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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 一陌陌白驹过隙 嗔痴爱恨分明

藕龙之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嬴无翳串通骊国相国里应外合,一举踏平皇城,骊国皇族尽数抵抗外敌而死,无一幸免,骊国在当朝皇帝乾康帝四十八年时灭国,随着帝女的殒命,世上再无白纸仙术可寻。

粗算着眼下离大骊亡国已有一季,花了这么长的时间灵溪的伤才终于好的七七八八,阿满说的没错,这人的伤好的极慢,一般的皮外伤不该那么慢的,果然,大骊的帝女是天生的娇嫩皮肉。

可自从灵溪醒来,人就变成了一副丢了三魂七魄的痴傻模样。

嬴玉觉得,灵溪如今这个样子,很好。没有痛苦,没有恨意,没有哀伤,只保存着天真的模样,她像个小孩子一般,拥有无辜单纯的眼睛,开心了就大笑,笑的开怀笑的爽朗,疼了或者委屈了,就会把头埋在她怀里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跟她撒娇。

嬴玉不清楚,如今她在灵溪的记忆中到底是什么人,又被摆在了什么位置,或许灵溪只将她当做千千万万人中的某一人而已,见了一面马上就忘在脑后了,等下次见面时须得重新认识。

不过这千千万万人中有某一人总会给她吃糖,给她喂饭,还带来很多珍馐美味给她,会送她好玩的面具,精巧的拨浪鼓,小面人儿,是把她当做珍宝呵护的某一人。

嬴玉经常把她搂在怀里,给她无数个软软的吻。

她亲吻她的眼皮时说,“我们灵溪的眼睛最干净最明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亲吻她的鼻尖时说,“我们灵溪的鼻子最灵,总能知道我有没有带来好吃的糖。”

亲吻她的耳垂时会说,“我们灵溪的耳垂圆润饱满,生来就是很有福气的孩子,一定会百岁无忧的。”

这些都像是一个母亲在亲吻初生的婴孩,她给她全世界最纯净的毫无任何杂质的亲吻。

可唯有亲吻她的唇瓣时,嬴玉会放低放缓声音,郑重的告诉她,“灵溪,我好想你。”说时会带着贪念,带着宠溺的眼神,像是一个爱人的模样在索取。

那不是其他地方,那可是嘴唇啊,那里是专属于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接触,那里是无论借着其他任何身份和名义都不能触碰的地方,唯有恋人这样的关系,才能去亲吻。

就是这样悉心的照料着,灵溪的一举一动都要仔细揣摩,认真的对待,余生的每分每秒,都心甘情愿的呵护着眼前珍宝。这样看来,说是奴隶,倒不知究竟谁是谁的奴隶了。

哪怕是完全不懂回应的天真木偶,嬴玉也甘之如饴,她日日都求老天永远不要将灵溪唤醒,她自私到希她能一世都长不大,能永远这样无邪天真下去。

永远停在现在,也不需要未来,就只做她一个人的稀世珍宝。

清晨露重,到处都雾蒙蒙的,眼下已是深秋,到处都铺着厚厚的枯黄叶子。

有一穿着肥大白袍的珍宝纤瘦着身影蹲在树下,捡起了一片落叶,大眼睛盯的死死的,然后在空中拟出蝴蝶飞舞的姿态,不小心露出的手腕上粉嫩的鞭痕,新长出来的肉总是痒痒的,大眼睛停在手腕的伤痕上,一动不动的盯着,伸出小手去挠。

并没完全长好的伤越挠越疼,珍宝大眼睛空空的,像个小木偶,木纳的扑腾着,坐在地上小孩子一般撒泼,手腕挠的通红,挠出几道鲜明的血痕依旧不肯停下。

嬴玉刚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灵溪在院子里直扑腾,院内的看守居然一个都不在,一瞬间怒火中烧,“人呢?都哪去了!都不想活命了是吗?”

瞬间几个侍从怯怯的赶了回来,低眉顺眼的模样,回嬴玉的话:“是小姐刚刚隔着窗说看见了蝴蝶,非叫我出去捉,我们这才......”

