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回 审讯（3）

“看样子你和五魔王的关系并不融洽。”凌云压低声音，冷冷说道。

“我是后来者，他们不信任我很正常。他们需要我的能力，我需要他们的资源和知识，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所以我预先在外留了分身，以防不测。这次我触动蛟魔王的逆鳞必是难以缓和，我必须想法自救。”桃妖坦然答道。

“蓄谋已久啊。这就是你当墙头草的理由？那我是不是可以默认你也会出卖我们，行对天庭不利之事？”凌云一阵见血，指出最关键的信任问题。在他看来桃妖过于圆滑自私，绝不能当作队友。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难道不是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我所求不多，只是能安然地活下去，如果能够保障这一点我为何要冒风险行背叛不义之举？还是说维持三界秩序的天庭徒有虚名，没法满足我一小小妖怪的请求？”桃妖狡黠地反将一军。

“别在这儿和我阴阳怪气，你还是先考虑你自己的处境吧。你本体的死活关我何事？天庭不惧任何挑战，能灭蛟魔王一次就能灭第二次，我们没必要和你谈条件。等他出关以后逃也好战也罢，我们照接不误。谈判的前提是双方对等，你的价值不足以让你有这资格。”

“你要过河拆桥？我虽然标注了地图，但本体还和五魔王在一起，随时能通知他们做好防备或转移。你可不要自误！”闻言，桃妖的语气变得冰冷，似要同凌云死磕到底。

“那就说啊。看他们知道你通风报信后会作何感想。”凌云站起身，贴着桃妖刺下陨铁剑，继续道：“本将不是什么善人，不像钟离权先生他们那样好说话。我只警告一次，还藏着掖着什么赶快交代，不然下一剑就不会偏了。”说罢，凌云作势举起剑。

“算你狠。停手吧，我全盘托出就是了。”桃妖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下定决心说出五魔王背后那位的名号：“蛟魔王他们是受通天教主指示的，后者允诺事成后让他们入碧游宫避风头。尽管我不知世事，但那个名号的分量我还是清楚的。你们不趁现在剿灭他们将再无机会。”

吕洞宾和凌云并不意外，他们知道蛟魔王是截教弟子，再联系杨戬有预谋的谋反不难猜到他们背后的角色。

“你为何知道？”凌云俯视着桃妖，压迫感将后者牢牢笼罩。

“忘了吗，我在妖怪中地位和五魔王平起平坐。这是蛟魔王答应我的好处。没有这一份保障，谁敢在知道天庭的威势后继续作死？”

“所以你想要对等的好处？”

“没那么夸张，确保我的安全就行了。”话毕，桃妖又抬头看天，继续道：“我知道还有神在看，我也就交个底。你们有三个选择，一是直接来围剿五魔王，里应外合将他们击破；二是让我有出场的机会，与他们一起战斗戴罪立功，遁走碧游宫后为你们做卧底。我猜得到，你们天庭怕是遇到麻烦了，可能还与那位有关，多个内应应该是好事。三是直接撕破脸，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