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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两地相思

守候——少年派同人

既然已经互道珍重,那就该不回头的跑向各自的人生,道理林妙妙都懂,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哪怕知道明天要月考,林妙妙的心思还是被搅乱,随手拿了本资料,连饭都不想吃,只想回宿舍躺着。林妙妙没有想到舒元在,从没有拉紧的床帘缝隙看到了蒙着被子缩在床上的舒元,林妙妙踌躇了一下还是上前。

多亏了王胜男,林妙妙来住宿就备着红糖姜茶,热水袋,止痛药,暖宝宝。林妙妙忙前忙后的照顾,倒水打饭,甚至在她痛得满床打滚时,帮她按摩虎口止痛。依然炎热的八月,考虑到舒元,林妙妙没有开空调。可闷在被窝里的舒元出了一头汗缩得厉害,林妙妙坐在她床边,一手拿着扇子轻轻给她扇风,一手拿着笔记在看。舒元看着林妙妙用单手笨拙地翻页,不后悔当初接受临时增加一个舍友的决定。

等舒元缓过来要去洗衣服时,她的校服已经在晚风中飘扬,即使是用洗衣机舒元还是有一刻被暖到。林妙妙不知道,这洗衣机是舒元自己添置的,带烘干功能的全能洗衣机,林妙妙只是傻傻地感叹:二中真有钱,配的洗衣机比她家都好。林妙妙只知道,她们宿舍比别的宿舍多了三项优势:人少,有洗衣机,自助熄灯。

舒元看林妙妙挠着头咬着笔跟数学奋斗,轻轻靠近:“连接AC。”

林妙妙听话地画了辅助线,咬着笔又看了一会儿,抬头寻找舒元的身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问:“那个,然后呢?”

“然后?!”

“以前钱三一给我讲题的时候都不跳步的,所以。。。”林妙妙说完才意识到失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笔尖戳戳试卷:钱三一真的是阴魂不散。

舒元看了林妙妙几秒,走到到她身边弯下腰拿过她手上的笔,一步步把步骤写下,准备细细给林妙妙讲。林妙妙看舒元的动作有点错愕,她虽然也懊恼刚刚不经意提到钱三一,可正常人不应该问一下谁是钱三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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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一到北京后,没有送邓小琪去学校,两个人的学校都有学长学姐们在高铁站驻点。邓小琪看钱三一跟她说了句再见就直接走人,有点错愕,她以为至少钱三一会先送她到学校。

“三一,你不送我去学校吗?”邓小琪有点不甘心,在钱三一转身回来看她的时候,低着头看脚尖。钱三一看着邓小琪这个动作,突然想到,这个动作邓小琪也许私底下练了很多遍吧,恰当的幅度和最好看的角度,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你们学校学姐比我合适。”没等邓小琪惊愕地抬头,钱三一走得干脆利落。

”三一,妙妙让我照顾好我的。“邓小琪抓对了重点,走出去几步的钱三一停下了。邓小琪还没来得及欣喜,钱三一顿足了几秒,又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邓小琪跺脚,她以为,她和钱三一应该也是好朋友的,可这个暑假钱三一突然就冷漠了。可又什么时候热络过呢?只不过是林妙妙沉迷直播那段时间,邓小琪自己求来的关注,只关乎学习不关乎其他。

邓小琪提起林妙妙的嘱咐,钱三一恰恰想起了他嘱咐江天昊照顾好林妙妙时的无奈,心里涌起一股酸涩。钱三一记得江天昊那晚说过的话,他在江天昊对邓小琪余情未了的时候为了气林妙妙已经越界。错了一次不能错第二次,不然他谁也对不起,尤其江天昊对他来说是重要的兄弟。

钱三一路上发去的“珍重”,林妙妙没有回复。钱三一到北京后给林妙妙报平安,林妙妙没有回复;钱三一给林妙妙发了学校和宿舍的照片,林妙妙没有回复;钱三一跟林妙妙说,宿舍是上床下桌,他在很努力克服恐高,林妙妙没有回复;钱三一跟林妙妙说,军训果然都是大晴天晒得很,林妙妙没有回复。

