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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季节6

综影视之岁岁年年

进入夜晚的城市灯火零星,唯有维多利亚明亮的比白日里还要耀眼。

桦林的夏天唿咻一下过去,天气变凉,树叶也开始枯萎掉落。

入秋了。

盛年终于有钱可以给自己买件厚一点的外套。只是看着鼓起又缩水的荷包,盛年发愁的想:赚着花着什么时候能攒下钱呢?

前几天赵妮儿坐上火车离开了桦林,离开这个北方小城市去了她们向往的南方。

原本按计划她们是要一起离开的,一起在南方上学、兼职攒够钱再把春樱带走。可最后却只有赵妮儿收到了去南方的‘请柬’。

“盛年,我在那边等你,你答应我不要让我等太久!”

“你是我前头吊着的胡萝卜,没有你在前面我跑不动。”

“盛年你还说过,不要认输,永远不要!说话要算话!”

赵妮儿的话依旧盘旋在耳边,想起三人的约定,盛年深吸一口气,大步迈下台阶。

她不要认输,永远不要!

夜色浓厚,月亮躲进云层里不露面。

离维多利亚越远黑暗就越深,尤其是狭窄的巷子。

盛年从去公交站必经的巷子穿过时,下意识紧了紧肩上的书包。里面有她买的水果刀和一把小的斧头。她又松了松外套袖口绷着的头绳,宽松的袖口刚好可以放下一把水果刀。

巷子黑漆漆的,盛年紧绷着神经往前走,只是不知是否是她神经敏感,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心脏砰砰乱跳。

盛年默默的把袖口的头绳捋下,把水果刀的刀柄攥在手上,加快脚步,飞也似地穿过了巷子,一直跑到公交站前,看到明亮的路灯下候车的人,才松了口气。

“盛年?”路灯下一个喝的有些醉醺醺、身材窈窕、浓妆艳抹的女人靠着站牌,斜睨着看她。

“殷红?”盛年仔细瞧了瞧才认出来。

殷红和盛年差不多大,也在维多利亚工作。盛年负责维多利亚的账目,工作内容包括结算工资,所以维多利亚的每个人她都认识,大家也都认得她。

“怎么……你也坐这班车?”殷红有些难受的捂着胸口,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盛年从包里翻出一个包得仔细的油纸包,打开是一包糖雪球,红彤彤的山楂外面包裹着一层雪似的糖霜,看上去酸甜可口。山楂还仔细的去了核,方便食用。

这是昨天春樱给她做的。

“吃了或许会舒服点。”她往殷红那边推了推。

殷红看了她一眼,默了默,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盛年也拿了一个吃着,她们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末班车的到来。

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洒下一片静谧的银光。

殷红偏偏头,看到盛年月光下冷艳倔强的侧脸,她吃东西的时候很仔细,脸颊鼓鼓,每一口都嚼得很认真,有种要把食物连皮带骨一起吞下去的贪婪,连一丁点粘在手上的糖霜都不放过。

初来时那头散碎不整齐的短发如今长到了肩膀,略长的几缕在肩膀处往外弯起一个温柔的半弧,银色的月光落在上面像是挂上了一弯月牙。

“你头发长得真快。”殷红感叹到。不仅长得快,还乌黑油亮,看着发质就很好。

盛年弯了弯眼,“可不嘛,营养全被头发吸走了。”

她笑起来明艳又恬静,殷红也笑了,往她这边挪了挪,伸手勾起盛年的一缕发丝,乌黑柔顺的发穿过指尖十分舒适,发丝滑落,手指上都沾染了一股香气。殷红抬手闻了闻,有些熟悉,“诶,你用什么洗发水。”

“香皂。”香皂便宜又耐用,盛年这个人除了吃食和学习上舍得花钱,其余时候极抠门,秉承着能节俭就节俭的原则,衣住行一切从简。

“香皂?”殷红惊讶地瞪大眼睛,仔细想想,还真是家里常见的香皂的味道。

这可真是……天生的就是气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分食那一包糖雪球,好像一起放学吃着校门口买的小零食,默默等搭乘公交车回家的学生。

公交车启动后,盛年隐隐听到有摩托车发动的声音,从车窗往外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

到站后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只这一次,盛年真的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

盛年紧了紧书包,装作不经意般往后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有个穿着一身黑,带着帽子看不清模样的人,不远不近的走在她后面。

盛年攥紧了水果刀的刀柄,神情警惕的朝前走。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两边的房子都随着主人陷入了沉睡,在黑暗中像是矗立着的一块块灰暗的石头。

街道上的路灯明明灭灭,有些路灯干脆罢工。

盛年沉住气,步伐不改的往前走,只是手心渗出的汗泄露了她的紧张。

快到家的时候,身后的人加快了脚步,盛年走到路灯下猛地一回头,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厌恶立刻涌了上来,“刘生远?又是你!”

