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

向前走，迎接飘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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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脚……”

少女停下来，回过头去看米瑞斯，目中含着淡淡的、却无法让人忽视的不满。

“我记得我要你保持安静。”

“你的脚似乎流血了，这样的形态对你来说很不好吧？”

米瑞斯对少女话中的威胁意味毫不在意，他所关注的只是他所看到的东西——

那是少女隐忍的苦痛。

少女眸光微闪：“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件事？还是你认为我所说的话只是开玩笑？”

“并没有。”米瑞斯正色道。

少女深深地看着他，片刻后转回了头：“我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前面的路不好走，如果我不带着你，你到时候可又要来找我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以流血为乐事。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我也一样。”

米瑞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不过下一秒，蓝色的流光自他的指尖飞出，薄雾一般地笼住了少女的赤足。

“这样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创世之力应该比光能量更容易接受。”

少女低头看了一眼，但并没有任何表态。米瑞斯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触怒了她。

之后一路无话。直到二人来到一片花海——不，或许这还不是一片花海——每一朵花都还只是花苞，在低迷的雾气之下，生长都仿佛停止了下来，隐约能看到右边是白色的，左边是红色的，而在这分界线上有一块巨石。

“右边的是曼陀罗华，左边的是曼珠沙华，这块巨石是连接内外最安全的通道。”少女解释着，忽然转头看向米瑞斯，“同时这也是预言中的最终之地——这里会迎来光与暗的终局之战。”

米瑞斯知道少女意之所指。但是，冰凉潮湿的雾气，把他的神色也掩盖住了。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少女淡漠的语气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叫格林薇儿。”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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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曼的步伐带着少年人的轻快，引着战神联盟跟着他走。见众人面色沉郁，萨尔曼嗤笑一声：“果然啊，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他活着的时候你们有这么关心他吗？”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面对盖亚发怒，萨尔曼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对号入座的是你自己。”

“你！”

盖亚气急，若不是一旁雷伊拉住了他，他可能就冲上去了。

“而且就算你们不是这样，大部分人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当那个人活着的时候总以为陪伴的时间还很长，关不关心都无所谓，反正他还会在那里，于是就把所有的关心都留在死人身上。然后，等到这个活人也死了，他就开始痛悔自己过去的不珍惜，于是把所有的念想又留在这个新的死人身上，也就陷入了可悲的循环。唉，真是可怜啊。”

萨尔曼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暗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声呢喃道：“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只能说，上善，若水……”

“嗯？”众人并没有听清楚萨尔曼的这句话。

“没什么，”萨尔曼伸了一个懒腰，这个舒展的动作散去了片刻前的郁色，他转而又看向战神联盟，“你们不是应该成神了吗，怎么没成？”

虽然眼前这个少年言语刻薄，但心地是好的。所以，雷伊只犹豫了一瞬，就解释了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萨尔曼认真地端详着战神联盟，突然又笑道，“解决这个问题可太简单了——只要除去另外的你们就可以了啊！”

战神联盟先是震惊，转而沉默了。

“我相信你们懂我的意思。拖着，只会越来越不好。”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卡修斯紧张地问。

“嗯，”萨尔曼耸了耸肩，“不开玩笑的说，仅此一种。”

“我说你们也不必这么垂头丧气的吧，你们跟那个什么光之神讲一声，他肯定会帮你们解决的呀，都不要你们动手，”萨尔曼笑着，露出两颗虎牙，却没来由得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们的宗旨，可不就是——除恶务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