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变

不知睡了多久，程羽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一片吵闹声，程羽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到小翠正站在自己床前，程羽微微一笑问道：“我睡了多久了？”小翠轻轻捂嘴笑道：“公子前后加起来一共睡了一月零一天了。”程羽一惊道：“怎么那么久？”随即突然想到自己和外公逃跑的路上不断被敌人追杀，而外公又被人下了毒，随后在小商贩的车上被人打晕，醒来后发现在天龙堡的大厅上，后来和鸨涛比武，被他用内力震断了自身肋骨，而后又从背后狠击了一掌，自己就啥都不知道了。随后又和鸨母谈话，听他讲了她和外公的往事，自己又急又怒，最后使劲一挣扎，伤口破裂，随即又不省人事。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急忙问道:“那些普通老百姓，鸨母答应放了，最后放了没？”小翠微微一愕，不曾想他受伤那么重，一醒来居然先问那些草芥的性命如何？

这天龙堡是江湖上一个神秘门派，名气极大，但是知道它位置所在的人少之又少，虽然它创立时间短，比不上少林武当，但是他的势力之大，影响力之强却比少林武当还要大上不少。据武林成名人物说，虽然天龙堡内高手众多，但真正可怕的是他背后靠山极大，据说少林和武当都是它的靠山，因此，虽然天龙堡在江湖上作恶多端，却没有人去剿灭，只有它寻别人麻烦，没有人敢招惹它。

因此，堡内一个小小的丫鬟也视人命如草芥，倒不是她本性如此，只是身在堡内，平时随意对旁人颐指气使，又见多了堡内肆意杀人，因此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堡外之人都如草芥。

程羽见她不答，但实在想知道那些无辜之人最后怎么样了，于是又轻声问道：“姐姐，那些百姓你们有没有放走？”小翠回过神来说道：“听妈妈说过，程少侠高义，义薄云天，今日一见，方得使然。那些百姓前几天妈妈就放他们走了，但他们听说是程少侠帮他们求情，就想来谢谢你。但得知程少侠身受重伤，卧床不起，便没敢进来打扰，一直在外面等候，今天算来已经是第二十一天了。”

程羽大惊，急忙想翻身下地，只觉身体轻盈，毫无上次翻身时的剧痛感，好像从未受过那么重的伤，浑身舒坦，自己的内力似乎还增强了不少，隐隐觉得约增加了二成。奇怪之下问道：“为什么我的伤好像全好了一样。”小翠微微一笑说道:“少侠可能不知，天龙堡的医术在江湖上也是一绝呢，有很多灵丹妙药都是只有天龙堡才有的。前面妈妈和你聊过以后，就特意嘱托，要用最好的药医治你，而这些疗伤的灵丹妙药只有在你完全睡着的时候才能发挥最大的疗效，所以你和妈妈谈完以后我们不断给你喂安眠药，因此，你一直睡了二十一天。其实你在三天前伤口就完全愈合了，只不过内伤还得些时日才能痊愈，所以我没把你叫醒。”

程羽听她言语，料定她说的妈妈就是鸨母，而自己身体外伤痊愈，内力增强定是服了他们的灵丹妙药的缘故。程羽心里挂念那些百姓，等她说罢，急忙穿衣出去，只看到很多人挤在院子里，有些在聊天，有些在吵闹，有些在做饭，好不热闹。众人一见他出来，全都安静下来，一起看着他，突然间，众人齐刷刷的跪倒一片，大声说道：“多谢程公子高义，救命大恩，我等没齿难忘，以后程公子如有差遣，我等定当以死相报。”程羽看到这一切后，也急忙跪下去说道：“各位都是无辜之人，今日在下能相救各位，实属侥幸，现在请各位赶快回家和家人相聚去吧。”程羽担心天龙堡的人说话变卦，因此赶紧劝众人离开。只听一人说道：“程少侠，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总比待在这虎狼之地好。程羽也想早日离开此地，但他知道，能解开自己身世之谜的只有鸨母一人，天龙堡如此隐秘，一旦离开，恐怕永远也没办法再回来了，那么自己的身世之谜恐怕一辈子也解不开了。自己刚刚失去了目前唯一的亲人——外公，如果再找不到亲人，那么自己只能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程羽从小缺少亲人的爱，因此对亲情看的极重。

一想到此，程羽顿时坚定信念，不打听个清楚，绝不离开。众人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再强求，纷纷抱手道声“保重”后告辞，程羽看到他们陆续离开，背影渐渐消失，心中略有忧伤，站了一会，随即回房。因为天龙堡的药需要睡着的时候方能发挥最大的疗效，而且安眠药药效还有剩余，所以，慢慢的他又睡着了。

晚上，他梦见那些普通老百姓刚出堡又被抓回来，然后按照以往的方式被那些杀手当做练武的靶子残忍的杀害。程羽梦到这里，突然间惊醒，想来想去，放心不下那些普通百姓，心里想，如果他们被抓回，那么他们一定会被抓到那晚的练武厅里被当成练武的靶子。于是悄悄下床，展开轻身功夫，轻轻一跃。跃上房顶，只见四周黑漆漆一片，想是夜深了，众人都已睡。但见远处有一建筑灯火通明，想必那必定就是那晚的练武厅了。

他施展轻身功夫，快速向那座建筑跃去。快到那建筑的时候，更加放慢脚步，生怕发出点声音被别人发现。只见那建筑大门大开，里面点了数支巨大的牛油蜡烛，把整个大厅照的宛如白昼。程羽慢慢走近大门口，从门缝中望去，这一望，当真吓了一跳。

原来大厅上正中间树了一根大木桩，鸨母正被白日那些普通百姓绑在上面，有人扇她耳光，有人吐她口水，还有人拿鞭子抽她。程羽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满脑疑惑，这些人明明都是不会武功普通百姓，不久前还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现在怎么反过来把鸨母抓起来，反而成了杀羊的屠夫了？只听那些人口里不断喊出，“还江铁山的命来”的话，程羽心中想道：“他们难道是来为我爷爷报仇的？但他们没武功怎么做到？而且天龙堡人手众多，还有鸨涛这样的高手在。”程羽越想越糊涂。

程羽把脸贴的更近，睁大眼睛向里望去。只见偌大的大厅上站满了人，大多数不认识，只有一部分是那晚和自己在大厅上的普通百姓，白天还向自己磕头谢恩过，其余的一概不识。只见大厅上有很多人被束住了手脚，横七竖八的倒在大厅上，有些人脸朝外，程羽看到有鸨轩和鸨枫，有些面朝里的，程羽看到期中一个身材畸形，想必正是恶鬼鸨涛了。

程羽紧接着看中间，鸨母此时正被他们凌辱着，人声混杂，但隐隐约约听到“为家父报仇”，“为武林除害”，“为江大侠报仇”等话。程羽渐渐明白，原来这些人都是为了寻仇而来，但他们为什么伪装成普通百姓？那晚被杀的三人是不是也身有武功，如果有武功，为什么会束手待毙呢？程羽越想越糊涂。

正在程羽陷入糊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一个大汉说道：“兄弟们，咱们骂也骂够了，吐沫也吐够了，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妖妇以前是做什么的了？”群雄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个个淫笑起来，只听其中一人说道：“那么就有长云门掌门人先来享受吧，大伙觉得怎么样？”群雄纷纷叫好，只见一个魁梧的汉子一边慢慢走向鸨母，一边麻利的解裤腰带。那汉子也是那晚大厅上的普通百姓之一。

“且慢。”程羽看到这里，在也无法袖手旁观，一声大喊，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