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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 帝女芳魂几时归,不悔深情不悔恨

藕龙之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国亡了,百姓的日子还得过。各朝各代哪个国亡了皆是如此,嬴无翳善用兵,善得人心,兵旅强劲却不动百姓分毫,如此看来,谁做主这天下,有什么要紧。

灵溪一副男子打扮,走在这长街上,仍旧是歌舞升平,国泰民安。

不过三月有余,这里还哪有半分国丧的样子。

身后便装打扮的精壮男子跟的紧,灵溪回过身,白了那人一眼:“回去告诉你们郡主,我不会跑的,就是跑又能跑到哪去。”

那精壮男子停了停脚步,一言不发,待灵溪转身而去,他只默默跟随。

灵溪随意往阁楼上一瞥,几个姑娘正挥着手绢向她招手,灵溪想也没想就踏进了酒楼,一进去浓妆艳抹的老妈妈就跟了上来,仔细打量了一番,便知道这是哪家的富贵公子,气度也相当不凡。

精壮男子也随着她进去,一进去就被各色的姑娘围住,灵溪挑了挑眉角,掏出一袋子钱银,附在老妈妈耳边,悄悄说:“跟着我进来那位,是我朋友,第一次来你可要好好招待他。”

“公子就放心吧,我这的姑娘最精灵懂事,保证把您这位朋友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老妈妈眉开眼笑,接过钱袋,看着灵溪水灵灵的越瞧越欢喜,便朝着她的手捏了一把,语重心长道:“公子如此潇洒英俊,一般姑娘怕您瞧不上,我这有个头牌的花魁姑娘,名唤沈渔,一般的客也是不接的,公子若是愿出个好价,我去唤她,给您掌掌眼?”

“快叫出来吧,若对我的胃口,钱少不了你的。”灵溪一副风流公子的做派,展开手中的纸扇,轻轻扇风,自顾自上了二楼。

精壮男子欲向跟灵溪上去,却被一众姑娘围追堵截,根本无法上前。

此时,嬴玉在屋内踱来踱去,看了几眼卷宗只觉心烦意乱根本看不进去,嬴玉挥着鞭子直往门外眺望,“怎么还没有消息,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那日她去看她,灵溪说屋里烦闷要出去逛逛,就这么个简单的请求,嬴玉当下就应了下来,无非多找些人暗中保护,再命人时时来报就好了,毕竟现在的灵溪鲜少会向她提什么要求。

虽然她也想过跟灵溪同去,但如果她提了,灵溪必定会打消了这个念头,与其整日在屋子里想着那些伤怀的事,倒不如让她出去转转散散心,以解忧思。

“报!”

终于门口风风火火进来个人影,嬴玉急的迎了出去,将来报的人扶起:“不用那么多礼数,快说小姐去哪了?都做了些什么?”

“小姐,小姐她。”来报的士兵滴着汗,看似有难言之隐。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嬴玉不耐烦的道。

“小姐她进了花楼,正在和姑娘喝花酒。”士兵头一沉,破釜沉舟的汇报。

“不就是喝花酒吗,有什么不能说的,这点我还是容的下的。”嬴玉出了会儿神,又吩咐下去:“去吧,有什么消息继续汇报。”

过了半个时辰,又来汇报,这下嬴玉可坐不住了,利落的上了马,红衣身影再次纵于长街之上。

耳边回响着刚才回报士兵的话。

“小姐进了暖房,她做了花楼里花魁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入幕之宾,好个入幕之宾,真是个不安分的奴隶。

“驾!”嬴玉快马加鞭,纵横于长街之上,踢翻了谁的摊子,惊着了谁家孩子,一路上可谓是人仰马翻。就这,嬴玉还觉得不够快,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灵溪面前,看看她有没有碰人家的手,有没有搂人家的腰,有没有.....有没有......

