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5）

北镇抚司门口

陆绎许朗对此作何反应

岑福没动静，自曹府出事后，尚书大人自称身体有恙，已抱病在家多日

陆绎（不屑）这许朗还真跟传闻里一样，遇事就变缩头乌龟了

陆绎我去一趟典当行，你带人，继续搜捕曹昆

岑福是

...

陆绾绾陆绎，你说这曹昆怎么和老鼠似的四处打洞...

陆绎（似笑非笑）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我名字倒是喊得越来越顺口了

陆绾绾（瞄了一眼，见没真的生气，笑）陆绎陆大人为官忠直，为人刚正，自是不会在乎这点儿程度的冒犯了。再说了，这难道不是陆大人你自己纵容的吗？（笑）

陆绎（纵容...）行了，快点走，再不走你口中的老鼠就又要去打别的洞了

...

典当行

陆绎（走进，坐下，敲了敲旁边的椅子）坐下

陆绾绾（乖乖坐下，四处打量，发现二楼阁楼两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挥了挥手，点头微笑，转回头）陆绎，你有想拍的东西吗

陆绎（看向绾绾，朝着台上下巴微点）

陆绾绾（顺着方向看过去）

万能角色老板:（掀开罩布，露出一架箜篌）

陆绾绾（这个...像个残品啊...）

万能角色老板:成化年间，穆老亲手斩制的箜篌，取名琳琅。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穆老闻名天下的《桃夭》，曲谱只亲传弟子，如今几近失传

陆绾绾（闻言看向陆绎，看出他眼神中的怀念和志在必得）

陆绾绾（桃夭...是了，穆老说过陆绎的娘便是他的弟子...）

万能角色老板:可是，这弹出《桃夭》的琳琅确属名琴，且贵号今天拍卖的这架箜篌，正是穆老当年制作琳琅时剩余的残料所制。因此，这架箜篌，起价五百两银子！

陆绾绾（琳琅残料，穆老把琳琅给了陆绎他娘，那么前两天他弹的那架箜篌，莫不就是琳琅...那他还买这残品，是在执着什么...陆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绎（淡定举手）五百两

万能角色其他客人:我出八百两

万能角色又一客人:我出一千两

万能角色...

万能角色老板:两千两一次...两千两两次...

陆绎（举手）五百两...

陆绾绾（了然勾唇）

陆绎黄金

陆绾绾（败家啊...那是我得多给几家达官显贵看病才能挣到的...）

陆绾绾（哎？不对呀！我现在没有酬劳...陆绎，你败家就算了，还断我财路...）

陆绾绾（这么想着，盯着陆绎的眼神越发气愤）

陆绎（疑惑地回看）

万能角色老板:这位客官，出价五百两黄金

万能角色老板:五百金一次...五百斤两次...五百斤三次...（敲锣）成交！

严世蕃（走进）慢着

陆绾绾（回头看向来人）

陆绾绾（义眼...严世蕃...）

陆绾绾（眼神越发冰冷）

陆绎（侧首，无意间瞥见绾绾的神色，疑惑，拍了下绾绾的手臂）

陆绾绾（猛地回神，换上笑容回看了一眼陆绎，眨眨眼）

陆绾绾（差点失控，不能再这样...不能冲动...）

万能角色老板:（赶忙行礼）不知大人驾到，小人有失远迎

万能角色众客人:（起身行礼）大人

严世蕃（打量了下台上的箜篌，点点头坐下）好...我出二百两白银，竞拍这架箜篌

万能角色老板:（犹豫）这...

陆绎（低头讽笑）

陆绾绾（看向陆绎）

严世蕃（偏头，仿佛才看见陆绎一般，笑）陆经历？怎么，你也在这儿？

陆绎（拍了拍绾绾示意，换上客套的笑意起身行礼）严大人

陆绾绾（起身立在陆绎身后低头行礼）

严世蕃（猖狂）怎么？陆经历也对我刚刚竞拍到的这架箜篌感兴趣？

严世蕃说话啊！要是喜欢，严某送你便是

陆绎严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君子从来不夺人所好

陆绾绾（这般情境，嘴巴也不吃亏，夺人所好...）

陆绎素闻严大人有收集古玩的爱好，知音难觅啊！相信严大人，定然不会让它明珠蒙尘...

严世蕃既然如此，那严某便不再相让，若是陆经历以后想听琴音或是...（加重语气）想打捶丸，我严府，随时欢迎

陆绾绾（捶丸，那天陆绎和他爹吵起来也是说捶丸...所以是和严家有关...这家伙...原来也这么能惹事儿...）

陆绾绾（只是，今天这副低眉顺眼地隐忍样子真不像他...平时虽然有些气人，但总比这样好...罢了，以后多让让这家伙...）

陆绾绾（就是这箜篌...愁人...）

严世蕃（往陆绎身后定睛一看，笑着打量）素闻陆经历杀伐果断，不近女色，没想到今日出行竟还有如此绝色佳人相伴在侧，看来传闻果不可信

陆绎（向前一挡）绾绾贪玩，方才随行，当不得严大人如此看重

陆绾绾（看着陆绎挺拔的背影微屈，心下一颤，敛眉，知道此时不能再给陆绎惹事儿）

严世蕃（又多看了几眼，失笑）陆经历啊陆经历，怪不得捶丸技艺如此生疏，看来是被这捧在心尖儿的软玉温香酥了骨头，英雄气短啊...

