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森川露的自白书

//.只要有想见的人，就不是孤身一人。//.

……

人是会在生活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挣扎着却无法摆脱。

手中染满的鲜血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的可憎。

游离在黑白交界处的人在死亡之后又会去往哪里，大概会无家可归吧，天堂不要，地狱不收。

沾在黑暗的路上看不清前方的光景，一片黑暗夹杂着恶魔的低吟浅唱，游人稍不留神便会陷入万丈深渊。

那自己、到底是如何坚持至今的……

没有离经叛道，没有背叛，始终向往着光明，摸着黑，跌跌撞撞，杀出一条血路。

能救的人一个不杀，救不了的人用最无痛的方法。秉持着一个公安警察的最后底线和正义。

还记得那天黑田警视长找到自己时在办公室中说的话。

“我们的国家，饱经沧桑，希望你能救下它，铲除毒瘤。当然，这个任务是艰巨的，它意味着你有可能会牺牲，付出生命的代价。

“假如你牺牲了，没有人会知道你的名字，没有人会为你立起墓碑，直到这个组织被一网打尽，你才能重见光明。”

“你、做得到吗？”

眼镜上闪过白光，森川露低着头，久久不语。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不安感遍布全身。

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是否做得到。

但是，为了公众的利益，我乐意牺牲自己。

“为了公众的利益，我乐意牺牲自己。”

女孩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教员办公室中，明亮而掷地有声，浅灰色的眼睛带着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

从那天起，森川露叫做长石川枫。

自此隐姓埋名，鬼冢教官对外宣城森川露退学了，但是他们五个人不信。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自己走了下来。

回望过去的时间似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远的让人一瞬间有些错愕。

脑子里回忆里全都是五个人笑起来的模样。

“阿露，加油哦——”

“嘛嘛，加油。”

“嘛，你最厉害了，加油！”

“知道啦、你最厉害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特别棒。”

无力地掩面而泣，眼泪夺眶而出，小声地哭的压抑，发出细碎的声音。

真的，真的好想你们。

瘦弱的肩膀上承担了太多本不属于她的压力，最终一个人挑起所有重负，颤颤巍巍地一路走到今天。

也许黑田也曾质疑过自己是否对于一个女孩子过于残忍，这种事情本应男孩去做。

但是只有这样，所有人都会对一个女孩放松警惕不是吗。

是，没错。

但是代价太大了。

但是森川露从未想过回头，哪怕一丝一秒，哪怕自己躺在重症监护室，哪怕几次三番因为出任务差点没有救过来。

也从来，从来没有想过回头。

因为知道，路的尽头一定是光明大道。

黑暗终会迎来黎明的曙光。

这个组织终将被消灭。

而自己，哪怕死掉也在所不辞。

因为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因为自己是在守护着整个国家。

因为路的尽头，一定有他们五个人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