路灯下的人影终于露出了原本面目,一个身材瘦削的男生,一张阴郁满布的脸,一见到盛年那张平凡又阴郁的脸上便下意识挤出一个疯狂的笑来。

“年年,你躲不掉我的。”他看着盛年,眼底满是疯狂的渴求和赤裸裸的威胁。

见是他,盛年心里一下子松懈了,漫不经心地把头绳重新套回袖口,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厌恶,嗤笑道,“谁躲你?你以为你是谁?也配?”

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嘲讽的表情、锐利的仿佛能破开胸口看透内里的眼神,让刘生远仿佛回到四年前那个夜晚……

“阿远哥,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一向对自己冷淡的心上人忽然投怀送抱,一贯倔强又厌恶的脸上满是脆弱和泪痕,望向他一双凤眼充满了依赖。被美色和虚荣冲昏头脑的刘生远根本没有细想其中的怪异之处,忙不迭的点头。

“当……当然了!年年,就算为你去死我都愿意!”刘生远嘴里信誓旦旦道。

盛年垂眸遮住眼里的厌恶。

要不是实在没辙,她也不会想到找这家伙帮忙。

“阿远哥,你真好。”盛年抹了抹泪,委屈道,“不知道叔叔为什么要来这里玩儿,这里除了山就是草,什么都没有,看两眼就觉得厌了,哪里有城里热闹有趣。”

盛年根本不想来,要不是她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她,她才不会跟这对父子和妈妈来到这个鬼地方。什么狗屁‘为了增进家人之间的感情的家庭活动’,只有妈妈这种笨蛋才会相信!一个婚外情四年,家里有妻有子外头情人众多的混蛋说的话能信?

想到刘方山看自己的眼神,盛年就浑身不舒服。淫肆下流,令她作呕。

她实在担心刘方山会对自己下手。在城里好歹人多又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盛年有把握保护自己。可是这里,这座陌生的乡间小院里……她心里总是不安。

刘生远在他爹跟前虽然是个软蛋,但有人帮忙总比没有强。

刘生远痴迷地盯着她看,安慰道,“只是来谈生意,你要嫌无聊,我骑摩托车带你回去。”

“真的吗?”盛年眼睛亮起,抓住他的袖子迫切地催促道,“我们现在就走吧!我……”

嘭——

大门被人粗暴地踹开,刘生远吓得一哆嗦。抬眼一看,刘方山满身酒气地回来了。

一个人回来的。

“我妈呢?”盛年问。

不是说一起去陪生意上的朋友喝酒吗?怎么就他一个人回来了。

盛年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刘方山醉醺醺地笑着,一双眼睛淫肆地盯着盛年不放,“你妈?你妈现在快活着呢——”

盛年脸色刷地变白,想都没想立刻冲着大门跑去,却被刘方山一把拦住,一股酒肉臭味熏得她直作呕。

“放开我!”盛年又踢又踹,奋力挣扎,试图挣脱。只是十四岁又营养不良的少年的体力在正值壮年、身体强健的男人面前简直是蚍蜉撼树。

“跑什么——老子让你也快活!”刘方山邪肆地大笑着,一双粗粝的手肆意地在盛年身上游走。

刘方山反剪着盛年的手粗暴地把她扛起来往屋里走,动作完全不像一个醉酒的人。

盛年的心直直的往下坠,事情朝着她最坏的猜测发展。

压着自己的手像一把铁钳,任由她怎么挣扎、撕咬、抓挠都不管用,她的反抗对束缚着自己的庞然大物来说就是毛毛雨。

她太弱了。

盛年挫败的意识到这个事实。

挣扎无果,盛年只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路过呆若鹌鹑的刘生远,盛年哀哀求道,“救我,阿远哥救我……”