林妙妙曾经问过他,大学如果是上床下桌,恐高的他会不会摔下来?那时候林妙妙玩完之后,还插着腰哈哈大笑,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如果不幸摔了,着地前记得互助脑袋,不然这么聪明的脑袋帅傻了怎么办。钱三一想跟林妙妙说,快一个月了,他适应良好。林妙妙高二暑假晒了个大黑皮,钱三一夸自己天生丽质顺道损了林妙妙,林妙妙气得诅咒他,大学军训天天艳阳高照。钱三一想跟林妙妙说,确实是天天大晴天可是他仍然没有晒黑。钱三一想跟林妙妙视频连线,在视频里比个黑白,看林妙妙生气跳脚。

军训结束回到寝室,带着满身疲惫打开手机,没有林妙妙的回复,让钱三一感觉疲惫更甚。大半个月了,一直是关机状态,钱三一想着,总不至于换了手机没告诉他吧。钱三一不想去问江天昊,有时候钱三一觉得江天昊喜欢的不是邓小琪而是林妙妙。想到他们两个都留在江大,他要找林妙妙要通过江天昊,钱三一便绝了那个念头,想着再等等,国庆节回去总能见着人。

钱三一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暑假的时候他和林妙妙之间一度冷场,微信都只是简单的问候。可上了大学,钱三一突然就热衷于分享有关清华的一切给林妙妙,潜意识里他想让林妙妙自己去发现清华和江大的区别,让林妙妙不要再荒废四年。钱三一叹口气,他以前关注的林妙妙的直播号虽然一直没有上线,可不排除她会注册新号。林妙妙那样的性格,上大学后少了管束,应该会玩得更开。这是钱三一不想面对的,如果林妙妙的大学四年真是这样,那他和林妙妙之间还会有什么可能?!

钱三一不知道,他军训的时候林妙妙在月考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进步了好几名。虽然要感谢舒元在考前讲的数学题正好考到,可到底是进步了。高三一年,在钱三一帮助下,林妙妙高一数学的基础是很扎实的,现在的复习进度又从高一数学开始,林妙妙很认真的听课且完成作业。每天比别人晚睡一个小时,跟着钱三一的笔记和之前理好的提纲,复习高二数学。这次月考的数学林妙妙意外答得挺顺,林妙妙有点自信了,问新同桌:“其实数学不一定要天分,足够努力也可以拿好成绩对不对?”

舒元本来是想直接无视,无奈她和林妙妙关系越来越融洽,这次选同桌,作为第一名的她下意识选了林妙妙。“你有天分又足够努力,怎么会没有好成绩。"

“你觉得我有天分?”林妙妙想到了钱三一,钱三一才是有数学天分的人。

“你找到了适合你的数学学习方法,这也是天分的表现。”舒元难得夸人,林妙妙觉得她的信心突然满槽,她太需要被认可被表扬。幻想了一下她变成钱三一那样的学霸,如果有那天她一定走着走着就能飞起。

钱三一是在江大开学了大半个月后,才知道林妙妙没有去报道。江天昊刚进大学兴奋了两天就开始找林妙妙,没想到林妙妙除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连人都没到学院报道。江天昊等了大半个月,只好跟钱三一说,钱三一一阵错愕。

“怎么啦,儿子,想妈妈啦?”电话那头裴音语气轻快,背景音是蒋昱文在问她晚上的牛排配白兰地还是红酒。

“那个,妈,能不能,嗯,就妙妙没有去江大报道,我想。。。”钱三一反复措辞,斟酌着想让裴音去王胜男那里探探口风。

“妙妙去二中复读了,你不知道?”裴音说完就找借口挂了电话,蒋昱文趁着她接电话从背后拥着她,耳边温热的吐息有丝丝点点的暧昧。

“干嘛,我接一一电话呢?”裴音挣扎不开也就靠在他怀里,拖长的尾音有点撩人。

“为了林妙妙?这小子还真痴情,像我。”

