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回 审讯（1）

吕洞宾领着凌云来到云层深处，拂袖扫开浓浓的云雾，打开空间入口。踏入小世界，一座金色的小阁映入眼帘。其上缠绕锁链，贴满符箓，周边有近百天兵、地仙守卫，料想是看管桃妖分身的场所。

“见过帝君。”众神行礼道。

“免礼，把前几次审讯的卷轴取来。”吕洞宾摆摆手，又转头对凌云说：“在你决定去和它见面之前，先了解一点情况。我不便陪着你。”

“明白。”凌云从地仙手里接过一摞卷轴，在吕洞宾展开屏障与外界隔离后将它们一一打开观看影像。过了半晌，他阅览完毕，满脸凝重地看向吕洞宾。

吕洞宾将卷轴重新封印住，问道：“感觉如何？”

“虽然想到他在妖怪中地位不低，但能和那五个魔王平起平坐着实不可思议。真好奇它是什么品种，种它的又是谁。”

“它声称自己没有相关的记忆，想来也不怕搜魂。它的目的绝不单纯，寻求庇护，位列仙班怕只是幌子。该问的都问过了，你还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我也算和它打过交道，我想看看它的反应。”

说罢，凌云走出屏障，在吕洞宾和守卫的注视下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中一个小木偶坐在中央，哪怕知道有神进来仍头也不抬地说道，显得颇不耐烦：“又来？这都第几遍了？神仙办事这么拖沓的吗？要想听我就再说一遍。”

“你的化身挺多的啊，搞你原体的时候就见到不少，没想到还有存货。”

“是你？”桃妖认出凌云，下意识地说出话。

“果然有在监视我们。你们几个在南赡部洲是要搞什么名堂，炼制不化骨的塞外之地为什么会出现你的部分？那个地方我亲自下去了，寻常桃树可压不住那等邪祟的气息，你是个什么东西？说！”凌云把木偶握在手上，冲它吼道。

透过卷轴实时投影，吕洞宾抚须心道：“不问目的，摆出清算旧账的架势，这黑脸唱得好。不管有意无意，他对桃妖的敌意绝对小不了。”

“这就是你对投诚者的态度？”桃妖没料到凌云的态度竟然这么强硬，说后者是来算账的它都信。

“不化骨让本将和部下吃了不小的亏，而它的诞生和你脱不了关系，先回答本将的问题，然后再说投诚的事。”

“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在有求于你们的份上我忍了。原计划是让不化骨充当蛟魔王的身躯，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那是用他的骨灰炼制的。但时间出了差错，禺狨王的法术、元神抗性强化延长了炼制周期，导致不能如期完成。所以改用备选计划取出与不化骨伴生的聂魂珠让蛟魔王夺舍或直接塑造肉身。你们对付的不化骨其实是被催生的，没到达蛟魔王充当身躯的标准。至于我是什么，来自哪儿，我不知道。”

“不知道？”凌云黑着脸，满是威胁的意思。

“就算你毁了我这具化身也是这个答案。我千年时才开了灵智，之前的事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知道谁那么不负责任，种了我后什么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