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早呀！蒂法。”扎克斯在旅馆门口打招呼道。

“早上好。”

“哎呀，今天没有看到克劳德。”扎克斯随口问道。

“他今天要去维特家修管道。给你们做完早餐就走了。”蒂法解释道。“我带你们去魔晄炉那边。”

几人跟着蒂法上了山，一路安静异常，连个野兽都没遇到。

“这里也太安静了吧。”扎克斯环顾周围，“连个野兽都没见到。”

“扎克斯！”萨菲罗斯出声喊道。

“这···变异野兽的尸体···。”扎克斯仔细观察眼前的尸体，“是剑伤···难道···”扎克斯惊讶的看了眼萨菲罗斯，后者示意不要说下去。

“怎么了？”蒂法奇怪的靠近两人问道。

“啊，没什么，就是遇到了野兽的尸体。女孩子看那伤眼睛。”扎克斯赶紧推着蒂法继续往山上走。

几人人加快脚步，一路上看到不止一具野兽的尸体，直到魔晄炉大门前。

萨菲罗斯打开大门率先进入。

“我也想去里面看看！”见到几人都向魔晃炉内部走去，吵闹道，虽说自己常年住在尼布尔海姆，但这个地方她还真没没进去过。

　　“这是神罗公司的机密设施，不能让普通人进入。”萨菲罗斯吩咐边上的一名普通士兵，“看着这位小姐。”说完转身进入了魔晃炉。

　　扎克斯对于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只好冲蒂法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跟在萨菲罗斯后面走了进去。

萨菲罗斯和扎克斯来到魔晃炉内部，这里的基本结构呈阶梯状，总共有三层，每层都整齐地摆放着类似培养罐的东西。中间的楼梯直通第三层的铁门，看上去很厚重，铁门的上方刻着几个大字：JENOVA，在昏暗的环境中被一盏绿色的大灯照射得非常显眼。

　　“JENOVA……”扎克斯念了一遍那几个字母，“怎么回事？锁好像打不开……”又捣鼓了一会儿铁门，扎克斯发现门锁得很死，看样子是无法打开，便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杰诺瓦！”扎克斯又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的那个词，发现那几个字母组合之后的发音正是杰诺瓦。

　　就在扎克斯对着这个铁门较劲的时候，萨菲罗斯则一直在一个类似培养罐的装置前研究着什么。“发生异常的原因应该是这个。这部分已经坏了。扎克斯！”萨菲罗斯招呼扎克斯，“把阀门关掉。”

　　扎克斯依言走到一个角落关掉了一个阀门。萨菲罗斯又走到了另一个装置前，扎克斯在一旁等着他的下一个命令，可萨菲罗斯只是站在那个装置前一直看着，什么话也没有说。扎克斯好奇地把脸凑过去，一看之下不禁被里面的生物吓了一跳——里面泡着的是一个相貌极其丑陋可怕的怪物。

　　“这……这是？”

　　“神罗的特种战士都是浸泡过魔晃的人。虽说和普通人多少有些差别，可总归是人类。但……这些家伙又是什么？用来浸泡他们的魔晃液体密度远远高于你们使用的那些。”

　　“……怪物？”扎克斯不确定道。

　　萨菲罗斯盯着培养罐中的生物说道：“没错。而制造这些怪物的，就是神罗公司的宝条。使用魔晃能量制造出来的异形生物，就是那些怪物的原形。”

　　话音刚落，萨菲罗斯突然用两只手按住额头，踉踉跄跄退到一边，表情十分痛苦。扎克斯赶忙上前察看他的情况，却被他一把推到了一边。

　　“难、难道……我也……我也是这样诞生的吗？我是怪物么……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有感觉，就一直认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萨菲罗斯晃晃悠悠地走到一旁又关闭了一个阀门，一个装置的门应声打开，一只怪物倒在了地上，在它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存在，应该是还没有完成生长。

　　“但是，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与这个不一样。”萨菲罗斯无比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是人类吗？”

　　“很遗憾，你是怪物。”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舞动着黑色片翼的杰内西斯缓缓降落，扬手两个火球分别飞向了萨菲罗斯和扎克斯，前者轻松抬手挡下，而后者则被震飞出了数米之外摔到了地上。

“萨菲罗斯。你是在杰诺瓦计划中诞生的，最强的怪物。”

　　“杰内西斯，你果然还活着！”扎克斯从地上站了起来，看样子并没受什么伤。

　　杰内西斯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如果这种状态还称得上是‘活着’的话……”，这时扎克斯才注意到杰内西斯的头发已经变为了灰白，全身各处都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退化现象。

　　“杰诺瓦计划到底是什么！”萨菲罗斯对杰内西斯的刚才的话很在意。

　　“杰诺瓦计划……是以前进行的所有实验的总称。那些使用了杰诺瓦细胞的实验。”

　　“妈妈的……细胞？”

　　听到“妈妈”两个字从萨菲罗斯口中，杰内西斯明白自己已经抓住了对方的要害，带着嘲讽的语气继续他的演讲：“可悲的萨菲罗斯，你应该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吧，一直都只是听过一个名字吧？虽然不知道你在想像中把她描绘成了什么样子……”

