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回 审讯（2）

“是吗？”随着话音落下，凌云左眼的煞气腾高一寸。他并不相信桃妖的说辞，钟离权等神没把这问题摆上来不代表他不会。他与桃妖有过间接的冲突，有怨气很正常，是唱黑脸的不二人选，不然吕洞宾没必要带他再来审问。

“不要欺吾太甚！”感受到凌云加大了握力，桃妖的关节咔咔作响，躯干出现裂纹。它奋起挣扎却无济于事，木偶的力量实在太弱了，它只能无能狂怒。

“天庭没必要和你谈条件，你也别把自己当一回事。你的身份不清不楚，手上也不干净，我拿什么来信你？”

“要我说多少次，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来历，在中界我找不到对照！我自己也想知道！我还想你们告诉我答案呢。都说天庭全知全能，今日一看不过如此。”

“你……”凌云语塞了，因为他自己也有相关经历，如果不是杨戬造反，他绝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趁着凌云走神放松钳制，桃妖趁机解体溜出，然后边拼边说：“另外别把我和那些视凡人如蝼蚁的妖怪混为一谈，我曾护佑一方，对凡人不抱敌意。最近几次伤人是因为与你们对抗，迫不得已把他们卷入漩涡。”

“你还好意思提？你这是明知故犯，比那些妖怪罪加一等！我不管你做过什么，百功不能抵一过，你走上歪路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还不是神，少拿神的标准来套我。我困于一地数千年，此间寂寞你懂吗？除了一个河伯偶尔过来，再无人来找过我。听着看着外面的故事，你知道我有多想去见识新的世界，多想踏出那一步吗？！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换你来你未必能做得比我好。如果实在想找我茬，欢迎你来找我的本体。”

“放心，我会来找你的。话说就因为蛟魔王他们帮了你，所以你就跟了？”凌云盘腿坐到地上，淡淡地问道。他的态度松和下来一是因为添的火已经够了，二是桃妖的话引发了他的思考。表面风平浪静，凌云实则保持警惕，因为桃妖可怜的前提在于它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没错，是他带我走了出去，虽然其间付出了代价。炼制不化骨的枝干就是我给出的诚意。”

“然后你就和五魔王平起平坐了？”

“因为我综合能力够强，又是为数不多在你们两千年前的剿杀中的幸存者之一。顺便说一句，我不蠢，你对我有怨气不假，但唱黑脸才是本意吧？既然你们想听，我不介意再说一遍。”说完，它朝着四方看了看。

“想必你们也知道，蛟魔王夺舍的对象必须是龙或旁系，而他的妻子早已半蛟龙化。他的妻子在来找他的时候被我碰上，本想活捉却由于她反抗过于激烈导致我失手杀了她。得知此事后蛟魔王把我软禁起来，就等重塑肉身后同我算账。他扬言要杀我，也绝对说到做到，为图自保我只能选择和你们合作。标注出我们的藏身处就是我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