐瞒，人命的背后牵扯众多，何况是这样极其恶性的事件，该查到的总归不会被隐没。

"温云莎，和你是什么关系？"张子彬开口询问，即使昭然若揭的照片行为，但严谨的办案理念促使他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改变局面的细枝末节。

有些话的真实性，当事人的承认是必须放在首位的，胡康泽抬头看了张子彬一眼遂又垂下眼睑。

"爱人。"

不同于时代主流叫法，不是曾经的女朋友，不是隐秘第三方的情人，而是意味深长的爱人。胡康泽语气很是平常，竟是再没了之前想要逃掉的狠辣之意。

"她是我爱人。"他又重复了一遍，杨泽皱了下眉，他不知怎么的，竟然从这样一个捅人不眨眼的杀人不知是否成功的凶手眼里看出了一点温情，真是令人诧异。

"王晨凯，他得死。"胡康泽挺直了腰杆，斜视着坐在他面前的张子彬。不是死不死，而是必须的要死。

"他把小莎害成那样，她那样的死了，我什么也做不了，他就不是个人，一命还一命，就算是死，他也死的太轻松了，我应再忍忍的，应该暗地里不动，让所有人放松警惕然后抓到他，慢慢的折磨，痛苦是要延续的不应该只是一下，不应该让他死的那么轻松。"

胡康泽语速很慢，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和人唠家常，一直在旁配合调查的冯晓东听的是头皮发麻，在生活中和人起冲突那些咋咋呼呼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的反倒不用害怕，因为你知道这十有九成都是虚张声势妄图以此击退对方，反倒是这种，不声不响的一字一顿的令人像是被野兽盯着一般毛骨悚然，因为都知道，多说无益，干翻对方才是最有用的下一步操作，胡康泽是亡命徒，无所顾忌令人胆寒。

"温云莎死亡是真，从你这段话来看，你认为王晨凯杀了温云莎？"张子彬问道。

"不是吗？"胡康泽反问道。

"理由呢，你凭什么认为凶手是王晨凯？"

"靠女人上位，逼迫小莎怀孕又堕胎，又一脚将她踹开，王晨凯个怂包，不就是怕他老婆知道吗？害怕小莎捅出去，所以先下手为强，他是怎么逼迫小莎的，你们警方难道不知道吗？"

"温云莎和王晨凯确实曾是情人关系，找这么来说理应是温云莎与你分手后再与王晨凯相恋。"

"放屁，是我和小莎好的时候，王晨凯横插一足，他强迫小莎的。"

张子彬一怔，随即又问道，"证据呢？"

"空口无凭，而且温云莎的父母在警局也从未说起过她曾还有个男朋友。"

胡康泽沉默了良久，低声说道，"能给我一支烟吗？"

"想什么呢？你个杀人犯牢牢挨拷就行了还…"一旁的冯晓东忍不住插嘴，张子彬挥手打断，杨泽上前解开手铐给了一支烟。随后站到一旁，似是无所谓胡康泽是否拷与被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