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回 掌控之法（2）

“承蒙帝君抬举，可我具体该怎么做？老君祖师仅解开部分封印我就无法控制，如果与剑融合至一体，我真的还能保持自我吗？”

“路是走出来的，畏手畏脚可不是你的作风。剑者，直也，既要出剑，那就拿出勇往直前的气势来，不要顾虑。我有对战杀意化形的经验，不会让你危害世间的。”吕洞宾回身拍了拍凌云的肩膀，以作安慰。

“帝君……”凌云心里五味陈杂，不知该说什么。

他其实早做好被批评乃至惩罚的准备，吕洞宾如此待他反倒不习惯。

“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从今往后，你莫要再对一般的小妖出手，尤其是凡人自己能应对的。你身上业障过于沉重，不能再增加了。”吕洞宾叮嘱道。

“可是……”凌云想要反驳，却直接被吕洞宾打断。

“万般将不去，唯有业缠身。你作为神理应明白这一点。我知道你下凡初始在南赡部洲带队灭了几十拨小妖怪，但我问你，有必要吗？难道凡人对付不了他们？你们的行动干涉了应有的平衡。你要记住一点，天庭对世间是指引而非干预。你的部下都是凡人出身，对妖有敌意很正常，但你不是，作为统领更不该策划相关行动。别再有下次了。你们是尖刀，就该笔直地插进敌人的心脏，不该为细枝末节费心。”

“谨遵帝君教诲。”凌云毕恭毕敬地应道。

“说回正题。你们胆真够肥，为了保密连我都全不知情，悄悄地就摸进妖怪的占地了。如果不是你爆发杀气，事后我又问了增长天王，不然我怕得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考虑过一旦失败的后果吗？”

“您说了，既出剑就当勇往直前。如果连以身试险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取得胜利？”

“确实是你干得出来的事。”吕洞宾点点头，应道：“你们的计划我已有了解，找到禺狨王的据点是误打误撞，道德天尊的本意其实是指引你控制杀意化形。”

“我不明白。”

“杀意化形源自心，控制它的关键便是心，与修为、元神强度无关。而你的心不够茁壮，所以很轻易便会失控。因此道德天尊计划让你以不同的身份融入中界，阅览人生百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哪曾想你效率高到直捣黄龙，没达到预想的结果。”

凌云听懵了，问道：“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以武力终止战斗，保护弱者，维持三界秩序吗？这还有什么好找的？”

“所以说你需要找。不管你外表多像人，男女也好，老少也罢，终归无法改变你的本质，你无法站在众生的角度看这个世界。以上位者的角度去看，怎么可能体会下位者的处境？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放弃原有的体质，转世投胎成为血肉之躯修行？为的就是重新定义自己，知道三界需要什么，更好地投入到秩序的维系中。”

“还是没听懂。我维持三界秩序和以下位者看问题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需要知道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一路靠武力平推是不行的。”吕洞宾感到无奈，他早该想到凌云和自己的思维不在一个维度：“难怪道德天尊会拐弯抹角地指示你，你没相关经历真的很难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