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天一早，扎克斯还未起床，就被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起床开门。

“你还没起？”克劳德推着餐车进了屋。

“呵···欠~”打着哈欠的扎克斯挠挠杂乱的头发，“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直在想，半夜才睡。”

克劳德摆好早餐，说道“早上蒂法告诉我萨菲罗斯在神罗公馆。”

“郊区的那个别墅？”

“嗯。以前是神罗的办公地，现在废弃了。”

扎克斯迅速解决早餐，准备去找萨菲罗斯。

“等等。”克劳德叫住扎克斯。

“干什么？”

克劳德从厨房拿出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早餐，“带过去。”

“啊？”

“给萨菲罗斯的早餐。”

“咦?”一脸蒙蔽的扎克斯机械的接过早餐。

“对了，顺便问一下他，午饭是我给他送过去还是他回来旅馆吃。”

扎克斯呆愣的望着克劳德，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这么关心他···”

“····不是关心，是工作。”克劳德无奈道，“我是拿了钱负责你们伙食的厨师，若是因为一点疏忽被投诉了，我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投诉！？不不不，萨菲罗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投诉你的。”扎克斯赶紧说道。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投诉。”克劳德翻了个白眼。以前自己没少做白工，因为对方看着自己年级小，不想给钱，各种的找茬。

“呃···”扎克斯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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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斯带着早餐来到神罗公馆，在公馆的地下室中找到了萨菲罗斯。

“在两千年前的地层里找到了呈假死状态的生物……加斯特博士将其命名为杰诺瓦……X年X月X日。确定杰诺瓦是古代种……X年X月X日。承认杰诺瓦计划，允许使用魔晃一号机。我母亲的名字是杰诺瓦……杰诺瓦计划……”

“萨菲罗斯···”扎克斯喊了一声沉浸在资料中的萨菲罗斯。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扎克斯也不知道该跟萨菲罗斯说些什么，自从杰内西斯和安吉尔相继离开神罗，感觉 一切都变了，变的那么的陌生。

“哎~”扎克斯也开始感觉迷茫，自己就如同水中浮萍，随波逐流，不知道下一个地点又在哪里。

“噢，对了，克劳德让我问你午饭是在宾馆吃还是他送过来。”扎克斯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午饭····”萨菲罗斯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桌子上的保温桶，随即转过头继续看着资料道，“让他送过来吧。”

“好吧，我回去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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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什么也没问，就回来了。”

“要问什么吗？”扎克斯歪歪头不解道。

“算了，你中午想吃什么？”克劳德问道。

“我想吃之前那个饼。”

“葱花饼？”

“对··对对！就是那个。”扎克斯点头回答，又突然想起来什么，直白的问道，“克劳德，你做的食物都可以增加力量吗？”

克劳德揉面的手一顿，抬头严肃的盯着扎克斯，“你发现了？”

“啊··也不算是我发现的，是萨菲罗斯。也就只有那个把力量把控到一分一毫的家伙才能吃出来吧。”扎克斯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感觉食物美味而已。”

“呐，克劳德，你是不是还能做出比这些效果更好的食物？”

“····你会向神罗举报吗？”克劳德突然问道。

“啊？”扎克斯不明所以。“你就这么讨厌神罗？”

“不是讨厌，而是不可信。”克劳德转头继续和面。

“呃···”扎克斯竟然感同身受，自从知道侵染过魔晄的战士都可能是怪物的时候，自己多年 以来的信念随之崩塌。英雄不再是英雄，神罗也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模样。

“或许你说的对。”扎克斯垂头丧气道。“现在的神罗确实无法让人相信。”

克劳德看着眼前突然低落的扎克斯，像是只被遗弃的小动物，用满是面粉的手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脑袋安慰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若是一直沉浸在过去是无法继续前进的。”

“···沉浸过去，前进·····”扎克斯的脑中突然浮现一名少女的身影，“是啊，我还有未完成的约定呢。”扎克斯由衷笑道。“噢，对了，听说你还会用剑，有空切磋一番！”

“·····”克劳德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扎克斯，这孩子脑子果然缺弦。却又不好拒绝对方，点头敷衍道，“嗯···等有空。”反正接下来我是没空的。

中午，克劳德带着午饭来到神罗公馆地下室。萨菲罗斯站在书柜前，认真翻阅着各种资料。地上到处是散乱的纸张，桌子上也堆满了文档。

克劳德稍微收拾了一下桌子，将食物放在上面。本想询问一下他们来此的目的。

萨菲罗斯却先开口问道， “你对神罗怎么看？”

“啊？什么怎么看？你们不会是要打算抓我去做人体实验吧？”克劳德无奈的眼皮轻佻道。

“为什么要抓你做人体实验？”萨菲罗斯转头疑惑的问道。

“你不是知道了我做的食物可以增强力量吗？”只要经过克劳德的手做出来的食物一定会有效果，什么增加会心，破防，精力，这个问题克劳德也曾尝试解决，最终也只能是效果加成减弱而已，增加一点两点的效果，其实也没人能发现，顶多吃完饭感觉精神气爽罢了。 不过也幸亏有这种效果，在调理母亲的身体上起了很大的作用。克劳德的母亲以前可是五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的，近几年连感冒都少了。

