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鸨母

“后来……”小翠刚想说，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了一个美妇人，这个妇人看脸色约摸三十岁刚过，皮肤白皙，鹅蛋脸，双眼大而睫毛长，长相甚美，程羽忍不住往下打量，见她胸前双乳高高挺起，她走路很慢，步幅很小，但每走一步，双乳都会有大幅度抖动，程羽顿时看的痴了，但随即转过神来，没敢往下看。

她自带一股妩媚，自她进来后，程羽感觉满屋子都亮起来了，仿佛她像一颗耀眼的星星一样！程羽刚刚情窦初开，刚被小翠唤醒自身情欲，不曾想又来一个容颜身材胜小翠百倍的丰满成熟女子，程羽不禁看傻了，他真想抛开一切的去拥有她，他真希望他有他爷爷江铁山的功夫，去消灭一切阻碍去拥有她！刚才还占满程羽整个脑子的小翠，此时早已被他忘的干干净净，此时他满脑子只有眼前这个妇人！

其实程羽不知道，这个女子正是那晚大厅上的妇人，即鸨母，也就是大厅上鸨涛，鸨枫，鸨轩的母亲，她年轻时是名响江湖的歌姬，不论黑道白道，还是官员士人，都争相恐后的找她，而她不但身有才艺，更加练就了能够轻松激起人情欲的走姿和气质，想当年，败在她裙底下的不知有多少自称仁义正直的大侠与士人，程羽涉世未深，又少懂那些礼法，更无名誉约束，还能把持住，不敢说后无来者，但至少是前无先辈了！那妇人冲他妩媚一笑，他感觉混身都要融化了一样，就算马上为她死了也值得，只要能获得她一笑就够了！

唉，爱情啊，可以说是人们最美好的东西，正是因为有了它，人们才能繁衍至今，但也是因为有了它，多少英雄好汉从此忘却了自己的凌云壮志，安逸在温柔乡里颓步不前？那纣王何等英雄，只因有了妲己而荒淫朝政，那周幽王为了博得褒姒一笑，宁可烽火戏诸侯断送周室江山，那唐明皇李隆基雄才大略，自见到杨玉环之日，心里哪还有万里江山社稷和百姓疾苦，正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少有例外，但遇见这等美人，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沉沦呢？

鸨母见程羽痴痴的看着自己，两眼极度渴望，欲望仿佛要扑面而来，她莞儿一笑，心想:原来自己的吸引力比起当年来一点不弱，也许还多了几份成熟气质呢！翠儿看到她进来，知道她的意思，赶紧退到房门外面。鸨母走到程羽床前，程羽看着她呼吸极具加快，鸨母过去坐在他身边，程羽不断的粗喘着，鸨母捂嘴一笑道:“我就是那晚的台上的妇人，轩儿，涛儿，枫儿都是我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程羽的内心仿佛被重锤敲了数下，急促的气息猛然平静下来，爷爷惨死的情景又浮现在了自己眼前，脑中的情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鸨母看他眼中欲望消失，回归平静，心中暗暗赞许道:“年纪轻轻，真是条汉子！”鸨母说道:“你爷爷可能大概给你讲了我和他的故事是吗？你应该怎么称呼我呢？”程羽满脸疑惑的看着她，把爷爷江铁山告诉他有关鸨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鸨母怒道:“这老混蛋，关键的不告诉你！其实你得叫我妈妈！”程羽听到这话，恍若雷劈，他从心心性单纯，往往他觉得好的人说的话他都相信。这句话刚入耳，他就想扑到她的怀里大哭一场，然后叫一声妈妈！因为从小到大，看着别人的孩子都有妈妈，他实在羡慕的紧！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心中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她抛弃自己，而又不救爷爷江铁山呢？

鸨母紧接着说道：“我现在四十二岁，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成为歌姬，十七岁的时候生下第一个孩子，十九岁的时候我创立了天龙堡，到四十岁我不做歌姬的时候，陆陆续续生了十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那晚被你打败的鸨轩，而鸨轩就是我和你外公江铁山生的。”程羽听到这里，脑子里如若雷鸣。鸨母紧接着说道:“你外公那时候的孩子，也就是你爸爸，已经结婚生子了，那个孩子就是你，你奶奶那时也年事高了，你们一家其乐融融好不快活。”程羽脑中想象着一家在一起温馨的画面。

“那时你爷爷行侠仗义，积累了好大的名声，真可谓名震武林，一呼百应！有一天，我接完客，鸨母又扣了我卖身体的钱，我气得欲哭，而天龙堡里我的孩子还等着我送钱过去。我一怒之下就跑了出来，在一颗大柳树下哭泣，你爷爷路过看到我，主动问我缘由。我告诉他，我是良家女子，被人强占后卖到妓院，被鸨母强迫接客。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听之下，怒不可言，马上就要去为我报仇。其实这都是我骗他的，我做歌姬是自愿的，接客也是自愿的，鸨母对我也很好，但就是很爱钱，老扣我的钱，我也很爱钱，况且我的孩子和天龙堡生活都需要钱，因此看到有人愿意为我出头，我就说谎诋毁可她！”

鸨母接着说道：“江铁山软语安慰我，当我俩四目相对的时候，我就明白，原来他名气虽大，但在情欲这方面也是个普通人，我决定让他帮我除掉我的鸨母。我故意说扭伤了脚，让他扶，走了两步，又故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提鞋。果然，他做了和其他浪客一样的事情。

鸨母接着说道：“对于男人，我太过于了解，尤其他这样的，我更善于玩弄他！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但又觉得他强行占有了我对不起我，这有违他的侠义之道。因此他心里对我很愧疚，而他越是这样，我越高兴，我越可以利用他。我告诉他，我的鸨母有多坏，添油加醋说了一番，他一声怒吼下，提刀去把妓院里的鸨母和打手全部杀害，又把里面的其他歌姬都放走！当我看到我的鸨母被杀的时候，心里极其痛快。待鸨母被杀后，我搜她身子，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鸨母接着说道：“正当我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当时害怕极了，原来她被砍了一刀，尚有一口气在！她勉强说道:丫头，快跑，我攒的钱都在后院狗洞里面的地窖里！你先逃命，有机会再来拿钱！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临死前告诉我这些。当我和你外公从狗洞里钻进去，打开地窖后，我惊呆了，那里的金银珠宝竟然有几百万两之多，你外公看到这么大一笔宝藏，也两眼放光，我在窖门口发现一个小箱子，打开以后，有一份信，我让你爷爷念给我听，原来我的鸨母早就把我当成了亲女儿，不但这些钱为我留着，就连妓院也打算留给我，这时我才明白我错杀了一个爱我的人，至于你外公，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我明白，他和那些浪客一样，都是为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