“行了行了。”不耐烦的打断了侍从的话,对于灵溪的事嬴玉从不需要任何辩解,她摆摆手,说:“我说过几次了,无论如何,小姐身边都不许离人,你们都给我领罚去吧。”

嬴玉边解开自己身上的斗篷给她披上,边扯住她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呼着暖气,看着她天真干净的面容,眼睛红了一片,“灵溪,我有没有说过,不许挠。”嬴玉顿了顿,语气化的绵软无力,“灵溪,我有没有说过。”

灵溪大大的眼睛认真望着她,吃力的发声:“痒...很,很痒。”

嬴玉笑着,拿起她的手腕,轻轻吹起来,抬头问她,“好点没有,痒就吹一吹,不是教过你吗。”

“灵溪,笨!”灵溪歪着脑袋,狠命的拿手去敲自己的脑袋,看着地面,执着的模样。

嬴玉连忙扯开她的手,目光中满是怜惜,她用从未对别人有过的温柔语气,对眼前珍宝说:“我们灵溪一点也不笨,我们灵溪最乖了,知道把自己变成这样,就不会痛苦了,这样的灵溪,怎么会笨呢。”

灵溪歪着脑袋,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可看上去好像是夸奖呢,开始发出嘿嘿的笑声。

嬴玉几乎把生平从未有过的温柔都给了这时的灵溪。

打横抱着小木偶,这人轻飘飘的,抱在怀里骨头都硌人,可却笑的咯咯的,像个小婴儿伸出两只手搂她的脖子。

把人放在榻上,转过身去将门掩实,嬴玉轻声哄着榻上的小木偶,“来,洗个热水澡吧,吹了那么久的冷风,着凉了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灵溪的伤好的很慢,一直也不敢让她洗澡,最多也只是擦擦身体,简单清洁一下,昨日嬴玉也是细细的检查了她的伤势,确认了可以洗澡了。

烧好了热水,小木偶大大的白衫没脱,整个人浸在水桶里,吸着鼻子,浑身都很疼的样子,小手到处去抓,不知放到哪里好。

现在的灵溪,处于任何一个异样陌生的环境都会使她不安和害怕。

嬴玉站在木桶遍摸了摸浸湿的黑发,十分轻柔的安抚:“灵溪,我陪你,不要害怕。”

她退净了身上的衣衫,热气氤氲着,升腾出暧昧的雾,嬴玉站进木桶里,满满的沐浴桶盛不下两个人的体重,使水大量的溢出。

嬴玉颔首,拉着她的小手贴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再往左侧腰背处去摸,那里有一道崎岖蜿蜒的疤痕。

“疼,很疼,灵溪,怕。”灵溪卯足了劲想抽出手来,却被嬴玉一把按住,她一只手按着,一只手扳过灵溪的小脸,二人的额头抵在一起,伴着湿热的水汽,粗粗的喘息,“灵溪,不要怕,我身上的伤比你只多不少,我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灵溪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一展无遗的胴体,绝美的线条,光洁的皮肤,觉得怎么那么好看,像看见香甜的糖果,直想流口水。

小木偶脸红了,低下头,停止了挣扎,乖乖的窝在她身前,小声的说话,支离破碎的,“灵溪,想吃,吃了你,好不好。”

“哦?小色坯,你都这样了还想吃了我?”嬴玉一只手指挑起小木偶僵硬的下巴,轻轻一吻,啄了一口,“怎么样,好吃吗?”

嬴玉圈着小木偶,她一丝不挂,身上格外的敏感,她温柔的贴紧,严丝合缝,不留一丝一毫的距离。

意识不全,肢体的反应更加真实。灵溪身体震颤着,脸烧的通红,小手到处乱抓,该摸的不该摸的,摸遍了,仍然无法缓解,她软软的嘟囔:“灵溪热,不,是痒,痒痒的。”

嬴玉媚眼如丝,撩开了额前的发,水滴顺着发丝一滴一滴落下,打在小木偶身上像上了发条一样,颤抖的更厉害,嬴玉被摸了个干净,也开始起了坏心,柔软的指腹顺着细腻的小腹向下滑,轻轻一按,唇瓣贴近红的滴血的耳廓吹气说话:“灵溪,这里痒吗?”