刘生远眼神立时清明,下意识抬起手,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接收到父亲冰冷冷一瞥的时候默默退了半步。

房间的门被大力地关上,盛年被粗暴地摔在床上,立时摔得头晕脑涨。

被欲望操控的畜牲急不可待的扑了上来。

盛年强忍着翻涌的厌恶,拼命用手去勾床头柜上的陶瓷摆件,趁其不备狠狠的砸下。

本以为能够自救,可是盛年还是年幼,低估了刘方山的反应速度和狠辣程度。

鲜血混着酒气和色欲反倒激发了他的身体里最原始的劣根。他捂着额头表情扭曲,恶狠狠地给了盛年一巴掌,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看着盛年倔强怨恨的眼神,心里的怒火愈发高涨,动作越来越粗暴,“**!小婊子!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给老子玩玩还不行!老子今天还真就**的玩儿定了!”

呆坐在门口的刘生远痛苦地抱住头,捂住耳朵强迫自己不去听屋里的声音。

丁叮啷啷,像是有人在里面打架。

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总算出来了,身上挂了不少彩,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满足又快意。

见到他满脸泪痕的儿子,刘方山嗤笑一声,提了提裤子,大发慈悲道,“老子玩完了,让给你了。”

“娘的,小婊子下手够狠的,下次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刘方山没看他,捂着头上的伤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刘生远颤颤巍巍地推开半掩的门,原以为会看到盛年灰败绝望的眼睛,到时候他趁机安慰……

年年那样体贴懂事,一定会理解他的苦衷,原谅他的不得已……

那是他爸爸,他是个孝子,怎么能违抗父亲的命令……

是了,是这样……

他不会嫌弃年年的,他以后会好好补偿她受过的苦,受过的罪……

可门开了,刘生远小心翼翼地从狼藉的地下往上看,正好看到盛年浑身是血,躺在碎瓷片上费力地喘息着。

那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却毫无死寂,依旧明亮耀眼,眼里燃着的怒火,好像永远都不会熄灭。

为什么?

“……年、年年。”他呆呆地喊道。

盛年眼珠转了一下看向他,突然笑了。

她拖着像破损雕塑一般的身体,费力地起身,连衣服都不穿,就那样站在他眼前。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鲜红的血在嘴角晕开,整个人靡艳的像是盛开的玫瑰,即便被风雨吹落到泥沼里依旧艳丽夺目。

刘生远呼吸一滞,眼里满是痴迷。

盛年弯起眼睛,眼角眉梢都是轻蔑和嘲讽

锐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划开他强撑着的强大的伪装,露出懦弱无能的内里。让他羞愤难当。他怕极了她这样的眼神,怕得要命。

路灯白的刺眼,照的刘生运的脸纸一样的白。

狼狈地躲过盛年的眼神,刘生远踉跄着后退一步。

“当初……当初我爸也受到了惩罚……年年你又何必执着……何必抓着过去不放……”他低着头说。

“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

盛年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有病!”

看着这张与那个畜牲如出一辙的脸她就恶心,恨不得捅上两刀。

当初捅了老的,一刀切断了他的孽根,只是走的太急没时间处理小的,如今他自己找上门来……

这小的还是那家伙唯一的孩子,要是被那个老家伙知道了——

盛年眼眸里闪过一丝跃跃欲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袖口里的刀。

刘生远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变得癫狂,冲上前就想抓住盛年的手臂,被盛年一把挥开仍旧不依不饶地去拉扯盛年,嘴里喃喃念叨着,“年年——我知道当初对不起你,可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了我不能再没有你了我什么都没了为我为你——”

正在盛年不耐烦的重新握住刀柄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大步从旁边冲过,带起一阵风,插在二人中间,挡在盛年前面像一尊门神。

他猛地攥住刘生远的手臂用力一拧,痛的刘生远大声叫起来。

盛年警惕地攥住了刀柄,微微后退。视线被挡住,盛年只看到对方高高瘦瘦,身上穿着好像校服一样的外套,只是背着光,看不清面目。

盛年往侧边迈了一小步,借着路灯的光看到了对方的侧脸。

是对面的那个男生!那天比着奇怪手势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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