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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安那回忆录(9-10)

西部猎魔人:路易斯安那回忆录

当尸体摇动着黑色的利刺冲向主持仪式的黑人时,我被吓得浑身发抖。

黑人往后退了几步,和尸体拉开距离。尸体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几根黑色的刺猛地伸长,向黑人刺去。

黑人拔出腰后的转轮手枪,速度快的像闪电。他右手扣扳机,左手飞速扳动击锤。“砰砰砰砰砰砰”一秒内他就把六发子弹倾泻在尸体胸口上。

利刺像感到恐惧一样缩回。尸体被枪击打得摇摇晃晃,但还是站着。

黑人左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很小的双管手枪,对尸体的头补了两枪。子弹击中头盖骨时,尸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样子好像一个活人被放进真空室,每一块肌肉都因野蛮的本能而收缩。尸体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僵直的手脚挣断了裹尸布,像鸟爪一样扭曲的双手在空气中挥舞。

但是尸体很快瘫倒在地上。

那些黑色的,光亮的,看起来像剑鱼嘴一样坚硬的利刺软了下来,像一条条死鳗鱼从死者身体里拱出来。

危险过去,我才如梦初醒,剧烈地呕吐起来。那是我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恐惧和恶心呕吐。

当我把去年感恩节的火鸡都吐出来以后,我依然瑟瑟发抖。

医生把我带回诊所,过了很久我才恢复神智。他给我倒了一点白兰地。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没等我发问,医生就开口了。

“什么信号?”

“那些东西可以把人变成魔物。但是从没有一个AHA的猎人转变。血脉中的猎人之血保护着他们。”

“看来这种保护不再有效了。”

“这么说为时尚早,而且我们也不能承担保护失效的代价。”医生握紧了拳头,“一旦失效,路易斯安那就完蛋了。”

“军队呢?我在这里看不到一支军队。”

“混蛋大兵们都跑到了州北部,他们说要阻止魔物向其他州扩散。”医生愤怒地说,“但是看看AHA的猎人!猎人的武器还不如那些饭桶!根本就是那群官僚害怕面对这些东西。”

“尸体怎么样了?”

“他们把尸体送去火化了,但我怀疑尸体现在还在原地。因为没人愿意搬动它。可怜的Booker不能进入那个湖了,灵使说他不允许任何魔物玷污狩猎之神。”

“灵使?那个黑人吗?”

“他是这么叫自己的。那家伙从海地来的,本来是个黑奴,但AHA把他奉为神明,希望他真的有这本事。”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和那种虫子有关。”

“有可能,我在怀疑那种毒素。我们得去检查一下我们的病人,你带上枪。”

当我手按着枪把,杀气腾腾地推开门,病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能拆掉这身绷带,医生?我要去杀光那些怪物,我要给Booker报仇。”

我和医生对视一眼,把枪的击锤合上。

一个星期后,猎人就康复了。

(以后会出场的怪物“巢穴”参考图,游戏内的建模和小说的形象有一些相似)

事情似乎变得更严重了,自从上次毒虫的事故后,猎人的伤亡率直线上升。

1895年春天,新奥尔良周边两个村庄爆发了鼠疫。

村子的警长到诊所来,告诉医生情况已经失去控制,请他到村里帮忙。

“戴好手套和口罩。”医生对我说,“鼠疫很恐怖。”

在马车上,警长向我们说明了疫情。

“Buford村稍好,一大半家庭都比较健康。但也有两个家庭已经全员染病,可怜的Lucas已经病死了,他的老婆和两个孩子也快不行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染病的?”

“Lucas是两天前,Luna和两个孩子一天前才有症状,在我来找你之前他们已经快把肺咳出来了。”

“他们一家人是最早感染的吗?”

“我想是的,今天我来找你之前,又有四五家出现了患者。但是‘德国’村的情况就很糟糕了。那里有一半的家庭都出现了病人,有两家已经全部丧命。”

“我们先去那里。这个村子的疫情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超过五天,我想。四五天前所有人都还很健康,突然人们都开始咯血和高烧。”

“这不正常。”

“怎么了?”

“鼠疫初期应该以淋巴腺鼠疫为主,只有在人与人之间传染时才会大量出现肺鼠疫症状。咯血是典型的肺鼠疫症状。不可能这么快,大规模的肺鼠疫至少也要一到两星期才会爆发。有人在传播鼠疫,我们必须找到最早的感染者,越快越好。”

“最早的感染者是谁?”我问警长。

“我不清楚,应该是Max……但他现在也是咯血。”

“他的腋下和腹股沟有没有肿胀变硬?”我问。

“我不知道,我去看望过他,他没有向我提过。他就是瘫软在床上,时不时剧烈地咳嗽,我不得不离他远一点。”

“我想他也不是淋巴腺鼠疫。”我对医生说,“淋巴结肿大痛苦难忍,患者甚至无法躺下。”

医生惊讶地看着我:“Roadwell先生把你教的不错。”他转向警长,“村子里有没有能把患者集中起来的地方?”

“德国村有个小教堂,天主教的。”

“我们把患者集中在那里。”

“我去告诉神父。”

挨家挨户诊治鼠疫病人是一件危险而且痛苦的工作。有的人不愿意把亲人送到教堂去。但我和医生都明白,我们对付肺鼠疫毫无办法,只能把病患和健康的人分开,让更多的人活下来。最后我们不得不让警长来帮忙,把病人和亲人分开。

当我们隔离了患者,在本地找了一两个护工帮忙后,已经是傍晚了。

警长请我们到家里吃饭。夕阳下,棉田显得更加开阔。春日的阳光照得我懒洋洋的。工作了一天后我期待着警长的款待。医生和警长聊着疫情的事,我盯着天空飞过的一群水鸟,它们在往南部沼泽地区飞去。AHA的猎人大多活跃在那里。

我们路过一间大房子。

“这家主人是谁?”医生问。

“Hopkins一家。”

“他们去哪里了?”

“应该是在家的,我没听说他们离开,但好多天没见过他们了……怎么了?”

“马厩里的*都快饿死了。”医生指了指房子边的马厩,几匹不错的马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

“我去问问他们。”

警长走到门前,用力敲了两下门,但门却自己开了。

“什么玩意……”警长拔出枪,推开门,“Hop?在家吗?”

屋中突然传出一阵声响,警长吓得大叫一声坐在地上。他飞快地爬出了房子。

“怎么回事?”我冲上去扶住他。

“房子里….房子里有东西!”

(对于西方人来说,黑死病是瘟疫最简单粗暴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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