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花了三分钟组织了一下心里的语言,力求自己把事实表述的清晰简洁。
江停靠在床头认真的听完严峫阐述的事实,最后问道:“记下别住你车的那辆车牌号码了吗?”
“没有车牌,是辆黑色的夏利,看车子的磨损程度,是辆新车。媳妇儿,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下午我去交管大队看看。你这不明不白被人撞成这样,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那我跟你一起去。”严峫可不放心。
江停盯住严峫那两只手,还有布满细碎小伤口的脸,摇了摇头。
“你安心在医院躺着,都这样了,还要乱跑。”江停说:“好好休息吧,不管怎么回事,都要弄清楚。”
见江停拒绝的很坚定,严峫知道,自己多说无用。
心中揣着一口气,他也睡不着。
江停侧着身子躺在被子里,严峫还是像以往一样,将自己的胳膊轻轻搭在江停的腰间。
“别太担心,没有那么严重的。”严峫拥住江停,两个人此刻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可严峫却觉得,他还是有些猜不透江停。
他不忍心逼问江停,但他真的希望有一天,江停能主动告诉他所有的事情。
中途有医生进来给严峫挂了水,迷迷糊糊中,严峫就睡了过去。
等严峫睡熟,江停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和鞋。
要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严峫。
那张俊朗的脸上虽然布满了细碎的小伤口,但有一点江停没有撒谎,这样的严峫,也还是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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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江停先去了街边的小卖部买了瓶水,换了几个硬币。
然后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扔了硬币进去,开始拨号。
那边接通的很快,江停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见一面吧,地点你定。”
通话不过一分钟,江停却好似在这里待了半年。
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他来建宁的时间并不长,但建宁的天气却一直很好。
下雨的时间很少,多数时候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却又不热。
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所以,江停也渐渐的习惯了这里。
出租车停在他的面前,江停说了他要去的地方。
他不知道,他走后,一辆银色的车渐渐的跟在后面。
江停用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侧头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道。
严峫中途醒过来如果没有看到自己,会不会在医院闹?
以严峫的性格,大幅度的又会炸。
才刚从医院离开,江停就有些想念严峫了。
平日里严峫在他面前黏的很,虽然也会挨揍,但江停到底舍不得下重手。
才会一次又一次让严峫得逞,反而搞得得寸进尺。
但江停向来是对自己内心很遵从的人,他对严峫的感觉不一样,自然别人也不能与严峫相提并论。
想的太过入神,地方到了,还是司机提醒,江停才记起下车。
他来的是建宁市最大的西餐厅,精湛的装潢,奢侈的挂饰。
来往进出都是西装革履,衣裙靓丽的俊男靓女,又或是精英人士。
江停一身米白色的休闲服饰,上身是米色的衬衫,下身是同色的长裤和运动鞋。
跟着严峫久了,衣柜里都换上了宽松柔软的衣物。
这一点,他和严峫的习惯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