她冲进花楼,先赏了那跟着灵溪的精壮男子一鞭子,吓得他四周的姑娘四处奔散,那人单膝跪下请罪,“还请郡主赎罪,小姐人在二楼,左手边的暖房里。”

嬴玉正欲上楼,被花楼里的家丁拦住,那精壮男子上前替她扫清障碍,嬴玉回眸,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匆匆赶往楼上。

沈渔坐在灵溪身旁,杨柳腰柔若无骨,完全依附在她身上,灵溪仰起脖子,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骂道:“我不过是个奴隶,没权利死,也不能像人一样活着,我比你好到哪去?姑娘往后不要妄自菲薄了,起码你还活在这世上,为自己,好好的活吧。”

“公子这话,沈渔听不懂,可人只要活着,就会有无法言说的苦痛,公子若愿意,沈渔愿听你的故事,替公子排忧解难。”说着,纤纤红酥手,捧住灵溪的脸颊,倾身上前,在灵溪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唇瓣轻触脸颊的一刻,暖房大门被猛的推开,嬴玉怔怔的望着这一幕,一阵冷风吹过,吹开了她额前的发,枯叶赤蝶眸中的痛,灵溪尽收眼底。

灵溪挑起沈渔的下巴,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嬴玉恼怒的眸,不偏不倚吻在那人唇上,唇瓣相接那一刻,灵溪胸中不停的泛酸,头一偏,竟秽了一地。

嬴玉水波不惊道:“怎么了?灵溪,花着我的钱来找姑娘,良心过不去了是吗?”

嬴玉笑了,鞭子却没落下,沈渔脸上瞬间绽开一道长长的血花。

灵溪挡在沈渔面前,疾言厉色道:“你不要迁怒别人,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让你心里不好受,你知道的,我只想让你难受,哪怕一点,我也乐意。”

“灵溪你也知道她是别人,你想让我难受,你自己就有这个本事,根本用不上别人。”嬴玉上前,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凝视着她,眼中有了泪意,“你是我的奴隶,这点,永远都别忘了。”

沈渔捂着脸哀嚎着,灵溪知道,一个花魁,脸如果花了,那就等于一个废人了。

“灵溪你听听,以后别为了我们的事,伤了你口中的别人。”嬴玉牵住她的手,就往楼下走,她回眸,暖房中的人影越来越渺小,刚刚还和她对饮的笑颜如花的美人儿,这些天来唯一肯宽慰她,听她说话的人,现在脸上血肉模糊,就是因为自己,那姑娘什么都毁了。

她刚刚还笑说,等攒够了钱就赎身,她说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想嫁人,想生子,想好好的,堂堂正正的活着,永远不在委身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如今只因为她一个举动,就毁了一个姑娘堂堂正正活在世上的机会,变得像她一样,恐怕以后只能做人的奴隶。

灵溪使劲的扑腾,挣扎,泪珠滚滚而落。

她吼着,“放了我,我不要做你的奴隶!我不要做你的奴隶了,放过我!”

嬴玉一使力,将她甩在长街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从初次相见到西霖山定情,骊国灭国,她细心照料的小木偶,这一幕幕迅速闪过,手中鞭子止不住的颤抖,千言万语凝在嘴边,却无法开口。

灵溪却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不知是酒劲催使,还是长期以来压抑的情绪爆发,她砸烂了各种摊货,热闹的灯笼,字谜被她扯下,回过身随手揪了个路人,她红着眼,指着自己,“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骊国帝女!我是大骊国亡国的帝女啊。”

被揪住的人说了声疯子,将她狠狠推在地上,嬴玉向前迈了一步,看着她癫狂的模样,驻足没有上前。

灵溪没有放弃,她抓住每个匆匆走过的路人,不停的指着自己,悲怆的说着:“你们看看啊,我是大骊苟且偷生的帝女,看看我,现在只是个奴隶。”

“看看她,嬴无翳的女儿!我是她的奴隶,什么帝女,国亡了,家没了,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帝女。”灵溪说着直直冲向一个粗壮是柱子,这样的力度冲过去,就是一个死字。

嬴玉甩出鞭子,稳稳的卷住她的脖子,使劲往后一扽,将她收回自己怀中。

“灵溪!你给我冷静一点!”嬴玉用了力道搂住怀里的人,四周众人指指点点,嘀咕着怀中人,傻子,疯子,简直有病,二人的耳朵不断被这样的言语充斥着,灵溪哭喊着:“放了我,你听见没有,我有病,我是个疯子了!别理我!”

