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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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少女……？』山姥切看向狐之助的方向，方才隐匿进云层的月亮探过缝隙，一层银白色的光芒铺在有些杂乱的金发上

『那是名为Incubator的外星生物所找到的，基于人类的灵魂收集能量的方法，他们的文明开发出了能将人类的感情能量转化为魔力的技术』

『人类……』

『对象是和这个本丸审神者年龄特征相差无几的少女』

随着狐之助的声音响起，审神者的面庞出现在山姥切的脑海里，他倏然感觉记忆里过去发生的所有事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什么将那一堆琐碎联系起来

『难道说……你们和他们是……同、伴？』

『目前为止，我不否认你的这种说法』

『我们是在观察了宇宙的现状之后，接受了他们的「请求」，开始帮忙收集能量的工作，然后交换情报』

『和他们不同的是，我们发现了人们寄托在物品上的感情，但是，要将这上面的感情能量进行实体化收集，就不得不需要现在的步骤』

『我们的文明可以将人类的精神力提取，用于寄托在物品上感情的实体化，就是你们现在生存所需要依附的「灵力」』

『人类的精神力量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只需要很小一部分就可以在我们创造的独立时空中建立一整座本丸』

『只要本丸维持着相对稳定，就不会对审神者的正常生活造成影响』

『然后，经过一层层的筛选，我们发现了强烈而又特殊的感情的宿主——你们刀剑的存在』

『……也就是说…你们一直在掌控着一切吗？』

『不，之前说过，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是，你们居然会产生不受任何束缚的，只属于自己的感情』

『什么意思…』

山姥切紧握着刀的右手颤抖着，狐之助所说的一切，在他想来不过是从未接触过的，莫名其妙的，遥远的问题，直至现在他只能确定一件事情——「他们完全被利用了」的这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如果说堀川国广和和泉守兼定是因为过去的牵绊才让他们变成了现在的关系倒还勉强说的通，但是』狐之助轻轻抖了抖耳朵，似乎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面前的付丧神，『你和大俱利伽罗，在所属的那片历史上明明没有任何交集，却可以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实在是令人感兴趣』

『所以，自从他第一次安慰你的那个晚上，我们就一直注意着你们』

『无论是之后足利城的远征、还是日常的内番任务、甚至是修行前后，我们都有好好记录』

『意思是……我们作为实验对象…被你们监视了？』山姥切的嘴角不知不觉间勾起仿佛自嘲一般都弧度

『准确来说叫做「观察」呢』

『呵……有什么区别吗。』

『至少我们没有干涉你们的关系，并且尽量没有影响你们啊』

『…………真不愧是狐狸，狡辩起来都无法反驳』

『其实对于我们这一类来说，「欺骗」和「狡辩」是属于不能理解的范畴』

『多亏了你们身上的这份感情，我们也不得不改变与你们的交流方式，但与此同时，也发现了关于刀剑男士的新的事实』

『最初我们只是认为，你们之所以会以人类的身体显现，是因为将情感寄托在你们刀剑身上的是人类』

『不过，这样说会不会更完整一些呢？「因为寄托了人类的情感，从而产生了那份与人类相当的特有的感情，才会是人类的模样」』

『……你是不是在困扰』山姥切低头，摊开左手的掌心，静静注视着躺在中央的熟悉的项链，『我们…以「人类」的模样显现……』

『谈不上困扰，只是需要在你们显现时把那份实体化的感情，也就是「刀魂」，从你们的身体里抽出放进你们随身携带的那个铃铛里』

『…真是多管闲事……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这一点和那些魔法少女真是像啊，不过你们的本质是相同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想说什么』

『战斗远没有那么简单』狐之助仿佛叹息般地摇了摇头，跳下窗台，叼走山姥切系在腰间的铃铛，放在自己面前，『比如说，如果腿被子弹打中，真正的感觉是什么？』

『…唔……！！』

在狐之助将前脚触碰到铃铛，黑色的缝隙间开始闪烁淡金色的光芒时，山姥切忽然感到右边大腿处传来一阵剧痛，致使他直接瘫倒在地，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似乎快要嵌进皮肤，在手掌上留下了清晰的红色印记

『……』

山姥切蜷在地上，汗水从额上渗出，浸湿了金色的刘海，致命般的疼痛使他无法思考，只是在某个瞬间，脑海中闪过自己之前帮谁挡住一发子弹，又利落地斩杀了敌军的画面

『这就是本来的痛感，一下子就无法行动了吧？』狐之助将前脚抬起移开，光芒黯淡下去，那份疼痛似乎也随之消失了

『为了让你们更好地战斗，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你们的身体和意识间接性地联系起来，这样才能吸收掉多余的痛感』

『和魔法少女的构造一样，毕竟我们有稍微参考有利的方面呢』

『习惯了的话，只要你愿意，完全遮断痛感也是可以的，不过行动会变得迟钝，我们也不太推荐』

『…你们到底…到底要玩弄我们到什么程度……！！』山姥切咬紧牙关，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并未遮掩住那份怒气，『我们也好…主公也好…你以为所有的事情会如你所愿吗……！』

『所以我们一直在进行调整』狐之助眨了眨眼睛，『第一步就是，「尽量不将人类牵扯进来」，换句话说，就是不借用人类的力量显现刀剑男士』

『……你说…什么』

『我们的文明已经研究出来，那个方法』

『虽然技术还不太成熟，但他将成为在我们时之政府名下诞生的第一名刀剑男士』

『你觉得——』

『「监察官」这个身份，对各位审神者和刀剑男士来讲，会不会很有趣呢？』

在山姥切写满了惊讶与近乎绝望的绿瞳中，原本黑珠般的眼睛弯成月牙，狐狸似乎露出了象征着它本性的那个标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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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