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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安那回忆录(11-12)

西部猎魔人:路易斯安那回忆录

十一

我自诩为一个勇敢的人。直到我来到路易斯安那,我才知道可害怕的事情还有很多。

而那座房子,Hopkins宅邸里的东西,绝对是其中之一。

在稳定了警长的情绪后,我也拿出枪,想去屋子里看看。

医生和警长同时拦住了我。

“那不是我们的工作。”医生说,“如果有什么不寻常的,叫警察和猎人来处理。”

“不,警察也解决不了,听着,那个东西不是人,绝对不是!”

“你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那杂种在房梁上移动,很快,我看不清,它至少有二十英尺长。叫猎人来,一定叫他们来,只有他们才能解决这个杂碎。”

我和医生面面相觑。

“你家里有马厩吗,警长?”医生问。

“有,怎么了?”

“我们把这些可怜的小东西救出来。”医生指了指马厩里的三匹马。

那晚我们留在教堂。整个教堂都是剧烈的咳嗽声,神志不清的低语和临死的嚎叫。我们收治了31个病人,都有肺鼠疫症状,有两个还有脓毒血鼠疫。但是没有发现一例淋巴腺鼠疫。鼠疫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以最诡异和致命的方式袭击村庄——我们甚至看到教堂里的老鼠若无其事地路过病床下。不论传染源是什么,一定不是它们。

经过一个不眠之夜,三个人死掉了。接下来两天无疑会更多。有些病人实在太过痛苦,我们不得不给他们注射吗啡,让他们死得安详一些。

医生吩咐警长把另一个村子的病人也找地方隔离起来。最后这些可怜的人被扔进了一个谷仓里。幸好四月的空气已经十分温暖,病号们不至于在谷仓里受冻。

我们五天后离开。“德国”村的疫情基本控制住了,剩余的几个患者在教堂等死。几乎没有后续病例被送到教堂。老鼠一定不是传染源。Buford镇情况更好,只有几个人死去,有一个患者甚至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我们参加了“德国”村的集体葬礼。这些德裔移民的《圣经》我一句也听不懂。

离开前医生告诉警长,在病患全部死去或康复前,不许亲属进出教堂。他还告诉警长封锁Hopkins宅邸,他会叫AHA的人来解决问题。

然后我们跳上了回程的马车。尽管道路很差,我睡得却很好。五天以来我最多睡了二十个小时。

我们回到诊所,好好消毒和休息了一晚上。医生向我展示了他的厨艺,煎了一大块牛肉,配有烤软的洋葱和胡椒汁。牛肉有点太老,而洋葱有点太生。但对于吃了五天三明治的年轻小伙来说,这是一顿好饭。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走进Hopkins宅邸,发现房子是一个通往异世界的老鼠洞,一家人变成了几只疯狂咳嗽的大老鼠。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浸会教堂。我们看见警长的马车停在门口。

“哟,他来得比我们还早。”

我们走进教堂大门,看见警长正对着那位没有耳朵的职员大喊大叫。

“警长?”医生上去拍了拍警长的肩膀。

警长神经质地回过头来,拔出手枪,我和医生后退了一步。

他脸上满是血迹,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划伤,里面嵌着一片指甲。

十二

我年纪还小的时候,有人给我讲吸血鬼的故事。这些东西白天蛰伏在坟墓里,夜里,他们从坟墓里苏醒,吸取活人的血液,把他们也变成吸血鬼。

当时我很害怕。后来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现在,我又感到了同一种恐惧。

警长伤痕累累地出现在教堂里,引起了我的不安。

“什么情况?”

“活了,他们都活了!医生,你不会相信我看到的一切,他们都活过来了!”

“是什么……”

“那些尸体!那些得病死掉的人!全活过来了!我们躲在Lapland的砖窑里,有五六十人都死在了外面。我们只有五把枪,救救我们!”

但医生看起来并不惊讶。无耳猎人抬头看了看警长:“居民们能坚持多久,我们需要时间召集人手。”

“我不知道,我出来求救时就有活尸钻进了烟囱里。人们不断用枪朝外射击,他们没有多少子弹。那些东西,至少有五六十只钻出墓地,它们拿着所能捡到的一切东西攻击我们。快!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他们就要死了!”

“带我们过去。”无耳猎人从办公桌前站起来,到枪架上拿枪,一把普通的双管猎枪。“我们人手紧张,所有能拿枪的人都跟我来。猎人们!准备出发!”

“我需要你准备治疗伤者。”当他和七八个人一起跨上马的时候,他对医生说。

教堂安静了,只有一个戴着黑纱的年轻女人在擦洗桌椅。

“我们回去。照Tony说的做。”

我和医生把手术剪、缝合针、止血钳这些东西摆在盘子里。医生准备了一大瓶酒精。纱布和绷带被码放在桌子上。

“这种事情之前发生过,是吗?”

“这种事情总是这么发生的。之前是活人在受侵蚀后慢慢转变,然后侵蚀和攻击身边的人。看来那东西发现刚死的人是更省事的目标。”医生说,“鼠疫的源头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在担心Hopkins宅邸里面的东西。”

“瘟疫可能是它传播的?”

“它,或者它们,谁知道。”

新奥尔良一如既往地平静,死气沉沉。在这里生活几个月后,我已经能和那种神秘压抑的氛围相处。它依然不友好,依然用突然的夜醒和怪诞的梦境提醒我它的存在,但我相信它不能伤到我。至少在城镇里,仍然是人类的领地和理性的领地。

直到那天晚上,我们也没看到猎人们回来。我们诊治了一个严重腹泻的病人后,决定先上床休息。

午夜时分,诊所的大门被敲得隆隆作响,我跳出去开门。

“我的天啊!”当我看到门口浑身血污的猎人们时,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马背上扛着几个软塌塌的人。我和医生帮忙把他们抬进来。有两个人,是村民,一个遭受了严重的殴打和撕咬,脸上有两个巨大的咬痕,人的咬痕。另一个被一种尖锐的长条状东西贯穿了腿部和右侧腹部,后来我知道那是一把草叉。一个猎人,腿上挨了三刀,一个猎人两条胳膊被打断,其他几个猎人也都有轻伤。

被草叉刺穿的村民度过了极为痛苦的一晚上,他运气很好,没有大量流血。草叉精准地躲过了他的腹腔和主动脉,只撕裂了肌肉和一些静脉。但我们不得不为他彻底清理伤口,以防破伤风感染。即使有麻醉,他还是痛得昏了过去。肢体受伤的两个猎人,我给他们清理伤口,打上夹板固定。其他几个猎人都是皮肉伤,但依然耗费了我们大量的时间和药品。

最严重的是那名被咬伤的村民。他断了至少六根肋骨,其中一根刺进了肺部,造成了严重的内出血和休克。脊柱从腰4-5断裂,造成了大小便失禁。左腿胫骨断裂。脑震荡。我们对任何一种症状都无能为力,两小时后他停止了呼吸。

“真是艰难的一仗,是吧。”忙完了所有事情,我和医生放松下来,和一直静静地吸烟的Tony聊天。

猎人没有说话。

“Cloud呢,我记得他和你们一起出发。”

猎人用力捏熄了烟头。他指了指队伍最后一匹马。

“他在那里,哦,或者说他剩下的东西在那里。我们遇到了新麻烦。”

黎明的阳光中,我看不清楚。于是我走到马队的最后。

马背上扛着一个人的尸体,准确地说——只有半个人。他的胸腔以下部分消失不见,血从尸体袋里滴下来。好像一把铡刀将他劈成了两半。

(黑色幽默一波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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