　　“住嘴！杰内西斯！”扎克斯不能忍受杰内西斯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

　　可杰内西斯并没有理会，“杰诺瓦是神罗在两千年前的地层中发现的……怪物。”

　　即使是一直在各种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的萨菲罗斯听到这句话时也惊诧不已，一时间没有了话语。

　　“萨菲罗斯，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我的退化已经无法停止了。”杰内西斯提高了声调，“一级战士萨菲罗斯！杰诺瓦计划·G制造了安吉尔……还有像我一样的怪物。而杰诺瓦计划·S，则以失败的无数计划为踏板，造出了你这个完美的怪物。”

　　“我能做什么？”听完杰内西斯的话，萨菲罗斯开了口询问道。

　　“你没有制造复制体的能力，身体资料不会扩散。也就是说，你绝对不会发生退化现象。萨菲罗斯，把你的细胞分给我吧！”说着，杰内西斯拿出一个蓝紫色的苹果举到萨菲罗斯面前，又忘情地吟唱起了他钟爱的叙事诗《loveless》。

　　萨菲罗斯看着眼前的那个苹果，又抬头看了看那扇铁门上方的“JENOVA”字样，轻叹了一声，走到了杰内西斯面前。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管是用来迷惑我的胡言乱语也好，还是我一直探求的真相也好……”，他抬手打落杰内西斯手中的苹果，“都如同这个腐烂的果实一样，没有任何意义。”说完，他便从大门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留在原地的杰内西斯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不愧是最完美的怪物。”说完，他也转身离开了，“野兽们的战争为世界带来终结之时，女神将从冥空之上降临，展开光与暗的羽翼，将一切引向至福，与‘赠物’一起……”

扎克斯追了出去，却发现外面已经被怪物和杰内西斯的复制人包围了，保护蒂法的士兵已经被怪物打晕在地，蒂法则惊慌失措的举着士兵的武器与怪物对峙。

扎克斯立刻冲了过去保护蒂法，护送着蒂法和受伤的士兵回到了尼布尔海姆。

回到旅馆后，萨菲罗斯不见踪影。

“蒂法！”听说出事的克劳德匆忙赶来，担忧的问道，“没有受伤吧。”

“嗯，多亏有扎克斯他们保护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克劳德忧心忡忡的问道，明明我已经把山上的变异野兽都清除了。

“我也不清楚，扎克斯他们进去后没多久，我就遇到了一群长着单翅膀红衣人的袭击。”蒂法如是说道。“他们·····”

“没事了，在家好好休息吧。”克劳德一把抱住心神未定的蒂法安慰道，“之后的事就不要去想了。”

“好。”蒂法疲倦的点点头，被克劳德送回了家。

看来有必要问清楚事情原由。克劳德来到扎克斯的房间。

“叩叩！”

“请进。”

“克劳德！”扎克斯惊讶的从床上做起来。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啊··你有什么事吗？”扎克斯邀请克劳德坐下，问道。

“萨菲罗斯不在吗？“克劳德环顾房间问道。

“萨菲罗斯回来后不知道去了哪里。你找他有事？”

“你能做主?”克劳德问。

“喂喂喂，我也算是神罗一级战士。就那么看不起我吗。”

“不，只是感觉你平常不太会动脑子。”

“呃····”扎克斯感觉一把箭射中了自己。

“那我开门见山的说了，你们神罗内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扎克斯低头不语。

“那我换种说法，我只想确定一下，你们的事情会不会牵扯到尼布尔海姆。”克劳德说。

“这····这种事情，怎么会牵扯到普通人。”扎克斯说道。

克劳德对扎克斯的回答很不满意。这么多年克劳德不是真正与世隔绝，会经常的看报纸听收音机接触新消息来判断尼布尔海姆是否安全。毕竟这个世界并不和平，谁知道哪天上面的人脑子一抽想发动战争，被误伤的永远是普通人。

“哎，我去找萨菲罗斯”，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你若是想问今天的事，这是神罗内部的事情所以不能透露给外人。你找萨菲罗斯结果也一样。”

克劳德没有搭理扎克斯，径直的走出了旅馆。

晚上，克劳德和自己的母亲坐在餐桌前吃饭。

“妈妈，我们搬家吧。”克劳德突然说道。

“咦？怎么突然要搬家。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母亲以为是镇上有人欺负克劳德，说些不好听的话。

“没，大家都挺好的。”

“那为什么要搬家，尼布尔海姆不是很好吗，这么多年大家也都接受了我们。”母亲和蔼的说道。

“不，我只是感觉尼布尔海姆不安全了。”

母亲以为是前段时间魔晄炉失踪事件让克劳德心神不安，站起身走到克劳德身边，拥抱住他“没事的，蒂法只是意外受到牵连，而且神罗的战士会保护我们的。所以，克劳德不用那么紧张，一切都会顺利的过去的。”

“嗯。”希望如此，克劳德头埋在母亲的怀里，感受道久违的安心，这就是母亲的温暖吗。上一世克劳德家庭并不和睦，父亲出轨，母亲也远走他乡。这一世的虽然是单亲家庭，却让克劳德感受到了母亲无微不至的爱。这使得克劳德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去保护这来之不易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