小木偶不自在的扭着身体,点头,大眼睛瞪的溜圆,“痒,嗯。”

再往下一寸,灵溪已经软成一片,挂在她身上,轻轻喘息,“不,不喜欢,难受。”

嬴玉的身体滚烫,灵溪的话像是催化剂,汹涌的热潮被强压着,她靠着木桶的边缘撑着起身,出了水人方才清醒一些,嬴玉随手扯了件白衬衣裹在身上。

呼,好险,差点儿就没把持住,吃了眼前的小木偶。

不过这样一折腾,灵溪终于肯乖乖的坐在木桶中任她摆弄,长发,身体都打了皂荚,再洗净,坐在木桶里的人借不上力,这一套功夫下来花了嬴玉不少力气。

浸了热水,人越发的容易犯困,嬴玉给她裹的厚厚实实的,抱到了床上,不消一会儿,小木偶便酣酣入睡。

嬴玉撑着脑袋,就这样盯着看了许久,眼皮子也开始打架,给身边人盖了盖被子,也沉沉和衣睡去。

清早嬴玉一早便起身要去议事,父亲这些日子一直在为兵马御寒之事忧心,马上就要进军青阳了;可不管是天元的雷骑也好,还是普通兵马也好都是常年累月生活在大漠的,对于大骊的气候士兵们都会偶发风寒身体不适,然再往北去到了青阳那里,常年积雪覆盖,阴冷天气恐怕更难适应。可毕竟已经在大骊停留了不少时日,父亲的意思是一鼓作气继续向北,一举拿下青阳,计划着不日就要启程。

这也是嬴玉所担忧的,灵溪实属手矜贵的很,青阳的气候对灵溪来说实属恶劣。

这边正议着事嬴玉脑子里开始转了起来,狐裘大氅,毛皮手套,毛领巾,帽子也得备上。嬴玉想的入神,连父亲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听到,旁边的人轻咳一声提点,嬴玉才扭过脸来。

只见父亲坐在高台之上,眯着眼,凝重着神色望向她,说道:“今日左紫辰没来,玉儿也心不在焉的,不如就早些散了吧,都回去歇着,咱们择日再议吧。”

嬴玉四周望了一圈儿,真没瞧见左紫辰的人影,按道理不应该啊,回回他都头一个到,今天人竟然不在,也是出奇,嬴玉也没客气,软了嗓子,朝着父亲行了个礼:“父亲,我昨日可能没有睡好,那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父亲点了头,嬴玉也没客气直接走了出去,眼看打到青阳是指日可待,赶紧吩咐下去按照灵溪的身形开始准备制作御寒的物件。

还特意又去街市上买了块烤白薯,前几天灵溪吃了一块她吃剩下的,天天吵着还要吃,今天特意带回来了,一路上都揣在怀里生怕被秋风给扫凉了。

一来一回已经过了晌午了,彼时她的珍宝穿着那件肥大宽松的白衫正坐在铜镜前一打量着自己的脸,看着看着,竟然渐渐红了眼睛,跟着落下泪来。

嬴玉手里捧着一块热乎乎的烤白薯,急匆匆的进了门,从怀里掏出白薯,撕掉一半外皮,白薯黄澄澄的肉显露出来,还散着热气,看起来十分诱人,嬴玉看见镜子前端坐的人,笑眯眯的说:“灵溪,看我带什么给你了。”

“昨天不是吵着想吃吗,你乖乖的,吃完了我哄你睡觉,好不好?”掰开小块儿先吹了吹,才敢递到灵溪嘴边儿,像从前每次喂她吃饭一样,细心的哄着:“啊,张嘴灵溪,大老虎怎么叫来着?”

灵溪扭过脸,满脸的厌恶和痛恨,她提起手背打过去,白薯滚在地上,还散着热气,但已经沾了灰。

嬴玉后撤了一步,脸色煞白,有些无措的看着她,想发声,喉咙中有根埋的极深的刺,刺进嫩肉里,使她无法开口。

这一刻,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袭来,这种感觉来迟了三月有余,可该来的,还是来了。

灵溪手里攥着一根玉簪,眼熟的很,是她们初见时,她戴在头上的,灵溪曾想着把这个当做信物交给嬴玉,却迟迟没有送出。

恐怕这根玉簪,就是诱因了,可这玉簪灵溪究竟从何得来呢?

