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愈发凌冽,鞭鞭都咬在伤痕上。
终是肌肤忍不住了,成串的血珠被接下来的一鞭子连带下来。
嘶,习惯性的疼痛不断接踵而来。
南晔这是,要将他打死吗?
南方习惯地狠狠咬上唇瓣,不让自己发出狼狈的声音。
脊背上布满了骇人的伤口,血与肉交织在一起,青紫斑杂着鲜红,色彩的鲜鲜明对比,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南晔。
南方,确实是称得上美男子的。
即使身陷牢笼,也会开出绝美的花朵。
娇艳欲滴,美目盼兮。
可在南晔眼中,苍白的面孔配着一张隐忍的神情,倒是会让他人怜惜。
南晔嗤笑,本该就是这样子的,平日装得清高给谁看?
鞭子的末端挑上南方的下颚,满意地看着南方因为疼痛而紧闭的双眸。
“暗影啊暗影,你说你是不是自甘下贱?”南晔的手摸向南方光滑的脸,指腹在轻轻摩擦,像是对待一件无价之宝。
“是,是暗影自甘下贱,还请少主责罚。”不就是借着个由头继续侮辱责罚他,既然他南晔有心,那又怎能拂了他的意。
脊背的血珠滴答在地板上,滴滴答答,竟像极了南方指尖跳跃的音符。
“那你说,本少主该如何罚你?”南晔看着南方,眼中的仇恨与不屑,让人一看便知。
南方闭了闭眼,刻意忍下因惧怕而颤抖的睫毛,缓慢将身子转过去。
是了,总要逼出他最狼狈的一面,南晔才肯罢休。
那就,如他所愿吧。
这副身子,连同尊严通通拿走吧,他也很累的。
褪下裤子,带着泛黑伤痕的臀部暴露于空气中,伤痕所至,竟无一处好的皮肤。
躬身趴下,臀部如同献礼一般高举在上。
南晔的鞭子没有丝毫停顿,待南方摆好受罚的姿势,便接连砸下。
在这种惩罚下,南方的脸是不被允许抬起来的。
脸与冰凉的地面接触,南方的感知被禁锢在这种疼痛和羞辱下,什么也想不出,什么也不能想。
这繁多的花样,倒是难为南晔了。
只是,只是为什么。
他的记忆中一直徘徊着小时候一个稍微年长的男孩子为另一个小男孩遮风挡雨,在父亲盛怒的时候将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还一直徘徊着,那个说要保护他一辈子的哥哥。
那么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啊......
固执的执念,将南方一直锁在这痛苦与快乐的边缘,感受不到鞭子的痛楚,南方一度想这么死了。
“啪。”南方举起手狠狠扇在自己的脸上。
南方,你在想什么,你不配!
你不配这么轻易去死!
是南方心底另一个人格喊道。
南晔瞥见南方的举动,倒是皱了眉,停下手。
但是南方的手还是未停,毫不留情地扇在自己的脸上,白皙的脸很快就变得肿胀不堪。
南晔便坐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南方。
直到南方快要将自己的脸扇到重伤,南晔才出手阻止。
挥了挥手,打发人出去,看着心烦。
而南方竟也是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顾不上凌乱得衣不蔽体的身子。倒是让南晔多看了几眼,他今天是怎么了?
在南晔看不见的角落,南方一个人屈膝而坐,将脑袋埋在臂弯里。
无言哭泣,平时就算深受重罚还要执行任务却没哭的人,却在这里无言痛哭。
控制不了喜悲,南方知道,自己的神经,怕是已经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