“来人!”嬴玉吼了一声,四面八方窜出无数个黑衣人,将她们二人围了起来,嬴玉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鞭子指了一圈,傲气凌人道:“还看?都不想活了就在这站着看!”

长街上指指点点围观的人们迅速四散开来,嬴玉温柔的望着怀中的人:“灵溪,你最好给我安静一点,你还想连累多少人?”

眼前的黑衣人与城楼上的那些人如出一辙,看着黑衣人身后惊慌失措的百姓,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灵溪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抱着头,身子一抖,惊觉的扑进嬴玉怀中,“别杀他们,别杀,我做你的奴隶,我会乖,我会听话了,我以后不会到处乱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嬴玉一怔,抚摸着她的后背,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了,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不会有人因为你受伤,没事了。”

灵溪被拥在怀中,她紧紧的回抱着嬴玉,然后拼命的呼吸,她猛的朝嬴玉肩头咬了一口,牙齿抵着骨骼,砥砺厮磨,嬴玉紧闭双眼咬紧牙关,肩上的疼痛远远没到不能承受的地步,忽然身前的人不知怎么泄了力气。

是左紫辰立在她们身后,他照着灵溪的后颈砍了一手刀,将灵溪击晕过去。

嬴玉瞪着左紫辰,厌恶至极的神色,“我说过的,离灵溪远一点!”

嬴玉把怀中昏死的人抱起,肩头隐隐的疼,身体骤然向一边歪去,左紫辰在后面扶住她的肩膀,淡然道:“不行就别硬撑了。”

“你给我滚开!”嬴玉斜视着他,狰狞了目光,她狠狠的抖了下肩膀,抖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灵溪垂下一只无神的手臂,飘摇着。

左紫辰立在原地,看着嬴玉远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待灵溪再醒来时已经在前往青阳的马车上了。

马车虽封的严实,瑟瑟寒风还是无孔不入,灵溪打了个寒战,缓缓睁眼,眼前是正在小憩的嬴玉,再看看自己浑身裹的熊一样。

“醒了?”嬴玉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正盯着灵溪。

“这是要去哪?”灵溪问她。

嬴玉拿出怀中的酒囊,先仰头喝了一口,再递给她:“先喝一口,身体会暖和一些。”

见灵溪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嬴玉把酒囊放在一边,说道:“我们现在要去青阳,已经走了一天了,你受了刺激昏睡了一天一夜。”嬴玉拉开一个小缝,望了望窗外,寒风凛冽钻入车内,她赶快合死缝隙。

灵溪还是见了风,捂着胸口猛烈的咳了咳,勉强开口:“去青阳做什么?”

“拿下了大骊,青阳就是下一个修罗场。”嬴玉目光深远,仰起头说道:“你那个沈渔姑娘,我把她赎出来了,给她了一些钱傍身,够她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灵溪呆了一会儿,完全没有想到嬴玉会跟她解释沈渔的事,微微有些局促:“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什么修罗场,就这么坦然的说出口。”

“我以为你会很关心那个沈渔姑娘,我对她的安排,你还满意吗?”嬴玉挑着眉,神色却隐隐凄然。

“郡主贵人事忙,不帮你父亲参详天下大业,还有闲心思理一个花魁,管我这个奴隶呢。”灵溪静静凝视着嬴玉,“看来青阳部对嬴无翳来说也是无足轻重嘛,倒是我大骊,嬴无翳还费了些心思呢。”

“你一口一个我父亲的大名叫着,哪有奴隶的样子。”嬴玉上前提她掖好兽皮毯子,言语平和:“在我面前无妨,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收敛一些。”

