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凌辱

　　养心殿。

　　“皇上，太医院张院判来报，说良常在已有身孕一月有余。”

　　“这是好事，那就晋封良常在为良贵人吧。对了小启子，朕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奴才去查谣言的来源，却偶然查到那几次宫中闹刺客一事，有人看见那蒙面刺客极似华侍卫。”

　　“哦？是谁看到的？”

　　“是皇后宫里的几个太监宫女，说是都看到了。”

　　“皇后宫中？嗯……”

　　君逸若有所思。

　　“这样吧，告诉慎行司的精奇嬷嬷们，对华旭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实情，是谁指使。”

　　“嗻。”

　　启平刚要退下，内务府的人便来到了养心殿。

　　“皇上，该翻牌子了。”

　　皇上看也没看他一眼，便道：“朕去长春宫……瞧瞧良贵人吧。”

　　启公公道：“回皇上话，良贵人求了太皇太后的同意，已经搬去朱雀宫与淑贵妃娘娘同住了。”

　　“哦？那便去朱雀宫吧，朕顺道去瞧瞧淑贵妃。”

　　此时此刻，朱雀宫。

　　“请您一定要保佑他，一定……”

　　凰鸳凤眸微眯，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娘娘，您看，您放的天灯飞得越来越高了。有了上天的庇佑，您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秋韵道。

　　突然，一阵冷风经过，秋韵将狐裘大氅披在凰鸳的身上。凰鸳慢慢睁开眼睛，却见那天灯被吹得落了下来。

　　“秋韵，本宫的天灯！”

　　“奴婢这就去帮您捡回来。”

　　飞得高却落得快……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兆头？华旭，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凰鸳跟着秋韵走了过去，谁知那天灯竟落到了君逸面前！

　　“为能换得君安，吾愿折寿十年……这是谁放的天灯？”君逸捡起天灯上的纸条，一字一字读了出来，接着厉声问道。

　　“是臣妾的。”凰鸳走上前去，跪下行了个礼：“臣妾请皇上安。”

　　凰鸳低着头，秋韵躲在她的身后，轻轻拉了拉她的袖角：“娘娘，怎么办啊……”

　　凰鸳继续跪着，默不作声。只听君逸冷笑道：“看来是朕低估了你们对彼此的情意。”

　　他将手中的纸条撕成碎片，抬手扔到了凰鸳的身上：“凰鸳，你可是朕的淑贵妃，竟然背地里为这个觊觎你的美色而背叛寡人的奸臣祈福，该当何罪？”

　　“不，华旭是清白的，他不是奸臣，更没有像您说得这般难听！”听到他的话，凰鸳神色激动，竟对着他大吼起来。

　　“放肆！”君逸一个箭步上来，冲着凰鸳的脸上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凰鸳只觉得左脸颊火辣辣的，但也不敢捂脸。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又转，就是不敢落下来。

　　君逸看着凰鸳狼狈的样子，不禁冷笑一声，右手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这眼神不知勾了多少男人的魂魄？当然也包括朕，和那个奸臣。”他顿了顿：“但你要知道，你是朕的妃子，只能属于朕一个人！可你的心，却被他夺了去！你知道吗？前几日宫中所谓的闹刺客，那刺客正是华旭！凤仪宫里那数十双眼睛可都看到了！”

　　说罢，他将那天灯狠狠地踩了一脚，拂袖而去，独留凰鸳与秋韵跪在那里凌乱。

　　凰鸳只觉得眼眶中的泪水马上就要流下来，但仍强忍着将它锁回。

　　她苦笑着：“他，还是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华旭。”

　　秋韵拿出帕子为凰鸳擦了擦眼睛。只见凰鸳绝望地站起身，却脚下不稳，踉踉跄跄。方才去取笔墨的良宁见状，匆匆跑过来将她扶住。

　　“良宁，你不怪我吗？今晚皇上本来是来看你的，却因为我而扫了你们的兴……”

　　“娘娘，您不要这么说，皇上不相信您，我信。”

　　秋韵也扶住凰鸳：“奴婢也信。”

　　凰鸳握着她们二人的手，哭成了泪人。

　　自打那日之后，凰鸳就再也没有见过君逸。

　　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今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宫墙深深，灯火摇曳，晃得我眼睛有些不适。耳边不时地响起一阵蝉鸣，仿佛是一首清脆悦耳的小曲，谱写着独属这夏夜的韵味。

　　“娘娘，您都抄了三个时辰了，歇会儿吧。”

　　秋韵端来一碗燕窝粥，可凰鸳却连瞧也不瞧一眼，只顾着抄写经文：“秋韵，方才我抄的那些都烧完了么？”

　　秋韵点点头：“回娘娘的话，都烧完了。”

　　“淑贵妃在为谁抄写经文？”

　　秋韵一语未了，君逸便走了进来，问道。

　　凰鸳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又欠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他冷笑一声：“你还未回答朕的话。”

　　“回皇上话，近日太后身体抱恙，所以……”

　　“哦？是么？”他半信半疑：“依朕看，这经文不会是抄给那个奸臣的吧？”

　　凰鸳紧咬着下唇，攥紧手中的帕子，几乎就要发作：“皇上，臣妾与您相伴多年，您应该知道臣妾的本性。是，臣妾是抄给他的，但那又怎样？清白二字臣妾早已说倦，若您仍不相信华旭是被……”

　　“凰鸳，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欺君？”凰鸳话还未说完，他便又想抬手打我。多亏秋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大胆奴才，朕同皇后之间的事情哪轮得到你管？滚下去！”

　　他一脚踹在秋韵的胸口，秋韵疼得一下子瘫倒在地。

　　“秋韵，秋韵！”凰鸳见状慌忙扶起她来。

　　她泪眼盈盈，却不敢哭出声来。

　　凰鸳恨恨地看向君逸－－他一身酒气，明显是故意酗酒后来朱雀宫折磨自己的。于是，凰鸳只好先打发秋韵出去：“秋韵，皇上醉了，你去太医院抓些醒酒的药，煎来给皇上服下。”

　　“不必了，都滚下去！”

　　秋韵看了看凰鸳，只好行了个礼，退下了。

　　凰鸳起身将案子上的经文都整理好，然后又道：“今晚上皇上难得贵步移贱地，待臣妾收拾一下，再替皇上更衣安置。”

　　他突然抓住凰鸳的手臂，将她拉到他身前，果真是一身的酒气：“抬头看着朕！”

　　凰鸳也是个倔脾气，就是不抬头看他，因为她现在看到他这张狰狞的面孔，就无比的恶心。

　　“朕这段时间一直冷落你，今天终于来了，你不高兴么？”

　　“臣妾喜不自胜。”

　　“那你就用实际行动告诉朕，你喜悦的心情。”

　　他猛然间将凰鸳按倒在床榻上，笑着轻吻她的耳垂：“你猜，朕带了谁在外面？”

　　凰鸳心中微微一震，只听他又道：“你猜，那个人会不会听到些什么，或看到些什么？”

　　“那么皇上想做什么？”

　　“明知故问……”

　　突然，他以迅雷之势压了下来，伏在凰鸳的身上。凰鸳只觉得他的身体如同焚着的一把野火，如此焦躁，如此放纵，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也燃烧起来一般。他粗鲁地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皮肤。他只顾自己亲吻着，抚摸着，不知何时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也已经散了，露出他健壮的身材，贴在凰鸳的肌肤，令人生出一种欲望。此时若是能翻云覆雨一场，该有多痛快。

　　可是，他没有。

　　“你为何，要逼着朕这样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