严世蕃（收了笑意）行了，既然陆经历护的这般紧，那严某也不多言了。（一瞥）

万能角色老板:（连忙会意上台）二百两一次...二百两两次...二百两三次...这架箜篌归严大人所得

万能角色众客人:（行礼）恭喜严大人

万能角色老板:严大人，小的即刻派人把箜篌送往贵府

严世蕃（起身离开）

万能角色众人:恭送严大人

陆绎（盯着严世蕃离开的背影，回头看了看台上的箜篌，感觉袖子被拽了拽，看见身旁姑娘担忧的目光，心中微暖）想太多，青玉堂那边我会找人帮你看着，你近期跟紧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陆绾绾（这家伙...）

...

陆绾绾（跟着陆绎来到典当行后面房间）

陆绾绾（打量了一下，转头看向陆绎那边，一簇火光现出，一惊）杨大哥...今夏...（急忙上前扑灭火苗）

杨岳陆大人，陆姑娘

袁今夏陆大人，真巧啊...陆姐姐，你怎么也跟这个...

陆绎（皱眉）真是阴魂不散

袁今夏（对杨岳）点什么灯啊！平时少根筋就算了，关键时刻，要是被人瞧不起咱们六扇门，看我回去怎么在你爹面前嚼舌头

杨岳别呀

陆绾绾（安抚地拍拍今夏的肩膀，继续查探）

袁今夏（猛地扑过来）鬼呀，哎呀，鬼呀

陆绾绾（下意识接住，往后一趔趄）

陆绎（双手扶住绾绾的腰）

陆绎（手下温软的触感和萦绕鼻尖的清淡香气，脑海里不由浮出严世蕃之前所说的软玉温香，耳尖发红）

杨岳（急）怎么了，怎么了

袁今夏（死死抱着绾绾，还在发抖）鬼啊

陆绾绾（轻轻拍着今夏的背）

陆绎（回神，将绾绾扶正，嫌弃地看了一眼今夏）放手，我看你比鬼还吓人

袁今夏（放开）对不起啊，陆姐姐（指向跑来的方向）那里，有只眼睛

陆绾绾（看过去）那是...

陆绎（感觉到射出的箭，揽住绾绾的腰送到一侧）

陆绾绾（顺手拉过了今夏）

袁今夏大杨！

陆绎（飞身过去，把杨岳上半身往下一压）

万能角色老板:（破门而入）大胆贼人，我已报官，还不束手就擒...（抬着灯笼近前查看，一惊）陆...哎呀，经历大人，小的不知是您，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陆绎这个机关...

万能角色老板:是防贼人用的，您也知道，这儿重要的物品不少，经历大人有需要的，尽管差遣

袁今夏方才我看到的那只眼睛

万能角色老板:是老奴的眼睛，老奴方才听见屋里有动静，以为是贼人，便放了暗器，还请大人见谅

袁今夏老家伙，我刚刚看到的那只眼睛，眼神充满戾气，绝非练武之人不能有，绝对不可能是你

陆绎（拔剑架在老板脖子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万能角色老板:几位官人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陆绎你不说可以，那我们去诏狱好好聊聊

万能角色老板:我...我说，你们看到的眼睛，就是曹大人，他这几日，一直躲在这儿

陆绎那他现在人呢

万能角色老板:老奴放暗器的时候，他逃走啦

陆绎他去哪儿了

万能角色老板:他最近弄了一张人皮面具，老奴也找不着他

杨岳人皮面具

袁今夏这怎么找

陆绎（离开）走了。这人，送你们了

陆绾绾（回头看了一眼，跟上）

陆绾绾陆绎，说到人皮面具，其实我有点头绪...

陆绎（停住，回头）你知道？

陆绾绾先前我研究易容方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她是这京城里做人皮面具的高手，基本上京城中如果有私下的人皮面具需求...都会找她

陆绾绾潇湘阁琴女...红豆

陆绎（直直盯着绾绾，眼中看不出情绪）其实我一直都有疑问

陆绎虽然你看起来和六扇门所有人的关系不远不近，但是...你对杨捕头有潜在的敬重，对袁今夏总是若即若离的保护...

陆绎你随我查案，明面上看起来是我逼迫你随我调遣，但其实你并没有真正地不愿，相反，你还十分积极，总是第一时间分享你的发现...

陆绎说你是个普通的大夫，可你和这京城里各个脉络都有往来，论消息来源，你不比六扇门甚至不比锦衣卫差...凭你的本事，若无所求，选哪里扎根都比选京城好，这里水太深；可说你若有所求，嘴上说酬劳，其实你对钱财的喜爱却并没有很深，你也不求高门显贵，对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你有你的消息网，却从来没做过不该做的事...而且我能感觉到你并没有恶意，而且你对严世蕃...有很大敌意

陆绾绾（抬头回视，也许是陆绎的语气太过认真，又或许从他说的话中只感受到了疑惑，而并未感受到怀疑，本应该慌张的，也本应该生气的，可是却觉得现在的自己格外平静）

陆绾绾（所以，不想用敷衍的谎言回答，但却也不能言明真相，沉默，只能沉默）

陆绎（无奈）我说这些话，不是要探询什么，我只是...（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大概今天思绪太乱，他难得冲动了，原本只是觉得她身上的疑点和矛盾点太多，可后来渐渐的，他只是单纯的想了解她，可是...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他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放下戒心了）

陆绎我好像问的有些多，回去吧！（转身继续走）

陆绾绾（默默看着背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