嬴玉说着把酒囊塞进她手中,掀开帘子,逆着寒风回头关切道:“冷了就喝一些,晚上便会扎营,到时候烤烤篝火,好好暖一暖身子。”

灵溪扭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寒风瞬间将人打透,不知是冷风还是那无时无刻关切的话语,总之叫人刺骨的疼。

嬴无翳雷骑劲旅速度极快,不消半月,便在离青阳部十五里开外,安营扎寨,其心必异,青阳部内外军心大乱。

青阳部属北,常年积雪覆盖,嬴无翳按兵不动大部分原因是这里的天气恶劣至极,时常还会有暴风雪。

占了天时人和,唯独地利,哪怕是霸主嬴无翳也无法控制。

营帐中,灵溪搓了搓手,拿起酒囊灌了一口,顺着喉咙暖入胸腔。

案上纸笔撂下,白纸上静静躺着几个大字,天时,地利,人和。

在青阳部安营扎寨的日子还是十分平静淡然的。毕竟远离了大骊,眼不见为净,面对白雪皑皑的山峰,发发呆,偶尔写写字,看看书,加上灵溪嗜睡,所以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

算起来自从来青阳部扎营,嬴玉竟然从没来过,前几日听送饭的丫头说,“青阳部屡次偷袭,郡主在阵前被青阳世子卸了兵器,可却被安然无恙的放了回来。”

如若是安然无恙,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看她,毕竟她现在听到的,大部分都是嬴玉希望她听到的,所以,到底几分可以当真,都未可知。

灵溪把脸往狐裘领巾里缩了缩,张嘴就是云雾缭绕的哈气,灵溪又端着酒囊饮净了酒水,来青阳这些日子,灵溪也算是染上了个喝酒的习惯。酒这东西喝了不仅能够暖身,喝完以后整个人飘在云端一般,片刻时间便可沉沉的入睡。

青阳的昼日很短,午后刚过日头就能落山,刚用过晚膳天就黑如墨色,灵溪最喜欢掀开帐帘向外张望漫天繁星,不过门口有嬴玉吩咐的士兵拦着,她根本走不出账营,可哪怕是不能出帐,就这么趴在帐帘边望一望也是好的。

灵溪斜倚在帐帘边上抬头看着天空,青阳的天很清透,月朗星稀,看一眼就叫人心情宁静平和。顺着天际向远处眺望,好像有烈马在狂奔,灵溪不禁向前挺了挺身子,可立马被门口看守的士兵拦住,仔细看,骑在马上的人好像并不是天元的铠甲。

灵溪轻轻拍了拍门口士兵的肩膀,指着远方:“喂!那些好像不是天元的赤旅吧?”

顺着灵溪的指向望去,果然黑压压一片军马袭来,霎时间,营帐四处都响起轰鸣的号角声。

这里是天元的粮草兵营,一直由嬴玉携雷骑看守,打仗行军粮草最为重要,天元的雷骑少了良驹也无法发挥最大的实力,嬴玉将她安排在此处是最为安全的。

可谁能想到青阳部如此的不怕死,竟然潜人来偷袭嬴无翳的粮草营。

一时间,安静平和的营帐染上了战火,看守灵溪的士兵也尽数被杀,她窝在帐内寻思了一会,冲出营帐随手捡了把短刀,身边到处都是两方的人在厮杀。

战士们各为其主,疯狂的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灵溪踉跄着往前走去,远远的就看见嬴玉在往她营帐的方向赶来,她骑着马,有些慌乱,左边胸口初好像有伤,缠着厚厚的绷带。

果然,阵前失利,哪有不伤的道理。

嬴玉煞白的一张脸,远远的看去,整个人没有一丝血色,无力的骑在马上,竟然没有穿盔甲,只是一身素雅的红衣,连件大氅都没披,一定是在营帐内养伤,才穿的这样轻便。

那么薄薄的一层戎衣,一定很容易刺破。

嬴玉的马被一个年轻的青阳士兵伤了腹部,马儿吃了痛扬起蹄子,嬴玉毫无防备的摔下马。

见状,灵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晃,身边的士兵正在激烈的搏斗,严严实实的挡住了灵溪的去向。

不远处的嬴玉艰难的着地,她敏捷的用刀拄着地面撑着身体,狂吼着,朝雷骑发号施令:“保住粮草!雷骑,都给我冲锋,保护粮草营!”