“····我并没这种想法。”萨菲罗斯摇头否定道。

“啧！”克劳德烦恼的看着眼前又一只迷茫的人，“我对神罗没有什么想法，既不讨厌也不喜欢。”

“····”

“对神罗的战士呢？”

“神罗的战士······就像神罗手上的刀，指哪砍哪。”克劳德组织一下语言说道。

“哈···工具吗···”萨菲罗斯嗤笑道。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迷茫无措，别告诉我你们发现了神罗公司那些肮脏的非法试验而开始纠结自己的存在。”克劳德被问的有些烦躁，你们那些破事就别牵扯到小市民身上了，我每天还要赚钱养家呢。

“·····”萨菲罗斯睁大双眼，震惊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被盯着浑身不自在的克劳德，我去，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吧，这种小说里的场景都能出现。

“你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萨菲罗斯连资料都不顾，瞬间来到克劳德身前，抓住他的胳膊问道。

“嘶~疼疼疼···松手！”萨菲罗斯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狠狠夹着克劳德的胳膊，一点放松的迹象都没有。

“告诉我！”萨菲罗斯加大手上的力量。

“啊！”忍受不了萨菲罗斯的桎梏，克劳德妥协道，“告诉你，你先放开我，我疼的快说不出话了！”

萨菲罗斯这才慢慢松开双手。

“幸亏没断。”克劳德动了动有些使不上劲的胳膊。

克劳德抬头扫了一眼萨菲罗斯，远的时候还没感觉，近距离才发现萨菲罗斯比自己高一头多，克劳德平视只能看到对方的胸膛。压力巨增。

克劳德本想后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想逃？”萨菲罗斯眯起双眼危险的盯着克劳德。

被疼痛支配的克劳德赶紧说道，“不不不，你这样站着我压力有点大，要不咱俩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

萨菲罗斯迟疑了一下，转身靠在办公桌边，示意克劳德做在旁边的椅子上。现场如同警察审问嫌疑犯一般。警察（萨菲罗斯），犯人（克劳德）。只停留在心里吐槽的克劳德，还没开过几次玩笑，以前开过的玩笑······阿勒·····好像都成真了，我这是什么开过光的嘴吗。以后再也不犯贱开玩笑了。

“说吧。”

“那个···我说完后你别激动·····”克劳德心虚的小声说道。

“···好。”

“我们先说好，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能对我动手。”

萨菲罗斯皱紧眉头，眼神尖锐的盯着克劳德威胁道，“你再不说，我不确定现在会不会对你动手。”

克劳德被逼无奈，妥协在萨菲罗斯的淫威下，“我就一个普通人，刚才说的那些也只是我瞎猜的，你没听出来那是笑话吗？”

“一个可以轻松杀死变异兽的普通人，轻易猜出神罗秘密的人。你撒谎的技能有待提高。”萨菲罗斯完全不相信克劳德的说法，“看来我需要动些私刑。”

“别别别！我说的是实话，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克劳德都快急哭了。谁让这个世界的民风淳朴，神罗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问你答。”

“恩恩嗯。”克劳德赶紧点头。

“你知道杰诺瓦计划吗？”

“不知道。”

“古代种是什么？”

“不知道。”

“我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与其是在问克劳德，萨菲罗斯更像是在自问。

“哎，你不是人吗？”克劳德被问的一头雾水，“你是人民的英雄，神罗的NO.1战士啊。”总算是遇到一个自己会答的问题了，幸亏雷恩以前总是聊大英雄萨菲罗斯的事迹，不然我连这最后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问了三个问题的萨菲罗斯危险的盯着克劳德，“你在跟我装傻吗？”

萨菲罗斯召唤出一把近两米的大太刀，克劳德目测这刀长快赶上自己的身高了，我能不能申请先跑40米。

“等等！不是说好的，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对我动手吗。”克劳德赶紧阻止道。

“你既然不说实话，那就没什么用了，现在又听到这么多的机密，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的。”看着眼露杀机的萨菲罗斯，克劳德心中慌乱不已。

情急之下说道，“我那个确实不是玩笑话，而是自己推断出来的。”

“推断？”萨菲罗斯举刀的手停了下来，“神罗从来没有公布过这种信息。”

“不需要公布也能知道，一个可以代替世界政府的公司，而且还掌握着世界命脉的企业，必然有见不得光的地方。”前世克劳德看了那么多的小说动漫可不是白看的，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克劳德就知道这个世界若没有人去改变，必然走向灭亡。不过那都跟他没关系。

“神罗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有两点，其一魔晄，其二便是你们这群有违正常的战士。”

萨菲罗斯示意克劳德继续说下去。

“魔晄这种东西我虽然没有见过，却也能猜出一二。虽然称是星球的生命，可污染程度却不是任何生物所能承受的。”堪称核能啊。

萨菲罗斯回想起在魔晄炉中看到的怪物，“污染程度····”

“山上的变异野兽就是很好的说明。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魔晄没有泄露的情况下变异。”

“那些是人为的失败品。”萨菲罗斯想起杰内西斯的情况，说道。“按照你这么说，泡过魔晄的人最后都会变成怪物。”

“这个我不清楚。”克劳德停顿片刻。“不过想要创造出如同你这班强大的战士一定会付出很多代价，代价就是以人命堆出来的实验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