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

“雨水把猎物逼到很远的地下。”草心举起一丛湿漉漉的叶子，凝视着下面。“这里有一个老鼠洞。”她把伸爪子进去，但除了泥什么也没有。

虎心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雨还没停。常春藤池给他的抓痕仍然刺痛着。当他梦到独自徘徊时，他们在睡梦中更加痛苦。每天早晨他醒来时，心里都感到一阵新的疼痛。当森林里的生物躲在无尽的洪流中时，新鲜猎物堆猎物的数量已经减少到一无所有。他站在巡逻队旁边，对着草心咕哝了一声。“猎物最终必须寻找食物。”他尝了尝空气的味道，但闻起来除了潮湿的木头什么也闻不到。

刺掌在他身后踱步。击石和蛇爪蜷缩在黑莓丛下，他们的毛皮光滑地贴在他们瘦弱的身体上。

“沟渠里可能有青蛙，”刺掌建议说。“我们可以抓住它们。”

“现在可能已经有了，”草心哼了一声。“他们已经被洪水淹没了好几天了。”

“今天早上，当你在更新气味标记的时候，褐皮带领一支狩猎巡逻队去了沟渠。”虎心告诉刺掌。“他们带着一只淹死的田鼠和四只蛞蝓回来了。”

蛇爪颤抖着，鼻子皱了起来。

她建议说：“也许我们可以看看天族边界附近的山毛榉地。”“山毛榉可能会吸引比鼻涕虫更美味的东西。”

虎心瞥了一眼那只蜜棕色的花斑猫。这是个好主意。他摇了摇尾巴。“好计划，蛇爪。”

她害羞地瞥了一眼爪子。草心抖了抖毛皮上的雨水，朝着一片森林走去，月亮前，山毛榉在松树间找到了一条缝隙，茁壮成长，仿佛在庆祝它们战胜常青树的小小胜利。

他们的叶子在落叶的寒冷中变黄了。有些树枝无力地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大多数趴在地上，树根周围湿透了。天空的小开口让更多的雨进来了，虎心到了山毛榉地时眯起了眼睛。在它之外，地面向上倾斜，朝向附近的天族边界。尖尖的山毛榉散落在地上，它们的皮被剥开了，坚果也不见了。

草心狠狠地踢了一个空壳。“看来猎物已经来了又走了。”

“他们并没有得到所有的东西。”蛇爪用爪子轻拍着一块未开封的山毛榉坚果，眼睛炯炯有神。

虎心向他的族群成员甩了甩尾巴。“让我们围着山毛榉地等待吧。他穿过一株山毛榉旁边长出的烂蕨菜茎，蹲在树丛外面。其余的巡逻队也这样做，包围了山毛榉。当虎心自己趴在地上，希望自己的毛皮能和腐烂的树叶混合是，他的族猫们蜷缩在地上，直到他几乎看不见他们。

现在我们等等，他鼓足勇气抵御开始渗入毛皮的寒冷。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的时候，他想到了鸽翅。自从她走了以后，他一直想让自己忙个不停，但总有那么一刻，他的思绪就会滑向她。她在哪里？那里也在下雨吗？她又湿又饿吗？他们未出生的孩子需要食物，她也是。他还会再见到她吗？他会遇到他的幼崽吗？他胸中涌起悲伤。他试图把它推开。但是，尽管下雨，她的气味仍在他的毛皮里萦绕。也许是他在想象。他不知道了。

他的爪子踩在附近的地上。他僵硬了，他的眼睛加宽了。猎物？当一只兔子穿过天族的边界奔向山毛榉地时，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看见刺掌的眼睛因兴奋而睁大了。还没有，他挥舞着尾巴命令武士等待。他想确定兔子被包围了。它不会逃跑的。

一只族猫突然冲过边界奔向兔子。梅柳!母猫的目光盯着她的猎物。她兴奋得毛发竖起。她显然已经追了一段时间了。当兔子走到山毛榉地的边缘时，梅柳跳了起来。她像一只鸟一样迅速地扑向被吓坏了的猎物，咬住它的脖子，一口咬断了它的脊椎。

她直起身子，把爪子放在兔子肥肥的肚子上，眼睛闪闪发光。

“你在干什么？”刺掌愤怒的吼叫使她变得僵硬。她睁大了眼睛，转向影族武士，他正大步走出他在蕨类植物中的藏身处。

草心在山毛榉丛中走着，毛发竖起。“那个混蛋！”

梅柳惊讶地向他们眨了眨眼。“但我抓住了。”

“没有危险！”刺掌怒视着她。

“我开始在天族的土地上追逐它。”梅柳争辩道。“这让它成为天族的猎物。”

当蛇爪跟着击石加入他们的族群时，虎心从蕨类植物中走了出来。族猫们怒目而视时，雨点拍打着森林地面。“也许天族还不明白我们的方式。”他同情地低声说。他把头探向梅柳。“猎物属于抓住它的族群。”

梅柳低着头。“真的吗？”她听上去很不服气。你为什么要抓兔子？是在天族的土地上被抓到的，不是吗？但你爪住它是因为它是从影族的领地跑来的。”她眨着眼睛里的雨。

刺掌哼了一声。“如果砂鼻和兔跃想送出猎物，那就看他们了。我们有一个饥饿的族群需要养活。”

“我也是。”梅柳把兔子拉近了一点。“影族的饥饿比天族的饥饿更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