没时间去深思,因为灵溪正赤红着眼瞪着嬴玉,用喑哑的嗓音质问,“我父皇母后在哪里?我哥哥们,阿满,他们,他们在哪?”

嬴玉张了张嘴,良久,终于发出声来,久别重逢的语气,如释重负一般说道:“灵溪,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你当然希望我永远都别回来,你好跟那个傻子母慈子孝的过一辈子是吗?”

母慈确实不假,嬴玉的确把小木偶疼了千遍万遍,可子孝从何得来啊,小木偶顶天算是个小白眼狼,见着糖见着好吃的比见到什么都亲,可没灵溪这般爱恨分明。

灵溪恨是十足十的恨,可爱的时候也是打心眼里的爱啊。

嬴玉别过脸去,泪倏落下来,正好避开灵溪的视线,不痛不痒的缓缓开口,“你父亲还有哥哥们皆留了全尸,葬在了历代的王室陵墓,二人皆是以王子的礼遇葬的,你母亲......虽尸身不全,我还是将她与你父亲合葬在一起了。”

“那阿满呢,她还活着是吗!”灵溪似乎抓住了一丝希望,急切的想得到肯定。

嬴玉很平静,只是微微皱着眉,淡淡的语气:“阿满......以帝女的礼遇,厚葬了。”

灵溪往后一倒,后背砸在椅背上,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嘴角漾出丝笑,“帝女的礼遇吗,这样很好,起码死后是体面的。”

说完,灵溪慢慢的合上眼,指甲深深的嵌在肉里,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她双手抱着头,剧烈的起伏身体。

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全是那天城楼上的景象,还有那天卧在母亲膝上的画面,她半天都没缓过劲儿,周身冰凉冰凉的,背巨大的恶意包裹的透不过气来。

灵溪猛的站起身,指着嬴玉的鼻尖,吼道:“你别指望我会忘记,我每天拼命挣扎,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忘了这样的血海深仇,就这么痴痴傻傻的活着。亡国也好,灭门也罢,终究是你骗了我,我会把这些都记在你身上,我若不死便会永远记得这些,抱着对你的恨活,直到死去。”说完,灵溪面无表情的挥起手中的玉簪,悲绝的拍在桌案上,“铛”的一声脆响,完好的玉簪断成了两半。

“我想求死,可我猜你不会让我死掉的,对吗?”灵溪睥睨着眼前的人,又轻蔑的笑道:“毕竟我是你的奴隶,没你的允许,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嬴玉深吸了口气,扭过脸早已掩去痛楚的神情,无奈卑微的骄傲语气:“灵溪,你说对了,我不允许,我也不管你抱着什么活,我只要你活着就好。”

“呵,活着就好,真是可笑。”灵溪听了怒不可遏,步步向嬴玉逼近,字字句句都是透着冰冷的寒意,最后二人剩下不到一拳的距离,她说:“我最恨你杀了我的枯叶赤蝶,杀了我魂牵梦绕的最爱,是你,杀了我的......嬴玉。”

这样的感觉,说出了至死方休的话,是要抵死纠缠意图吗?花儿开到了荼蘼,极盛极妍。

嬴玉笑了,她拍手叫好,一时间风光霁月,一红一白,站在一处旗鼓相当狭路相逢的模样。

嬴玉挑眉,上前一步朝灵溪逼近,恼怒而又高傲的语气开口:“这样很好,灵溪,你最好好好活着,别想着寻死觅活的,你错过了作为帝女为大骊牺牲的时机,倒不如想想如何复仇,如何扳倒我。”

“你不说我也要告诉你,我灵溪后半辈子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不能让你好过。”灵溪语气冷了几分,笑的邪气。

