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如同潮水,永无止息。//.
……
分别的那天来得格外的突然,森川露留下一张纸条就消失在了东京。
她的伤已经好了,看上去她也变回了曾经那个开朗的性格。
冬天的风肆虐着,无情的吹刮着脸。
没有了她的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安静的让人无法适应。那几天过得特别煎熬。
萩原研二脱下防爆服,看着手机里的小姑娘的睡颜。
楼梯突然传来了上楼的声音,脚步慌乱,他站起身,向队友示意去查看一下情况。
下一秒他就被抓住了胳膊,将他狠狠地拽离了这里。
面前的人戴着黑色的帽子,戴着口罩还有墨镜。
如果不是特别熟悉恐怕他也认不来。
小姑娘慌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敲打一阵后向队员们举起了手机。
撤退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炸弹爆炸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安全撤离。
他被她救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小姑娘已经消失了,松田怒气冲冲地来到他的面前,狠狠地捶了一下他。
“你这家伙!”幼驯染带有怒气的声音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犯人在那。”他没好气地说道,指了指那个被压着的人。
“她呢?”萩原研二按着松田的肩膀问道。“她人呢?”
“……”松田不说话,只是在沉默,目光投过墨镜凝视着他。
“阵平……”
“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对吧。也知道她的处境是什么,对吧。
“她救你是无意中发现炸弹是她同事提供的。
“她同事留下了那个人的照片和姓名。
“她把犯人交给目暮警官后就趁乱离开了。”
一时间,不知道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愧疚,愧疚她经历了这么多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是感动,感动那家伙不惜暴露而救了自己。
是担心,担心她会因为自己而出事。
是想要见她,现在,立刻,马上想要见她。
松田看了一下萩原,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肩。“先回吧。”
“嗯。”
——
轻轻晃着高脚杯,红色的液体攀上光滑的杯壁,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和人攀谈说笑的贝尔摩德。
黑色长裙直至脚踝,自然的下垂感加上小碎钻,如同天鹅般引人注目。
果然……莎朗就是莎朗。
攀谈结束,她也注意到了森川露的无趣。含笑着走来。
“怎么了?很无聊吗?”
“你一向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无奈的看着她,她还是在笑。
“啊啦,这不是最近看你心情不好带你出来散散心嘛。好不容易没有任务你就陪陪我啦。”
她勾唇一笑,眨了眨眼。
森川露摆了摆手,“好啦好啦,答应你就是了。”
黑色的头发被揉了揉,“乖啦。”
默默地叹了口气,看向她。目光沉甸甸的,说不清有什么。
“人死了以后会去哪里?”突然无厘头的问出这样一句话。
森川露抬头看着天花板上装饰精美的挂灯,闪闪的像是水晶一样,但是大家都清楚,那是玻璃。所以自然不会把它看得有多么珍贵。
“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声音沉沉的问道。
“不知道,就是想到了。”
“做好事的人会去天堂,做坏事的人会去地狱。”
她轻轻地回答说。
那像自己这种人,非黑非白,夹杂在黑暗和黎明之间的灰色,又该去哪里。
“死了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轮回,轮回后又开启新的人生。”
“这种话你还信啊?”抱着臂看向她。
她的神情是意料之外的悲伤。
“想见的人,在那里大概也可以见到吧。”
仰头,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