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4）

陆府门口

陆绎（下马，将绾绾抱下来，往里走）

陆绾绾（看见迎门出来的陆廷，才意识到别扭，拍拍陆绎）大人，放我下来吧...

陆绎爹（没放，错过陆廷直接往里边走）

陆廷成何体统，你...罢了，听说你面圣的时候闯祸了？

陆绎（仍不停）

陆廷站住

陆绾绾（又拍了拍）

陆绎（停住，只好放下后扶住）

陆绾绾（行了一礼）

陆廷怎么，难道你不应该跟为父解释解释吗？

陆绎是我捶丸技艺不佳，是该好好练练了

陆廷我说过多少次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就是平时做事过于随性，这样下去是要吃亏的

陆绎我自己有分寸，不用爹费心

陆廷你还没有忘记，你要记到什么时候，你难道要记一辈子吗

陆绎我这几年做锦衣卫，听到别人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冷笑）好一个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父亲为人一向凉薄，（声音抬高）难道还指望儿子重情重义不成？

陆绾绾（不由得看向陆绎，之前的他，现在的他，哪个才是他）

陆廷陆绎！

陆绎（不在意）我说的不对吗

陆廷（一巴掌就要打下来）

陆绾绾（下意识想往前抬手）

陆绎（扶着绾绾的手用力拽住，另一只手拦住陆廷的手）爹，您这一巴掌打下来，疼的是您，不是我（转身，重新抱起绾绾离开）

陆绎（走出几步，低头）你个伤患，刚才想出什么头

陆绾绾（不自在）我那是...你爹那么凶，我下意识就那么...（想了想越发有底气）堂堂陆大人在我这个小女子面前被打，多没面子啊！我这是在维护我们陆大人的英明神武啊！（笑）

陆绎（心下一动，又觉得有些好笑）那我这个陆大人被打还需要你这么个小女子为我出头，岂不是更没面子

陆绾绾（气）喂，你...（想到刚才陆绎的不同又收了话）我大度，才不生气

陆绎（进屋，将绾绾放在床上，从腰间抽出常备的金疮药）别乱动

陆绾绾（笑）陆大人不会要亲自给我上药吧（往前晃了晃腿）

陆绎（意识到什么，将药递出去）自己上吧（转身离开）

陆绾绾（接过药，摇摇头不禁失笑，开始上药，突然觉得现在这个陆绎比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样子真实多了）

...

陆绾绾（待在床上看书，突然听见一阵乐声，这是...桃夭，是箜篌的声音）

陆绾绾（是陆绎吗？怎么曲调听起来这么悲伤？）

陆绾绾（想了想，抽出腰后的短笛应和着吹了起来）

陆绎（正沉浸在娘亲死去那一幕里，却听见从陆绾绾房间方向传出的笛声，清越悠扬，仿佛有抚平人心的力量，不自觉地沉静下来，不由露出了笑容）

...

就这样悠悠过了几日

夜晚

陆绾绾（坐在屋外的石桌边，静静抬头望着月亮）

陆绎（走近，看着月光下映出的身影皎洁美好，不由呼吸一窒停了脚步）

陆绾绾（感觉到动静，侧首一看，笑了出来）陆绎

陆绎（近前坐下）不冷吗（解下罩衫，披在绾绾身上）

陆绾绾（拢了拢）谢了

陆绾绾（斟了一杯茶）喝茶，安神的

陆绎（接过，抿了一口，入口回甘）我明天要去一个典当行

陆绾绾（反应过来）和曹昆有关？

陆绎嗯，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养伤

陆绾绾（微愣，家里吗...家...）我和你去...我伤没那么严重（晃了晃腿），就是一开始疼了些，用了药好的快...

陆绎（不赞同地看着）

陆绾绾（下意识缩了缩头）我自己就是大夫...没问题的...

陆绾绾（凑近拉了拉陆绎的袖子）大人...陆大人...（讨好地笑了笑）

陆绎（脸颊有些热，却仍不动声色）明天跟紧我，别乱跑（喝了一口茶，快步离开）

陆绾绾（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走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