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时间

//.你的一句我爱你，连人带命都给你。//.

……

“我要出外勤。阿露，你今天先在这里待着好吗？等我回来。”

萩原看着森川露说道。

她点点头，“好。”

他揉了揉森川露的头，然后离开了，大门传来了咔哒的关上的声音，一瞬间，整间屋子回归宁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厌恶了这种生活。血腥味弥漫的，让人厌恶。

罕见的，这一天都没有人打电话，没有任务，没有出勤。

从床边站起来时腿在打颤，猛然一下跌倒了下去。

“哐！”

床头柜发出闷响，膝盖狠狠地撞了上去，不一会就全青了。

“嘶”吸着冷气，扶着床沿缓缓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都撕裂般的疼痛。

等研二回来时，她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看着电视。

“阿露，我回来了！”

她猛然觉得，这种生活就像是夫妻间的生活，平平淡淡，却又温情。

“还好么？”他放缓了声音问道。

声音温柔的，像是温和的春风拂面。

森川露点点头，“还好，应付得来。”她缓缓说道，面带微笑。疏离而让人觉得陌生。

萩原研二恍然意识到，自己错过了这个女孩的成长。

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经历什么，只是隐约可以猜到。她的工作和那两位一毕业就消失的两位同期也许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概是从事着公安卧底之类的事。

他没有过问，只是准备着饭菜。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扶着森川露缓缓移步着来到餐桌旁。

她小心翼翼地，垂着眸，不曾开口。

和先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忽然明白，眼前的小姑娘已经不是那个骄傲的，娇气的牙尖嘴利的小姑娘了。

她已经被磨去了棱角，她变得温和，平静却又沉默，却蕴含着巨大的，暗涌流动着的悲伤。

她已经不是那个一被人欺负就会躲在他背后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也不是那个会举着拳头冲进人群里为他打架的笨女孩了。

他也不是当年只会被她保护的男孩子了，他们都长大了。

毫无疑问的，长大是一种让人痛苦的，却不得不经历的过程。

时间总是过去，悄无声息的顺着指缝溜走。

于是我们拼命的，拼命的不想让时间改变什么。

曾经在宿舍向阵平，降谷，诸伏还有伊达抱怨她的不辞而别的时候仿佛就在昨天。

但是，我们终究无能为力。

“阿露。”

“嗯。”面前的黑发女孩缓慢地抬起头，眨着眼睛看着我。

“……你可以……试着依靠我的。就像……小时候，你保护我一样。

“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大抵是第一次听到幼驯染这般严肃，森川露怔住了。

“研二，我的处境不是能保护的。

“除了我自己保护自己外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的联系方式，总不至于让你的幼驯染到最后连你的死讯都不知道吧！”

打着趣说道。

面前的女孩沉默着，就在我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点了点头。

“好。”

“等一切都结束了，和我试着交往吧！”

鼓足了勇气，终于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