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门声将沉醉于编曲的南方唤回现实。
开门,是刚才八卦他的长发男子。
男人眯着挑人的桃花眼,“千北,总裁叫你过去。”
这句话引得人群将目光重新集中在南方的身上,有意无意地扫视在某个地方。
南方看了看他,并未言语。
只是,南晔他不是去,看母亲去了吗.......
走出门,迎着众人或调侃或妒忌的目光,南方按下电梯按钮,六十层。
总裁办公室。
透过未合上的百叶窗,南晔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只是看着秘书的神情,怕是又发了好一顿脾气。
深吸口气,手指微曲,轻击两下玻璃门。
他早该料到,南晔在母亲那里回来肯定是要找自己的。
南晔听到熟悉的敲门声,微微颔首示意秘书出去。
迎着秘书异样的目光,南方侧身进入。
关好门,合上百叶窗。
南方走到南晔桌子前,习惯性屈膝,膝盖与冰冷的地板接触,带起伤口阵阵战栗。
果然,两分钟的安静后,南晔用的瓷杯径直向南方的额头飞来。
未躲,杯子砸到南方的额头上。
杯子落地,应声碎裂,血液顺流而下。
染红了南方微白的脸颊,也染红了南晔仇恨的双眼。
习惯这个东西,细想是及其恐怖的。
就如学生时代,若有人欺你,你不还手,他们就会愈加张狂。
是的,肆无忌惮,恣意妄为。
就如现在,南方一句未说,南晔却可以在他的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顺着脸颊流下的血,将南方的轮廓勾勒地愈加绝美。
整个六十层只有南晔这一人,再加上办公室的隔音效果绝佳,南晔便越演愈烈。
用的刑具是南晔办公室休息间里常备的鞭子,没有特殊之处,可以让南晔多打一会,也会让南方的疼痛延迟许久。
没有人计数,也没人来规定这场责罚的数目。
这场荒唐的刑罚就这么荒唐的开始了。
毫无章法的鞭打,白色的衣衫很快被抽碎,长条状地挂在身上。
看着露出的塑胶衣,南晔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抽了下去。
南晔功夫不错,这一鞭下去,结实地塑胶衣竟然被抽裂。
你不是想得到尊严吗?
哈哈哈,南方,我告诉你,你不配!
失去了塑胶衣的束缚,肿胀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凌冽的鞭痕一条叠加一条,由红变紫,殷血的皮肤随时都会破开。
南方始终是没发一言的,十多年的苛责,早该习惯了不是?
只是他紧闭的双眸却是不住地滚动,带着睫毛轻颤,甚是可怜。
还是,有些怕的。
少年啊,你可曾置身于绝望之中,惧怕着光芒,却又渴望着光芒。
哪怕这刺目的光芒会灼伤你的双眸,你却依然用你诚然的心去爱着它,去维护着它。
南方,我的少年,请你放弃吧。
放弃你渴求十余年仍得不到的东西。
亲情,这个东西太过于昂贵,你用你满身的骄傲,满身的虔诚,满身的希翼。
却是终如这破损的衣衫般,无人怜惜,惹人嫌恶。
可歌可泣,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