“我宁愿他不,哎。”裴音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蒋昱文立刻伸手抚平她的眉梢:“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有些事蒋昱文不知道,裴音也没有讲出口,毕竟对于王胜男和林妙妙来说,这是隐私。可这也是横在裴音心里的一根刺,她不愿意,不愿意她优秀的儿子去冒这个险。

挂了电话,钱三一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这大概是他自估分后获得的最大欢喜。在林妙妙开始做直播的时候,就曾说过,林妙妙只能去复读。那是一句气话,可何尝不是心里话。钱三一以为他可以,他可以兼顾自己的成绩还帮林妙妙把成绩拉上去。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在学习上偷的每一个懒都会体现在高考成绩上。

欢喜过后,钱三一开始担心,担心林妙妙是否能撑过这一年;钱三一开始心疼,心疼高三冲刺的苦,林妙妙要再经历一次;钱三一开始期待,期待一年后他和林妙妙是否能离得近一点,在同一个城市同一片蓝天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钱三一就开始想能为林妙妙做什么,没有什么比林妙妙的学习更重要,不管未来他们之间怎么样,帮林妙妙去到一个更好的学校都是最重要的。就因为喜欢她,才更患得患失,才反复盘算得失,才瞻前顾后,因而手足无措。

钱三一把林妙妙去二中复读的消息告诉江天昊,虽然不是江大,但二中也在江州,江天昊也照顾得到。江天昊在找不到林妙妙后有点失落,他也不知道失落什么,是为友情失落还是爱情。就像钱三一经常怀疑他喜欢的其实是林妙妙,他有时候也会晃神。可大学生活的缤纷和忙碌,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林妙妙是好朋友,而他曾动心的对象是邓小琪。

一个月不到,江天昊感觉到了他和邓小琪的人生路真的岔开了,他隔三差五的热烈问候,被回复的时长拉长了,被回复率也降低了。言语间的应付,江天昊真真切切感受到,他也开始从失落到习惯。江天昊从来不是一个薄情的人,经历了挫折的他更容易接受现实。最初对邓小琪的悸动火苗,早已被这一年多来落魄的现实浇灭。天鹅与天鹅为伍,他江天昊不是丑小鸭不会变成天鹅。也许他江天昊是被施了魔法的青蛙王子,可邓小琪不会是那个吻醒他的公主。

江天昊想到这一个月,邓小琪都没有问过他关于林妙妙的消息,思索了一下,往群里发消息。

江州首富群

江天昊:@林妙妙,复读都不说?还是不是哥们

邓小琪: 什么?@妙妙,真的假的

。。。

邓小琪:@钱三一,是真的吗?

钱三一:嗯,不用@她了,二中向来管理严格,不允许使用手机

邓小琪入学的这个月很忙也很迷茫,恍然看到群里江天昊说话,才想到已经很久没在那个群冒泡。也是在看到江天昊的信息才发现,那天离开江州到北京后,就再也没跟林妙妙联系过。平常习惯了林妙妙主动联系她,高考后林妙妙就不太理人,邓小琪慢慢也习惯了,也就没有主动联系林妙妙。尤其是那天被钱三一拒绝,邓小琪心里呕着气,也只能算到林妙妙头上。邓小琪这期间,在看到江天昊给她发的微信时,也会给钱三一发微信。钱三一基本不回,邓小琪觉得无趣,也懒得回江天昊。邓小琪看群里只有江天昊回复她,忍不住@了钱三一。

邓小琪觉得他们四个人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邓小琪想着,再严格也有拿手机的时候吧,果断给林妙妙发了微信,字里行间埋怨林妙妙没有告诉她去复读的消息。

江天昊点开林妙妙的微信:妙妙,加油。 你昊哥的美食专线24小时为你服务。

钱三一点开林妙妙的微信,斟酌着要说什么,写了删,删了写,可终究都没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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