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张:解释春风无限恨

　　时雨静飞尘的春日

　　凌香走进厨房，道：“厨娘，王妃药膳是否已备好？”

　　“凌香姑娘，在那儿”厨娘指了指

　　凌香瞅了瞅，有些怒气，呵斥道：“厨娘，怎么少了几位药材，这是给人吃的吗？”

　　“姑娘呀，你就别为难我了，这是王爷吩咐的。”

　　一旁的丫鬟附和道：“谁叫你家夫人不得宠，给你们吃的，已经算是够给面子了。”

　　“狗奴才，我家夫人岂是你能随便污蔑的，在丞相府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你是什么东西 。”凌香大声呵斥

　　丫鬟不理采她，自顾自走过她身旁，故意撞倒她手里端着的药膳，“啊，烫”碗砰砰啪啪地碎了一地。她的手红彤彤的一片，悲愤地跑了出去。

　　她眼眶红红地走进屋内道：“小姐，她们欺人太甚。”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只手抚在另一只手上。将忆雪有些慌乱地找来一盆水，轻轻为她冷敷，道：“你等等，我去给你买药膏。”

　　她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玉镯子，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包好。

　　“小姐，我是奴，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别这样说，在这里，你就是我的亲人，以后也是我的亲人。”

　　将忆雪穿过街市，她走进当铺。小厮唤来老板，老板瞧了瞧，摸了摸，连连叹气，道：“夫人，你这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你在看看，肯定是你看错了。”

　　“走吧，快走吧，别妨碍我做生意。”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地握着手镯，不在争辩。白谦钰从暗处走出来，子兮给了商贩一包银子。商贩毕恭毕敬地接下。

　　子兮说：“这是公子赏给你的，好好做事，年底还有分红。”

　　“谢公子”

　　将忆雪走过书房，她顿了顿，疾步向前。敲了敲门，半晌，见屋内毫无人应答。她刚转身，眸就对上了一双阴冷的眼。

　　白谦钰问到：“你来做甚？”

　　她冷冷地道：“你刚才又去做甚？”

　　“王妃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呵呵呵，白谦钰，你不要欺人太甚。”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想死。”

　　“你能奈我何，你敢杀我吗？”

　　他又春风得意地把她眼前的几根发丝挽到她的耳垂后面，道：“既然不能杀你，那我就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两眼通红，眼眶里晃着泪水。声音嘶哑地道：“我一介弱女子生活在这乱世所属不易，你一在为难我，敢问这天地，我将忆雪做错了什么？”

　　她气匆匆地离开，子兮走上前，轻轻道：“王爷，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白谦钰冷冷地道：“给她送瓶烫伤膏。”

　　“是”

　　翌日

　　将忆雪坐在妆台前，点妆。身后有人递给她一支耳环。她刚一抬头，看到镜中俊郎的容颜。“啊”她一骨碌挣脱椅子，竖地站起来，福了福身。，道：“王爷怎么来了？我这清冷得很，恐有招待不周。”

　　他一脸的居高临下，支支吾吾冷冷地道：“那个，今晚，皇上宴请，你好好打扮。”

　　她答到：“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今儿身体不适，不能赴宴了。”

　　“你为何要如此冷淡，推了它对你有好处吗，只是逢场作戏，又何必太在意。”

　　“在意 ，呵，只不过想择一方安静而已，为什么连这一点小小的愿望都要变成奢侈。”

　　“我是王爷，你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要不是皇上指明要我携王妃一同前往，我连踏都不想踏这一泽偏院。”他怒斥道

　　“呵呵，反正我不管，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以为谁想这样，和你去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好，什么条件”

　　“我每月的月钱必须按时发，这是第一点。”

　　“还有吗？”

　　“还给我在王府应有的地位。”

　　“都行，好说好说”

　　“还有不得限制我的自由。”

　　“好，好，好，都行。”

