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中）

“没有哪个族群的饥饿更重要。”虎心看到击石伸出了爪子。刺掌的毛皮在抽搐。他的族群准备为这个猎物而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武士守则。帮助解决这样的纠纷。”

梅柳警惕地看着影族的猫，然后抬起下巴。“如果你想要梅柳，你就得从我这里拿走。我追着它，我抓住了它。它属于天族。”

刺掌的胡须危险地抽动着。“天族就是这样对我们表示尊敬的吗？当我们给你一些地盘的时候，我们是在帮你一个忙。现在你偷了我们的猎物。”

“我没有偷东西。”梅柳怒火中烧。“当我们搬进新家的时候，我们帮了你一个忙。你承认你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巡逻大片区域。有了我们的巡逻，你就知道你的边界不会有泼皮猫。”她满意地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草心不相信地凝视着。“天族会认为这是一场恶战吗？”

梅柳摇了摇尾巴。“你的猫几乎不足以组成一个族群，当然我们在保护你。雷族也是。我们会在你康复期间保护你的边境安全。”

虎心迅速地在他的族群和梅柳之间来回走动。天族武士可没这么容易。但她有一个观点：在他们的边界上有友好的盟友是有用的。影族抢梅柳的猎物来对抗天族是明智的吗？她真的准备好为它而战吗？四个影族武士和一个学徒很容易被就能伤害一个单独的武士。他检查了斜坡，看着梅柳是否是巡逻队的一员，但后面空荡荡的。他佩服她的勇气。这使他一阵刺痛，想起了鸽翅。

“虎心？”刺掌瞪着他。“我们带着这只兔子走吧。”

“不。”虎心面对他的族猫们。梅柳说得对。她把这个猎物追了下来并杀死了它。“影族欠了天族砂鼻和兔跃为我们捉到的兔子。”

“武士守则呢？”草心一脸愤怒。

“猎物属于抓到它的族群。”蛇爪提醒他。

“我知道它说的是什么。”虎心移动了一下爪子。先是他的母亲，现在是个学徒。每个人都认为他们比他更了解武士守则吗？他的毛皮下面刺痛了他的怒气。他现在可以和睦相处了，不能解决关于猎物的愚蠢争吵。他抽打着他的尾巴。“这只兔子来自天族领地，梅柳刚越过边界就抓住了它。”

梅柳瞪着虎心，睁大眼睛。“你是认真的吗？”他低声说。“你知道我们有多需要这个猎物。”

“但我们是武士。”虎心嘶嘶地回答道。他抬起嘴。“武士守则说武士是光荣和公平的。现在抓住梅柳的猎物是不公平的。但在将来，让我们都记住，猎物属于拥有被捕获土地的族群。”他严肃地看着梅柳。“对吗？”她点了点头。

蛇爪瞥了一眼梅柳，闪过怀疑的目光。

虎心对她耸耸肩。“他是副族长。”

“没错，”虎心咆哮道。“你要照我说的做。“那就是让梅柳抓住她的猎物，回到她的领地。”他用警告的目光催促梅柳赶快。

天族猫叼起兔子，迅速向他点头，朝边境走去。

刺掌在山脊上消失时甩了甩尾巴。“你疯了吗？”

虎头不理他。“我们回去打猎吧。”他回到他在蕨类植物中的位置，蹲下身子，再一次看着山毛榉地。

刺掌和草心交换了一个愤怒的眼神，虎心把蛇爪推到灌木丛中。渐渐地，他们回到原来的位置，蹲下捕猎。

虎心不安地刺痛着。他做了正确的决定吗？当然是，我是的。规则就是规则，但武士也需要有常识。当然，目前，与天族的良好关系比一只兔子更重要？但是影族很饥饿。他能感觉到雨水从他的皮毛里渗进来。他无法推开一个萦绕在他脑后的念头。当他想象着一只又大又壮的猫偷走了她刚刚抓到的猎物时，他颤抖着，她那绿色的眼睛因饥饿而空洞。他是否因为对鸽翅担心与梅柳和睦相处而变得比他做的还要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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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花楸星盯着田鼠和邋遢的松鼠，目光从新鲜猎物堆上落在了虎心的巡逻队上。

“我们很幸运地找到了这个。”虎心告诉他。“如果蛇爪没有想到要跟踪山毛榉地，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感激地瞥了一眼蜂蜜色的学徒。她骄傲地凝视着。

“什么都没有？”刺掌推开他，怒视着花楸星。“你为什么不把你送的兔子的事告诉我们的族长？”

花楸星的目光闪过虎心。“怎么了？”

虎心从他父亲的目光中看到愤怒。“这是正确的做法。”他低声说。“梅柳追着它，而且抓住了它。”

“在我们的地盘上，”草心插话说。

“她才刚刚越过了边界。”虎心生气地提醒她。他为了他的族群抛弃了鸽翅，现在他们背叛了他。他向她投去责备的目光。

花楸星咆哮着。“如果它越过了边界。武士守则就是这么说的。”

“但是砂鼻四分之一月前给我们的兔子呢？”虎心争辩道。难道每只猫都不支持他吗？“如果你这么坚定地相信这条规则，你一定会坚持要把它还回去的。”

“如果天族想表现得像个软肚子，那就让他们吧。我们不必为此像他们一样挨饿。“我们是影族。”花楸星举起了他的口吻。“这意味着什么。”

虎心的毛皮充满怨恨。花楸星表现得像是一个族长——对每一个猎物！

“我做了正确的事，”虎心现在觉得很确定。他对鸽翅的担心并没有影响到他。他的直觉是正确的：武士们应该是公平的，与邻居们保持和平比一次抓捕更重要。“很明显是梅柳的兔子。如果森林里有一只兔子，肯定还有更多。我们抓自己的猎物，不要偷别人的东西。”

花楸星眯起眼睛。“是我们的兔子，”他轻声咆哮。“我们要让天族为偷它付出代价。”

“我给他们的！”挫败感在虎心的皮毛下荡漾。

但他父亲不听。影族族长向刺掌点点头。“跟我来。”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空地，叫着那些在营地周围看着的猫。“雪鸟，涡爪，焦毛，花爪，草心，击石，跟我来。”

他大步走出营地。他的族猫们跟着，交换着赞许的目光，他们的毛皮因兴奋而荡漾。虎心把爪子伸进地里。他留下来是为了拯救他的族群的，他们甚至都不听他的。花楸星真的要为兔子开战吗？

他感到毛发拂过他的腹部。他耳边响起了褐皮的喵喵声。当武士们从营地消失时，她渴望地低声说：“这看起来像旧时代。”

虎心没有看她。“他错了。”

“他在为他的族群而战。”她心里有一种解脱。她很高兴看到花楸星如此强壮。“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去？他想教你如何领导。总有一天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