话音落下,灵溪被拥入温暖的怀抱中,她稍微滞了滞,眼波流转,忘了去挣脱,嬴玉稍拉开距离,欺身吻了下去,辗转着碾压下去,狂风暴雨一般,急切的想得到回应。

灵溪瞪圆了眼睛,贝齿轻启,朝着柔软的唇狠狠的咬下去,腥甜味儿瞬间在二人口中四散开来,再轻轻一推,便挣脱了束缚。

嬴玉脸色惨白,朝地上啐了一口,尽是鲜红的血。

抬起头,你是无法消融的冰,我是燃尽万物的火,四目相对,于是,尘埃落地,一地疮痍灰烬。

这一眼,注定余生再无半点儿可能,前尘往事好的一笔勾销,坏的愈演愈烈。这一眼也十分默契,读懂了对方的意思,那是下了决心要抵死纠缠,我不求死,你也别走在前头,你我谁也别放手。

有时单单爱一辈子不算难,能带着爱意恨一辈子才是本事。

嬴玉转身而去,“嘭”的一声把门关死。走到门口处,吩咐侍从在门口盯着,不许灵溪离开房门半步,又命几个机灵的丫头在屋内看着,未免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她知道灵溪从不是一个跟自己过不去的人,毕竟一直端着太累,可现在哪怕累,也要端着,哪怕还爱着,也抵不过恨意啊。

一早预备要困她一辈子的,大不了完成大业后,她也效仿曹操修个铜雀台,困着那人,哪怕一辈子不能相亲,能时时的看着也是好的啊。

独酌无相亲,嬴玉回去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对着月亮一杯一杯烈酒下肚,清明尽数散尽,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迷糊间,暗处站了个人影。

“谁?!”

嬴玉抽出腰间的鞭子,毫无章法的抽了几下,头一晕,双肘艰难的撑在桌上,使劲摇了摇头。

“是我,郡主何事如此忧心啊。”那人说话平静尖锐。

走出暗处,借着月光,嬴玉眯着眼使劲打量,才看出来人正是亡国的骊国左相之子,左紫辰。

“你这么晚了,来我这干嘛。”嬴玉脑子浆糊似的,还再接着灌酒,愁绪难消,哪来的闲工夫理会着眼前的闲人。

主人家都没发话,可左紫辰也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肚,神态自若的问:“听说那位,不医自愈了?”

嬴玉这下来了精神,一把提起左紫辰的衣领,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这事你不该知道。”

左紫辰冷笑,露出一排白牙,猖狂道:“我医好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嬴玉登时傻了眼,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反应过来后,她一只手掐住左紫辰的脖子,另一只手也帮着使力加大力度。

“为什么这么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左紫辰被掐的涨红了脸,嬴玉却一副杀红了眼的样子,癫狂的怒吼:“簪子是你拿给她的,为什么!你到底有何居心!你就不能让她一直被......被骗下去。”

说着被骗二字,嬴玉心脏一阵抽痛,疼的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强烈的窒息感迫使嬴玉松了手,喉咙的束缚解开,左紫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虚弱的望着她,艰难开口:“你也知道......那是骗,不过你没骗她,你骗的是你自己,是你不肯放过自己。”

听了他的话,嬴玉却笑了,她干净的话声,清晰的好像在发誓:“不放过又怎么样?她痴傻也好,她恨我也好,怎么样都好,我都能守着她找个方式过下去。”

她安静温和的望着天上皎洁的月,轻轻许愿:“希望灵溪余生可以堂堂正正的活下去,希望她可以多笑笑,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像花儿一样的美。”

左紫辰苦着脸,皱眉:“那你呢,谁告诉你你余生怎么活,谁希望你多笑笑,谁来告诉你,你笑起来的时候有多美。”

嬴玉有些惊诧,她扭过头,看见那人脸上迎着月光莹莹的淌了两行泪。

嬴玉冷着脸,无比厌恶的眼神斜睨他,冷傲的语气,开口毫不留情,“今后,给我离灵溪远一点,嬴无翳的女儿可不管你是谁的儿子,就是你老子,我也要杀也杀得。”

他说:“你总该看看别处,兴许有更美的花儿呢。”

他拾起桌上的酒壶,一边走一边灌下去,摇摇晃晃又消失在夜色中。

“不会了,不会有比她更好的,看过她,哪还有更好的。”

曾经灼灼花海之中,她的花儿羞红了脸,珍重温柔的问她。

“那你最喜欢谁?”

那清恬空灵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她小声呢喃,一遍一遍。

“灵溪,我喜欢你,不能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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