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

——有选择总比没选择好吧？

——不，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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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萨尔曼挑了挑眉，笑了一声，不明意味。他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说道：“那光之神还活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们。”

“为什么？”

“嗯——”萨尔曼拉长了语调，“水底的那个空间，是首领的地盘。她是唯一在那场拔翅之劫里活下来的。为所逝去的一切报个仇，难道有错？”

“可米瑞斯是无辜的！”盖亚忍不住打抱不平。

“无辜？你可真会说话。当初一尸两命的时候有人认为是他们无辜的吗？”

“将心比心啊，各位。”见没人回应，萨尔曼耸了耸肩，下一秒脸上却满是惊讶：“不会吧？！”

“怎么了？”

“我赌输了，”萨尔曼撇了撇嘴，“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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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瑞斯出来看到这一众人的时候，有一种还不如不出来的错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些向他投来的目光很奇怪。

“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你怎么出来的？！”萨尔曼几乎是吼出来的。

于是米瑞斯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不同于战神联盟脸上失而复得的惊喜，萨尔曼一声长长的、意味颇丰的“哦——”，似乎比冥域的迷雾更加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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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他们有事跟你说。”萨尔曼突然出声，提醒道。

战神联盟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

讲吗？

讲，自己就能活下来，付出另一些人的生命的代价。

不讲，他们就能活下来。

“没什么。”开口的是布莱克，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

米瑞斯的目光淡淡地在这一众人的身上点了过去，赤瞳中亦是看不出什么质疑。他也没有问什么，只点点头。

——他不愿深究，他很少逼别人。他相信，该他知道的时候，他就一定会知道。

“真不想听听？到时候后悔了，可来不及了。”萨尔曼紧赶一句。

“既然他们不愿意说，那我就不该问。”

萨尔曼眼中的光一瞬间熄灭又一瞬间燃起，他笑了两声：“命运会给你好好上一课的，自命不凡的家伙。”

［到时候和那个家伙一样，恐怕就没人能救你了。］

萨尔曼手心里暗暗地露出光芒。

［这次，我可是做了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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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暗联的身体状况变得很是异常。前一段时间总是嗜睡，这几天又睡不着，失眠导致他们的眼下显出青黑。

“最近有没有好一点？”米凯尔心疼地问。

“没事，王上。”

“你们总是这么说”看着暗联强打精神的模样，米凯尔有些不快，但也不再多说什么，“好好休息。”

“是。”暗联应道。

“‘是’还不快去！”米凯尔瞪了这一群人一眼。

暗联相视一笑，道了礼后离开。

“真是群让人不省心的家伙。”看着他们的背影，米凯尔这么无奈地想。

［不过还好，你们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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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怎么，不相信我？不相信就不相信呗，对我又没有什么损失。我只是个分身，就算你们把我打死了，我的本体又不受影响。”

伊兰迪抿了抿唇，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虚影：“战神联盟知道吗？”

“他们当然知道了。可他们又不能做决定，只能靠你们了！”语气中带着些少年的调皮。

“所以呀，你们会怎么选择呢？是取——还是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