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身世之谜

鸨母接着道：“我怪你外公杀了我鸨母，所以以此为借口，不在让他碰我，当然还有其他原因，你年纪小我就不说给你听了。他因为一直觉得对我有愧疚，所以我说什么他都满足我。”

鸨母又说道：“我恨他杀了对我好的鸨母，因此一心想让他痛苦，故意告诉他，如果他爱我，就抛夫弃子来找我，他犹豫痛苦了好一会，我转身就走，他一咬牙说道，可以。他特意去家里休了自己的妻子，就是你奶奶，你奶奶也是一代侠女，听到他说了事情真相后羞愤难当，自杀死了。你爸爸妈妈觉得丢人，也离他而去了，但他还是来找我。”程羽听到这里，不觉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这眼前这妖妇活活咬死，他忍无可忍的骂道:“你真无羞耻之心！”

鸨母听到这话，噗嗤一声娇笑，她妖媚的眼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刚才还满眼欲望的看着自己，现在居然对自己满目怒火，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看来是一个心怀狭义的少侠。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坚毅的目光说道:“如果你还想知道的更多，那就按捺下怒火，否则我可就走了。”程羽知道自己的处境，于是强忍着怒火，不再说话，但也不在看她！

鸨母接着道:“你外公抛夫弃子后紧接着就来找我，但我其实就是想利用他，于是让他去帮我除掉得罪过我的人，他居然都一一答应了。当我让他杀掉该县城县令的时候，他拒绝了，说什么也不答应，因为他认说那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但是因为那个官员得罪过我的鸨母，所以我一心想除掉他。于是我编造故事，说那个官员如何好色，如何贪财等等，但他居然全都不信，我一怒之下，就编造了我和那个官吏的旧情史，并告诉他，如果不杀掉那个官员，那我就没办法和他在一起了，你外公一听，果然妒火大怒，连夜去杀了那个官员。我被他的一片痴情感动，想着反正也得找个归宿和靠山，与其找那些负心人，不如选你外公。我想着等他回来后我就和他一起经营天龙堡。哪曾想，他一走后竟然再也没有回来，我就一直等，一直等……”

说到这，鸨母看着窗外，陷入了深深的幻想，她在想着，那晚他为什么没回来，如果他回来，那他们两个在一起，一起经营天龙堡，也逍遥快活。

程羽听到他说这话，又看到她的这神情，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心想：“原来她对自己的外公如此深情，看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无耻绝情，但为什么外公那晚没有回去，外公从没有对自己提起过，但他觉得可能是外公发现上当了，又不忍心杀她，一怒之下就走的远远的了吧。”

“你知道，我训练那些杀手是为了干什么吗？”鸨母恨恨的说道。程羽一听这话，立马浑身发冷汗，他正要说,鸨母抢先说道：“没错，我训练那些杀手就是为了报仇，找江铁山报仇，他让我苦苦等了十年，对于女人来说，最宝贵的就是青春，但他却让我苦苦等了十年。刚开始，我建立天龙堡，仅仅是为了让我的孩子有个安身之所，不让他们四处漂泊，但自从被他辜负后，我就想要找他报仇，让他用命来赔我等他的这十年。”

程羽听到此处，浑身冷汗直流，他刚才脑海里就闪过这样的想法，但还有所犹豫，现在被鸨母亲口说出来，直听的浑身发颤，想不到，她居然如此恨爷爷。

只听鸨母温柔的说道：“羽儿，抓那些人就是为了训练我的儿子，就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然后向江铁山报仇。但我派去抓人的都是些庸手，他们抓的也都是些不会武功的走夫商贩，顺便抢点财物，怎么你和你外公武功那么高，也会被抓？”

“因为外公被仇家追杀，但又不肯用武功伤对方，结果就屡次受伤，我问外公为什么不还手？外公却只说对他们的父辈有愧。”程羽答道。

“是了。”鸨母说道:“那些一定是当年你外公被我欺骗后杀了的人的后人，现在找你们报仇的。那后来呢？”保姆问道。

“后来，我们一直躲，但外公受的伤越来越重，我一个人应付那么多，外公又不让我伤他们，慢慢支撑不过来，受伤也越来越重，眼看不敌对手的时候，外公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有一天晚上，我们在一间茶室喝茶，结果外公刚喝了一口，便大喊有毒，结果店小二和伙计、老板一起拿刀冲了上来，辛亏我没喝，没有中毒。我们拼死逃了出来，在路上外公吐了很多血，就在外公快晕倒的时候，遇见了一队商贩，见我们可怜就收留了我们。外公刚一上车就晕倒了，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外面喊杀声四起，我正要勉强起身，结果头上被打了一棍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就看到你们在大厅上比武。”

“唉。”鸨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了江铁山中的毒，是中了千面毒尊的腐骨穿肠散，千面毒尊一向善于易容，你见他一千次，他都有一千次不同面貌，而且这种阴毒的腐骨断肠散江湖上只有他一个人用。中了这种毒，除非能逼迫千面毒尊亲自配置解药，否则无药可解。”

鸨母停了一会说道：“我训练那些杀手就是为了杀江铁山，虽然江铁山根本原因是死于千面毒尊的腐骨断肠散，但是他也是直接被涛儿打伤然后死的，所以也算死于我的手里了，哈哈哈……，我的仇终于报了，江铁山，你终于为你的负心付出了代价。”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程羽听到此处，不觉怒从中起，觉得这些人的内心真是狠毒，刚才还说等我外公十年，看上去对我外公一片痴情，这会又觉得死于自己手上很过瘾，看来外公说的没错：‘最迷人的最危险。’

鸨母看着窗外悠悠说道：“那晚看到他后，我内心好激动，多么希望他是来找我的，我只需要他说一句对不起，我就会马上原谅他，我还会像以前那样爱他，对他好，但是最终没有等到，看他中毒倒地身亡后，我内心再无牵挂……”

说完，起身向屋外走去，程羽心中一直有一个迷惑在等她回答，但她还没说就要走，程羽想问，但突然之间想不起是什么了？见她快走到门口，急忙问道：“既然你的仇已报，那你训练杀手也没必要了吧，那么那些普通百姓，你可以放了吧？”你还小，不懂江湖险恶，人在江湖，你不杀他，他也要杀你，为了天龙堡堡所有人的性命安全，杀手还是要有，只不过既然你为那些百姓求情，我就放了他们，也算为你程少侠积累一件狭义之事。”鸨母头也不回道。

“等等，你以后也再不能拿平白无辜的老百姓做杀人训练的工具了，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和你们一样啊。”程羽声嘶力竭的道。

“程少侠果然高义，身在险境，还不忘关心一群草芥的生死，念你外公对我有恩，我也有愧于他，我暂且答应，但是天龙堡其他人答不答应可就不知道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羽看着他离去，心中有一件事却始终未解，到底是什么呢？“奥，对了，她说让我叫她妈妈，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我的身世她一定知道。”

“喂，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叫你妈妈呢？”程羽想追出去问，但苦于身受重伤，浑身无力，稍一挣扎，浑身伤口剧痛，眼看鸨母身影渐渐走远，起身不得，又倒在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