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回 纠缠的因果

“算了，这事先放一放，现在没机会让你融入中界的生活。而且你似乎也不太愿意。”吕洞宾看了眼仍满脸糊涂的凌云，只能将掌控杀意化形一事暂且搁置：“总之你记住，杀意化形会增长内心深处的欲望与阴暗面，若非万不得已，在内心通透明悟，明白自己战斗与杀戮的意义前别再用了。你现在只能把它当生死攸关时的杀手锏，不能作常规手段。”

“这点我深有体会，那种失去理智的感觉真的可怕，满脑子都是杀戮的念头。如果不是我主动陷入昏迷，怕是真的得疯。我现在能理解杨戬些许了，他没有发疯简直是个奇迹。”

“可他还是受到了影响。除了阿修罗，世间再无谁能无后遗症地掌控它。”吕洞宾顿了顿：“另外找个机会给姜无易道歉，毕竟你差点失手打死他。顺便告诉他你的来历，详细的，包括我们下凡的目的，天庭的现状。”

凌云不解其意：“告诉模糊的来历可以，但挑明我的本体不太合适吧？而且他还是凡人，把天庭的事告诉他真的好么？您之前不还反对我招揽他吗？”

“因为你成功地把他拖下水了。如今我们不管他反倒对他不利。这份因是你种的，后续的果得由你负责。”

被这么一说，凌云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让姜无易参与了太多他不该参与的事。在他细想的时候，吕洞宾又说道：“他得姜子牙传承也好，让杏黄旗出世也罢，一切的源头还在你让他参与剿灭桃妖原体的一战。他很聪明，看到了你们没看到的点；但也非常愚蠢，因为把禁忌当众说了出来。”

凌云恍然大悟：“您指的是他说‘布迷阵的是神’？”

吕洞宾点点头，应道：“没错，这是关键点。布阵的是谁我已有怀疑的对象，但我没想明白这么做的动机。在我返回天庭当面禀告道德天尊和陛下之前，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此间因果纠缠不清，别说现在的你，增长天王沾染了恐怕都有杀身之祸。”

字里行间凌云听出了言外之意：“姜无易已经染上了？”

“是的，有谁想杀他。所以我们必须让他和天庭走得更近，若有必要还得带他参与天庭的战事。这是为了他好。”

“我明白了。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他，”

“有，是非常重要的事。在你昏迷的这一旬里，有妖怪来投诚了，而且还带着魔王藏匿地点的情报。”

一听这话，凌云狐疑道：“还有此事？不会是魔王设下的陷阱吧？”

能知道魔王藏匿地点的必是妖怪中忠心耿耿的骨干，禺狨王靠蛊术控制的怕也得排除在外，按理来讲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举。所以凌云第一反应是不信。

“其实我最早也是你的想法，但在钟离权详讲，又看了一遍审讯之后动摇了。因为来的那个是桃妖的分身。”

“难道他真的和天庭有关系？”

“也许有。你现在是决策者之一，有权知道相关的事。要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