　　她装扮好，与白谦钰一同前往宴席

　　凉风习习，寒蝉低鸣

　　碧波中漂荡着一艘精美绝伦的皇家画舫。歌台水榭，夜花灯繁多，像东风吹散千树繁华一样，又似烟火纷纷落乱如雨。悠扬的凤潇声四处回荡，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将忆雪随白谦钰从宝马雕车走出来，女子绝色，轻纱拢着曼妙的身姿，肤若凝脂，眉目含情，三千墨发绾起，散下的青丝柔柔落在耳畔，迈着盈盈的步代。

　　“皇叔，你来了。”一个小女孩疾步走来

　　白千钰抱起小女孩，女孩软软糯糯地捧起他的脸，他温言软语地道：“音音，乖不乖呀？”

　　“很乖，那为什么皇叔都不来看我。”

　　“因为皇叔很忙呀。”

　　“哼，哼”

　　“好啦，好啦，我的小公主，别生气了。”

　　将忆雪瞅了他一眼，嘴角上扬。在心里自嘲着：“平时见他凶巴巴的，想把他炖了吃，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还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一识把人吓一跳。”

　　“这就是皇嫂吧，好漂亮，明天我要去找她玩。”

　　将忆雪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小姑娘约莫龆龀，有些调皮捣蛋。

　　“好了，好了，你皇嫂她很忙，改天我带你去放风筝，听话。”白谦钰推辞道

　　念音说：“那带上皇嫂好不好？”

　　“她很忙。”

　　“对…对…改天再陪你，听话。”将忆雪补充道

　　“呜呜呜呜”

　　她假装抹了抹眼泪，软软糯糯道：“我就是想，就是想。”

　　“好…好…好…，带你皇嫂和我还你一起”白谦钰拗不过她，只好假装答应

　　白谦钰一手拉终念音的手，徐***，将忆雪跟在后面。忽的，终念音停住，她一只稚嫩的小手摆在她眼前。将忆雪赔笑，又懦懦怯怯地拉她的手。终念音左瞧瞧右瞧瞧，发出清脆的笑声。

　　白谦钰道：“小孩子不懂事，多担待。”

　　将忆雪道：“无妨。”

　　她又续道：“那她母妃呢？”

　　“她母妃在她出生时难产死了，我皇兄也没有心思管她。所以，她就比较黏我。”

　　他顿了顿，沉默寡言。

　　正中间，皇帝松松垮垮地把一只手抚着一个绝色美女。她缓缓倒了一杯酒喂他。大司马道：“皇上，这美人，你可满意？”

　　“多谢大司马，来人，今得一妙人，朕不甚欢喜，赏，重重赏。”

　　“谢皇上。”

　　一场喧嚣过后，夜澜无人处。

　　秋无迹手里抱着罐酒，左摇右晃，大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哈哈。”

　　他微微扯了扯衣领，袖一拂，瘫坐在地上。任那酒随意洒。徒地，一阵绵绵细雨随风潜入，他卷缩成一团，望着一场突入其来的雨，万念俱灰。

　　大声喊道：“阿璃，你在哪里 ，你快出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只想做你的小锦儿，你出来，我求求你了，为什么要多着我，为什么……”他一声又一声嘶吼，骤然，闯入雨中，如下凡的谪仙人。

　　恍恍惚惚间，梦里一番沧海桑田。转眼，日影西斜。他揉了揉眼睛，疼地睁不开。缓缓说道：“请问旁边有人吗？”

　　丫鬟道：“公子，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

　　“昨晚，下了场大雨，是我家老爷救了你。”

　　“多谢大老爷救命之恩，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他强撑最后一丝力气，小心从榻上翻下来。一翻一滚，两脚着地时，还是气喘吁吁地扶着床头。

　　将至戚连忙扶他，遣走丫鬟，轻声道：“公子还是等烧退了再做打算，我知道公子是谁，在下朝中左丞相。”

　　他激动地不知所措，作一揖，将至戚阻止道：“使不得，玄元门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是秋公领导的好。在下替天下百姓谢过秋公，谢过玄元门。相信白王爷会原谅你的。你先好好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