“拿下了青阳,我们就再也不用打仗了!”

话一出,振奋了军心,所有士兵吃足了力气,快刀落下,热血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刺眼的让人毛骨悚然,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骑着马的重甲士兵向各个粮草营帐散去,唯有她依旧朝着灵溪的营帐前进,灵溪也在逆着冷风向嬴玉靠近。

“嗖”的一声,利箭擦过耳畔,灵溪的脸上划出一刀血痕,她没时间反应,只想朝那人靠近。

离死亡这样近的时候,她无所畏惧的奔向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因为那人,也正朝她这个所谓的奴隶赶来。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灵溪此刻只是想要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好是能拥她入怀。

与嬴玉搏杀的人身穿黑色兽皮,孱弱的身体,动作却很灵敏,招招取人性命,能看出那少年气度不凡,腰间挂着的玉佩不是俗物,想必那就是青阳的世子了。

四周有人喊着世子,要上前帮忙,那少年疾言遽色:“都给我退下,这是我跟她的比试,你们都给我退下!”

嬴玉挑着眉,勾起一边嘴角,笑的不屑:“小世子,我可没空和你玩什么比武游戏,你还是滚回家吃奶去吧。”

那小世子好像被激怒一般,毫无章法的重重挥刀,嬴玉一偏身子轻松躲了过去,嬴玉的刀直直的朝小世子的心口刺去,这时她背后站起一青阳士兵向她的腹部刺过去,两个刀刃距离都差不多。

灵溪飞扑过去,挡在了嬴玉身前,刀尖刺入,极深,士兵拔出刀刃,热血如弦月一般,洒了满天。

嬴玉回过身扶住灵溪的肩膀,同时手中兵刃一掷,将那士兵钉在地上。

“小玉!”远处张将军挟着援军赶到,缴了小世子的兵器。

四周化作一片寂静,嬴玉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局促的生命流逝的窒息感,再一次袭来。

嬴玉死死的捂住灵溪小腹上的伤口,血顺着指缝放肆的喷涌,血还是滚烫的,灵溪的身体却冰冷的有些僵硬,是鲜活生命的温度在消散。

“啊!———”嬴玉的吼声震耳欲聋。

那人身上的血色似乎都随着伤口处涌出,嬴玉抱着灵溪,在慌乱的兵戈相向之中,仿若旁人。

柔和的白,刺眼的红,天地间的景色,如那相依偎的二人。

“灵溪!”嬴玉的吼声沙哑而凄厉。

左紫辰匆匆赶来,下了马,带兵围将二人圈在中心,朝嬴玉侧脸喊道:“郡主,快走!”

灵溪颤巍着手想触碰嬴玉的脸颊,嬴玉猛的捉住她的手按在胸前,灵溪微微开口,醒甜浓稠的血流成一条细线,她轻轻咳嗽,血汹涌而出。

她淡淡一笑,嘴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角度,“嬴玉,在西霖山你替我挡那一箭,我还了。”她合上眼,嘴唇微微开合:“从今往后,我对你就只有恨了。”

声音渐去渐低,灵溪的手垂了下去。

火光照亮夜,寒冷的废墟之中。

恰逢一阵冷风吹过,天空中雪花纷纷,一个旋一个旋的飘,轻轻的落在那人眉眼上,嬴玉无措的捧着她的脸颊,生怕被掩埋。

雪地中结成冰的心脏被什么啃噬着,缺失了一大半,空洞着,再也无法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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