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朝悟道

这一世，聂怀桑明显感觉得到了，聂云生的自卑。

如果说上辈子，聂云生一直隐身在暗处，保护着他，震慑宵小。即便是自卑，也不叫他看出分毫。那么，如今的聂云生相对于日后的暗帝心性隐藏方面还是太弱了。

不过也是。聂怀桑低目喝茶。如今的聂云生，还不是日后那个震慑寰宇的暗帝，如今的他，连金丹，也被聂远照废了。

“二少爷，您……不必如此的。”聂云生清俊的面庞带着几分凄凉，“……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根本不值得您为之费心了。

聂怀桑听的出来，聂云生那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沙哑，靠坐在床榻上的聂云生想给聂怀桑一杯茶，结果……他已经废的连茶壶都端不起来了吗？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废物，他活着，还有什么用呢？

作为天机阁顶尖杀手被培养的过往，污秽不堪的经历，以及被天机阁抛弃的命运，完全失去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

即便，他不知怎的跟着聂怀桑走，他也不再是过去的少年天才，而是一个废物。这样的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你不是废人。”聂怀桑看着聂云生的眼眸，认真的说着，“你是聂云生。”

当天际的第一缕阳光刺破长夜的黑暗时，在床榻上，聂云生也从整整三天三夜的冥想中睁开了眼。

舍弃金丹，一种全新的修炼方法已经在聂云生心中成形。

往常修炼，他们多选择将灵力提纯融于丹田之中，名为结丹，从而方便自己存储容纳大量灵力。如今，他金丹虽废，但是灵力的运行速度却是大大加快。他可以轻易将灵力分散于体内各地，从而达到俗称的高爆发高伤害。

他原本就是天机阁杀手，学的多是暗杀技巧，如今这种全新的修炼方法，可以让他在暗杀方面更上一层楼。

如今的他，应该可以，不拖累二公子了吧？

拂晓时分，聂云生倚着窗户，看着檐下。那是别人进这房间唯一的路。也是，最早看见二公子的地方。

次日，聂老家主书房内的暗室中，烛火通明。

“还请家主成全！”聂云生跪在聂老家主面前，一向挺得笔直的腰杆弯了下去。

聂老家主负手而立，神情复杂，“你应当明白，生死门，一旦进去，便是九死一生。即便它能将你的潜力开发到极致。”

生死门，传说中聂家的密地，每十年才开启一次。当初聂家百年来第一天才聂流枫自恃自己修为高深，打伤三个长老闯入其中。结果……十年后，聂流枫的尸体才在生死门再一次开启时被聂家子弟们发现。这修炼密地，也成了禁地。

聂云生眼眸凌厉，“若是在下不去，聂家，可能护二公子，百岁无忧？”

聂老家主的手握紧又松开，“你是为了怀桑？”

“是！”聂云生说，“在下……想护佑二公子一辈子平安喜乐。还请宗主成全！”

“即使，怀桑一辈子也不知道？”聂老家主清明的眼睛中倒映着聂云生。

“是。”聂云生说。“只要二公子安然无事，在下……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此生无悔！”

“……时也，命也。”聂老家主长长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你去吧。”

一个面容见之即忘的男子打开暗路，引着聂云生走上了一条开满彼岸花的小路，许是到了时节，那彼岸花开的遍地都是，红色的妖艳花朵映着聂云生俊美的面孔，像极了一场盛大的献祭仪式！

ps.下一章总算各个剧情人物出场了，为了这个我都快愁疯了。人生无奈，猫猫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