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胡康泽冷冷的看了过去。

张子彬笑意未消，但却没有半分情绪在里面。

"他该死。"沉默许久的胡康泽轻轻开口吐出了一句话，外面消息遍地飞，已然掀翻了网络，本就是浮躁的社会，也为人们平静无趣的日子填了几句谈资，胡康泽不在乎，他也从未想过此次伤人或者说杀人带来的影响，就算是现在被铐着，面对警察再无逃脱的可能，手上凝固的血液，衣服上大片的红不时的提醒他，那一下是有多狠，他是有多恨。

"我知道自己逃不了的。"

胡康泽突然抿唇一笑，笑的令人不寒而栗。

"王晨凯，人模狗样的东西，你们不知道他伪装的是有多恶心，靠女人上位，除了那张让人看了反胃的脸还有点用处，他有什么真本事！"

胡康泽红着眼睛，样子极为骇人，他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诉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我只狠自己没能再用力点。"

"因仇恨袭人？"张子彬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面露凶色的胡康泽对面，直视他的眼睛，冯晓东手心冒汗促使他一直抹着裤子，他吞咽口水想要掩盖住自己内心未有的紧张感，眼前这三位警官此刻所释放的强压让他感觉空气都稀薄了。

"什么仇恨，你和王晨凯何愁何怨？资料所能显示的是你与王晨凯生平交集为零，当然这只是片面化。"

张子彬一顿，他以一个极其舒适的坐姿坐在椅子上，杨泽背靠门倚着目光灼灼，潘九九出门去盘问其他现场工作人员。

胡康泽没有说话，他垂下头，那张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杨泽就感觉到这人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凄惨与释怀。

"该怎么判就这么判吧，理由什么的，重要吗？不吧，无所谓了，没什么可说的。"胡康泽抬起头，那双眼睛竟带着一丝笑意，冯晓东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是在现场的，也是最先冲到前面扑倒胡康泽的，人活数十年，他从未见过如此狠辣之人，即使是作为安保人员暴力事件也算常见，但他从未见过有人提刀就往人心口捅的，那一刀捅的那叫一个自在无畏，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得马上行动他也照做了扑了过去让后来的几刀稍稍去了点力，但王晨凯还是跟个血葫芦一样仰面躺到在地，看的令人头皮发麻。

"当然，法律再先，怎么判那是必然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其实这个案子本不是我们来现场负责的，但事关王晨凯。"

"王晨凯，是一起重大碎尸案的相关人，今日他又遇刺，这中间可不为有所联系。"

"本来也算跑个现场看一看王晨凯，但刚才资料所显示的一点很有破案意义，这点还需要你本人亲自认证一下。"

张子彬拿起手机拨弄几下随即举着拿到了胡康泽眼前，照片中的胡康泽笑容满面，他搂着一个女人欢喜的情绪也是真情实意，胡康泽睫毛颤了颤。

那是温云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